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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抬手,把老家伙整个身子拽到了后背上,背着他就走。
不料,老家伙这时竟然不依了,在我背上大呼小叫:“我的脚,我的脚……”
我低头一看,地上有一滩殷红的血水,那无疑是老家伙的双脚化成的。呃,这可咋办呢,看着地上的血水,我有点犯难,总不能背上背个老家伙,手里再捧一滩血走吧?
这时就听老家伙说:“你先把我放下来,等我化过一次你再背我。”
听老家伙这么说,我一想也是,等他化过一次之后,再长全乎了,再背上他走也不迟,要不然,背上背着老家伙,手里再捧一滩他双脚化成的血水,那还不够膈夷呢。膈夷,是我们家乡的土话,也就是埋汰、脏的意思。
于是,我把老家伙放了下来。老家伙一着地,又杀猪般嚎叫了起来,一边嚎一边向前走,竟还不忘问我:“你、你小子咋不化呢?”
我冲他嘿嘿一笑,回答了他一个最流行、最经典的答案:“不知道。”
老家伙又问我:“你活着的时候,是不是从没说过别人闲话?”
我一愣,反问道:“难道说人闲话,来到这里就会融化吗?”
老家伙这时,小腿已经化没了,比我矮了一大截,脑瓜顶只能达到我手肘部位。他仰起脸看着我说:“是呀,这条赤土路的别名就叫闲话路,只要生前说人闲话的,到这里就会化成浓血……”
我笑道:“那你生前说过别人不少闲话吧?”
呃,老家伙听我这么一问,立刻语塞,显得很没面子的把脸扭到别处,嗷嚎的更加凄惨了……
老家伙和其他人一样,一边融化,一边锲而不舍的向前走着……爬着……最后是像个血球似的,向前滚着……
后来我才知道,如果你停住不走,原地踏步,任由身体融化,那身体融化起来,就不论次数了,将是个没完没了,所以这些鬼,不论融化成啥模样,还是要不停向前走。这条赤土路,够变态残忍的。
我一直紧紧跟随在老家伙身边,亲眼看着他的身体一段段融化成血水,最后肚皮也破了,肠子内脏之类乱七八糟的零碎也散了一地,但是那些零碎没在赤红地面上存活几分钟,便也化成了一汪猩红的血水。看的我是既惊心又恶心。
不多时,老家伙发出最后一声惨嚎,紧接着,仅存的一颗眼珠子“啪嗒”一声跌落到血窝里,溅起一个小小的猩红血花,然后像颗掉进红咖啡里的木棉糖,迅速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见状,停下了脚步,忍着恶心,盯住了老家伙化成的那滩血水。血水在无声无息中慢慢流动,汇聚成一个佝偻的身影,然后像一个正在充气的气球,慢慢膨胀变大。一会功夫,血水膨胀成一个佝偻苍老、没有面目的血人。血人一个翻身,忽的从地上站起,张牙舞爪向我扑来。我顿时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的抬脚就踹。
就听老家伙“哎呀”一声,栽倒在地,恢复了本来面目,骂我道:“你个死小子踹我干啥!”
我不示弱道:“你个老家伙扑我干啥?”
老家伙翻身站起:“我是扑你么,我是想爬你背上……”
由于老家伙一会还得化,,听他这么说,我不敢跟他多矫情,一把扯住他,拽到了我背上。人鬼相比,最大的差别就是,鬼对于人来说,没有分量,人对于鬼来说,重若千钧。
老家伙此时在我背上,几乎让我觉不出丝毫分量。我背着他甩开大步,无视着这方天地中所有鬼魂或是艳羡、或者惊愕、或是疑惑的奇特表情,一路高歌走向前方的地平线……
不过,当我背着老家伙,经过之前那个神似我群里Q名叫“见过”的女鬼身边时,我突然想起了很早以前,听过的一个笑话。那是一个非常有内涵的笑话。
笑话说:从前,有一个瞎子和一个瘸子,两个人呢,过独木桥。瞎子呢,眼睛看不到,对他而言独木桥太窄,搞不好一脚踩空,饮恨桥下。瘸子呢,一条腿不好使,走起路来一咧一咧的,容易跑偏,容易从独木桥上直接栽下去。于是呢,两个人就在岸边想主意。想啊想啊想啊……最后,瘸子灵机一动,想出个好主意。啥好主意呢,就是让瞎子背着自己,自己呢,在瞎子背上给他指点着路。
瘸子把这主意对瞎子一说,瞎子立马同意,两个一拍即合。于是乎呢,瞎子就背上了瘸子,由瘸子指点着路径,瞎子一步一挪地走上了独木桥。当他们走到桥中央时,瘸子突然大叫一声:“桥下有人洗澡!!”
瞎子闻言,立马接嘴道:“是个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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