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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扁了扁嘴,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沈莫晩真的不是很擅长和这种楚楚可怜的小白花交流,因为总觉得自己随便说点儿什么,都能戳中对方的泪点。
就算没有上次洗手间的事情,她恐怕也不能接受和苏苏这样的姑娘交朋友!
玻璃心什么的,简直就是她避之不及的一种人。
沈莫晩无奈地说:“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不代表愿意接受你当朋友,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做朋友,我想你该明白这个道理!”
“为什么不适合?我难道那么让人讨厌么?我从来没有过朋友,生病又不是我的错,我也想像健康人一样去上学,去跑,去跳,不怕受伤,可是我做不到!”
苏苏说着就开始哭了起来,大概这真是她的伤心事儿吧。
沈莫晩抿了抿嘴,觉得自己是不是说话太过火了,于是缓了一口气,说:“苏小姐,我不是说你讨厌,但是……”
“没有什么但是,我知道你们都讨厌我,觉得我是异类,连夜哥哥也这么想的,他照顾我,对我好,都是因为想要报恩!”
苏苏哭的越来越伤心,苍白的小脸上,挂满了泪珠,就像个易碎的瓷娃娃。
沈莫晩觉得头好疼,她到底要怎么做?难道非得违心地说,她想要和她做朋友?
不过看着她一直在旁边抽抽噎噎地哭,就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儿一样。
有些女人就是有这个本事,只要哭一哭,就会让别人充满了负罪感。
沈莫晩承认,自己真的是个很容易心软的人,尤其是面对一个会哭的女人。
刚想要开口说些安慰的话,苏苏却用一种控诉的眼神看着她,说:“我只是来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的,可是……可是原来你这么不欢迎我,抱歉,打扰了!”
说完竟然掩面飞奔而去,令沈莫晩震惊地张口结舌。
这是在演琼瑶剧么?
不过看到苏苏终于放过了自己,沈莫晩还是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她真的真的不想和苏苏做朋友,这样的女孩子,太脆弱了,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又会来一次自残,然后让她背黑锅?
沈莫晩又补充了一会儿睡眠,中午程子期来看过她,还带了一些非常营养美味的午餐,又给她拿了一下打发时间的书来。
沈莫晩对程子期的粗中有细,感到很暖心,又怕自己欠他的太多。
她这个人就是经不起别人对她好,一被温柔地对待,就忍不住充满了歉疚感。
到了晚上的时候,沈莫晩正在吃饭,病房门却被从外面猛地踢开。
沈莫晩惊讶地看着黑着脸的赫连夜,有些不能理解。
“你……怎么来了?”沈莫晩有些不安地问,赫连夜的脸色黑成这样,难道她又做错了什么?
赫连夜用一种极为愤怒地眼神看着她,森冷着声音问:“苏苏呢?”
“她不见了么?我又没负责帮你看着她,你干嘛过来问我?”沈莫晩一脸莫名其妙地说。
赫连夜未免也太奇葩了,她是苏苏的保姆么?
赫连夜三步并做两步,将沈莫晩拖下了病床,捏着她的手腕说:“告诉我,你对她做了什么?”
“你神经病啊,我能对她做什么?放开我!”沈莫晩也怒了。
为什么每次都要怪她,她活该倒霉么?
赫连夜的脸色因为她的话而更显出几分冷意,就像结了寒霜一样。
“她来找过你之后就没有回病房,你还说没对她做过什么?”赫连夜捏着沈莫晩的手越来越用力,几乎恨不得捏碎她。
沈莫晩吃痛地扭曲了脸,努力地挣脱,却根本撼动不了赫连夜的力气。
“痛……放开我!”沈莫晩真的是恨死赫连夜了,他为什么总是这么暴力!
刚刚觉得他温柔了一把,就特么又来给她一巴掌,瞬间就让她脑袋清醒了。
可是她一点儿也不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自己清醒!
赫连夜咬着牙说:“她是个病人,从小到大,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里度过的,现在一个人跑到外面,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所以就要我来负责么?我做错了什么?我需要对她的生命负责?”沈莫晩质问,眼里盛满了受伤。
她也是病人,她为了给那任性的女人献血,几乎把自己的身体掏空了。
现在她自己任性逃跑,也要她来负责?
赫连夜的神情一滞,突然放开了沈莫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