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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人都看不下去!”
在水石说道纤细柔弱四个字的时候,祭月的眼角小小得跳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在文章上进取?!”禾嘉立刻回道,双手握拳,不甘又愤怒,“像你这样奠之骄子怎么会明白我们这些人的痛苦?不是每一个人都有你这样奠赋、才华和地位!我只有两个选择,不是飞黄腾达就是穷困潦倒,我天天要出去卖字,一封信一文钱!你有过过这样的日子吗?你们可以鸡鸭鱼肉,我却几个月都尝不到一丁点肉味。我只是想让自己好一点,这有什么错!”
“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做……”水石皱着眉道。
“不能?谁说不能?如果没有她,我现在何至于像个过街老鼠!”禾嘉额角青筋暴跳,一手指向祭月鼻子,“你知道有多少人在我家门口扔了烂鸡蛋吗?你知道我每天寒窗苦读,学问却依然苦苦挣扎的痛苦吗?你知道有多少人明里暗里笑话我吗?你知道禾府败落我顶着多大的希望要重振吗?你知道什么?你不过是一个一帆风顺被众人捧的什么都不懂的大才子!是!你清高,你觉得世界就应该是光明的!像我们这样下三滥的人只能去盗诗!可是,谁给过我们博学的师傅,谁可以给我们衣食不愁的生活,谁可以对我们耳提面命告诉我们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禾嘉的大声吼叫引得路人纷纷回头,盐城的乡里乡亲挨个儿得挤在一起对着禾嘉指指点点,细细碎碎的嘲笑声低低传来。禾嘉挺起胸膛,将自己的背挺得笔直。
“饱汉不知饿汉饥,你永远不会知道像我这样的人背负着的是怎样的压力。”禾嘉强行压下满腔的抱怨和委屈,一字一句缓缓道。
水石沉默,纵有千万句话可以反驳,都全部梗在喉咙里说不出一个字。也许是禾嘉过分激荡的感情感染了他,他似乎能明白一二生活落在禾嘉肩上的沉重。
“诡辩!”林彤鄙夷得轻声道。
禾嘉冷眼看了林彤一眼,便将视线重新移到祭月身上。讥讽的话这几日听多了,他已经不在乎了,“重月,不报复回来我很不甘心。所以今天来我就找人打你一顿,打完咱们的账就一笔勾销,婚书立马还你,明天一大早我就离开盐城,从此……再也不回来!”
禾嘉将话说的明明白白,堂堂正正。即使报复,也是光明正大,没有动一点阴谋诡计。从这点看,禾嘉还算个磊落的读书人,只是心肠太小,经不起。祭月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如果我将他们打趴下怎么办?”
一旁看热闹的人都不禁哄然大笑,瞧祭月细皮嫩肉的模样,再看看站在禾嘉身后那彪悍粗犷的十来个汉子,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哪个是打人的哪个是挨打的。而现在瘦瘦小小的祭月竟然说将这十来个,各个比她粗两倍的男人打趴下,这和一只蚂蚁要碾死一只大象一样可笑。
“你不是傻了吧?”禾嘉轻嗤一声。
水石也上前一步挡在祭月面前,低声道,“不要乱来,我会保护你的。”
林彤听到水石的话,气得牙痒痒,怨恨得盯着祭月的背影。
祭月从水石身后走出,不耐烦得将手中的药方折叠好放到腰间,活动了下筋骨,“行了,不就打架么,又不是杀人放火,你们那么隆重干什么。”
听到祭月如此轻松没有一点在乎的话,水石有些气恼。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他这个旁观者急得要死,而被打的那个悠悠哉哉,一点都不在乎。水石挪动一步低头小声问道,“你真有把握?”
祭月挑挑眉,勾起一个坏坏的笑容,“没把握。”
水石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没把握还这么强出头?骨头不舒服找打吗?水石的眉头皱的更紧。
祭月在原地舒展了一下筋骨,旁边站着的禾嘉却是不禁皱起眉头,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面前这个瘦弱的女子好像真不担心,而且她偶尔想往自己这里的眼神中竟然透着一抹隐隐的兴奋。是他看错了吧?兴奋?不可能吧?
“准备好,我要上了哦。”
就在祭月提步准备冲上去的一刻,一只手出人意料得抓住祭月手腕,握得手腕很用力,险些令祭月摔倒。
水石异常认真得抿着嘴,牢牢握住祭月纤细的手腕,沉声道,“你立刻离开,这里有我。”
祭月望着水石执着得想要保护自己的眼神嘴角的弧度一点点往上翘,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如同她心底越来越大的不耐烦,她真得快要抓狂了……自看到白羽受伤起她就很不舒服,焦躁又无奈,却又做不了什么。没想到居然有十几个沙包免费送上门来,但水石水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