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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蔫,心里老觉着有什么事情在等着我去办,眼神和话语往往表达不到一个地方。陈天明说:你好像有什么事情装在心里,要有就说吧,反正这里没有外人。我有些尴尬,笑笑说:没有,只是感到太热了。陈天明使劲地摇着纸扇说是啊,这贼天怎么这么热,要是能装上空调就好了。他说明年无论如何也要把办公室里的空调装起来。
走出办公室夜已经很深了,月光下的大街比白天凉爽了许多。街上已很少见有行人,只有不远处那家叫“伊甸园”的歌舞厅里传来一缕美妙的旋律。那旋律很抢人耳朵,是眼下瑶城人十分喜爱的一首情歌:一个明天就要嫁人的女孩在成为别人的新娘之前与她的情人最后一次约会。两个人情意绵绵难舍难分柔肠寸断地诉说着恋情。真让人不明白这两个如此爱恋着的人儿为何要分手?只可惜这首美妙好听的歌曲让那两个五音不全的男女给糟蹋了,听了让人很不舒服。
顾艳玲睡得正沉,居然没有听见我开门上楼的声音。她身上只兜了一条极薄的粉红色三角裤衩,连胸罩也脱了,两只硕大的Ru房傲慢地耸立着,随着呼吸缓缓地起伏。顾艳玲最感到骄傲的就是这两只硕大丰满的Ru房,她向我夸耀它是全瑶城最美的Ru房。我讨厌一个女人拿自己的隐私作吹嘘的资本,但又不得不佩服她。一个生了孩子六年的女人能有这样一对挺拔丰满的Ru房确实不多见,她不论是站是坐是行还是卧那东西都不松不垮,永远那么傲慢地挺拔着,在我遇见的几个女人中只有她是独一无二的。我无法拒绝这两只硕大丰满的美丽的肉体的诱惑,它曾让我陶醉过让我快乐过,让我拥有过无比幸福的时光。但有时候我又觉得它很丑陋,它俘虏并吞噬了一个男人的尊严和灵魂。
顾艳玲真的睡着了,四肢舒展发出轻微的鼾声。她一定等了我很久。她如此暴露很明显是要挑逗我的性欲。据说女人的裸体在熟睡中比醒着时更撩人心动。可我近来一直没有性欲要求。我们已经有两个月没有过性生活了,对于我这个年龄的人来说这很不正常,很容易让女人联想到性生活以外的事情。我看着那两只挺拔的肉体,很想履行一次丈夫的职责,可体内却无动于衷,这样默默地看了一会便熄灯睡下了。
那个古怪的梦就是在这之后不久作的。准确地说它发生在八月二日的凌晨。因为我睡下不久便听到了邮电大楼十二点的钟声,那时我还没有睡着,正处于半醒半眠状态。十二点的钟声响过不久我就睡着了,然后就进入了梦乡——
那是一片广袤的荒原,放眼望去不见一片绿色,满眼都是沉重的铅灰色。天空是铅灰色的。远山是铅灰色的。脚下的大地是铅灰色的。连眼前的小凤也是铅灰色的。整个世界像是一幅早期的黑白电视画面。
我和小凤对视着站在河两岸的崖顶上。河面并不宽,但咆哮的河水使我俩永远也走不到一起。我想那绝对不是我们刘家湾的某条河流,我们刘家湾的河流同皖南所有的河流一样,水流平缓,清澈见底,河两岸生长着茂盛的植物。可这儿一棵植物也没有,眼前只有张牙舞爪的岩石和咆哮的浪花。那一刻我突然想到了黄河壶口瀑布。我想我怎么会在那儿呢?我心里感到有些苍凉!那时我并不知道这灰色究竟代表什么,后来我在一本书上找到了它的答案——原来那是一片死亡之色!我后悔当初没有对走向死亡边缘的小凤说几句宽慰的话,也许几句宽慰的话就可以挽救她一条生命!可我竟没有那么做。我瞪着一双蔑视的眼睛望着这个和我作了五年夫妻我却从来没把她当作妻子、我们只有过一次Zuo爱的历史她却为我生下了一个叫小强的儿子的可怜的女人一步步走向了死亡。我已经记不清楚我们是怎么相约来到这里的,在这之前那段记忆已经淡忘了,好像过去了好多年。我们隔着这条不宽的河流相视而立,很长时间谁也不说话。我望着小凤娇小的身子一阵阵地抖嗦,喉咙里发出一阵阵发颤的哽咽,泪珠一颗颗地往下洒。我知道这是她惯常的作法,她是想用泪水软化我的意志,我对此不以为然。小凤仍然在抖嗦在流泪,接着一声声地哭起来,边哭边说着下面这段令我吃惊的话。那些话既像是哭诉又像是咒语,令我大惑——
我很感谢你能来为我送行,她说。我不知道她要去哪,吃惊地望着她。她接着说:你干吗要那样望着我,我一见到你那眼光就害怕。我多么想看看你的笑容,这个愿望我盼了多年你却一次也没有给过我。我们结婚五年三个月零三天,一共做了1919天夫妻,可你一共只和我说过999句话,而且大多数是同我吵架时说的。即使这样我也十分珍惜,因为那毕竟是对我说的。你我只同过一次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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