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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该退让吗?周陆并不爱她呀。
姚淼只觉得喉咙中干燥的冒火,下意识的舔舔嘴唇,声音有些无力:“可是爱是两个人的事,单方面的爱并不能使俩人幸福的。”
咬着嘴唇,赵心如有些为难的说:“我也知道,周陆是不会爱上我的,可我也没奢求他。我只希望能留在他身边,时常能看到他,就心满意足了。”
姚淼看着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她要的爱是这么少,少到只要能见面就满足的地步。这让她想到了菟丝花,一种依附于藤类存活的植物,藤活它则活,藤亡它则亡,而且菟丝花本身又对藤的危害极大,可以说两种植物是相互依赖又相互毒害,最后直到两败俱伤。如果赵心如是菟丝花,那周陆呢?他是那棵藤吗?
姚淼静静地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身旁是一棵棵的杨柳,替她遮住了撒下来的金黄的阳光,正面对着的是一个很大的荷塘。记得去年夏天来临的时候,她和雨菲还特地在夜晚跑来观赏过荷花,精心体会朱自清笔下描绘出的优美的荷塘月色。如今,荷花盛开的季节早已经过了,再经过前几天的一场秋雨,现在所看到眼里的,也不过是一池枯黄落败的残荷。
她呆呆的凝望着荷塘,想起了一句李商隐的诗“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
姚淼发现这段时间,她总是爱想起一些凄美的诗句。猛的打了个寒颤,只觉得心头一冷,自从那晚周陆和她说出洞房合卺之后,最近心里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浮现一片阴霾,她不知道这是否是一种预兆。
她想到了今天下午在咖啡厅,赵心如和她说过的最后的那几句话。
她清清楚楚记得赵心如用她那双忧愁而苦涩的双眼望着她,痛苦的说:“姚小姐,有些话原本我不该在这儿明说的,那会让我难堪。可是,我刚才也说过,我爱周陆爱的一点自尊也没有了。所以,这些话我一定要和你提。”
赵心如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我是不会离开他的,可是这些年我们除了他父母的事横亘在我们中间,还有一件是我一辈子都有愧于他,我永远都无法给予他的。我想你已经知道了我无法生育的事吧,这是我心里的一根永远无法拔掉的刺。你知道吗?周陆很喜欢孩子的。他是个传统的男人,中国有句俗话‘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希望能有个用自己的骨血孕育出的生命结晶。而我是无法替他达成这个心愿了,可是姚小姐,你能,你可以为周陆做到的。”
姚淼被她说得有点晕晕乎乎的,这人刚说不会离开周陆,转过话来又说让自己为周陆生孩子,不知是什么用意。
她直说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赵心如叹口气:“只要你让周陆不和我离婚,我可以同意你进门,和周陆生活在一起。”
这话一出,姚淼惊得“嗖”的一下站起来,她觉得腿已经不听使唤的抖动起来,伸出颤抖的手:“你……你……你不觉得……这话太荒谬了吗?”
“我知道,我知道。姚小姐你别着急,你听我说,这事乍一听是很荒谬,可你想想,这种结果我们都能各得所需,是两全其美呀。更何况,这种事现在又不是没有。不是说,只要‘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吗?我可以接受你。”赵心如急急得解释道。
姚淼觉得自己眼前一片黑线,已经无法再继续和她谈下去了,这人的心里是不是变态啊,这种话也能说出口。
她冷冷的说:“对不起,你能接受,可我不能。我不允许自己这么没自尊的活下去。”说完,就提起包大踏步的走出了咖啡厅。
可是出了咖啡厅,她却不想回家了。她给周陆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和杜雨菲在外面吃,晚饭他自己解决吧。就这样,她来到这个僻静的公园,一直坐到现在。
赵心如的话不能不说给她的震撼太大了,爱一个人要爱到什么地步才会做出如此不可思议的事啊。她扪心自问,自己是深爱着周陆的,可要她做出二女共侍一夫的事,她却是无论如何做不到的。
姚淼开始感到,她和周陆的感情生活,在赵心如如此强烈的干扰下,已经出现一种危险的苗头了。
噩梦
在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以后,姚淼才回到了公寓。一进门就看见周陆正坐在客厅看电视,不觉有些纳闷。
“你怎么想起看电视来了?电脑呢,是不是上不去网?”这段时间网络公司系统升级,网络不稳定,经常掉线。
“不是,只是想看了而已。”周陆站起身,“你的手机没电了。”
“啊?是吗?”姚淼闻言,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