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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面带担心地看了眼谢攸宁,又忍不住薄责陆正扬,“少爷,您这回可让老太爷生大气了。等下小心点,别再和他老人家拧巴着啊。”
陆正扬惴惴不安地蹰进去,迎面一个不明物体砸过来。
他忙欠身,砸过来的那份报纸分量并不重,四散着在离他鼻尖半米处飘荡开去。
有一张正好落在他脚边,恰是那页印着他和曼妮床前激。H的照片。
谢攸宁事前并不知情,她弯下腰,顺手捡起。
待看清上面的图文,饶是她对陆正扬的花心程度再有了解,也不禁变了脸色。
不是被气到,而是纯粹的不齿。
陆老太爷大喝一声:“跪下!”
陆正扬看了眼谢攸宁和刚端茶进来的清叔,颇有点不情愿,但还是不敢抗拒,向前两步跪在了老太爷的坐前。
仓促间,还不忘从旁边的椅子上拿个靠垫压在膝盖底下。
老太爷被他的举动气得不行,连声吩咐清叔:“把垫子拿开,有体力乱。搞女人,还跪不了三两个钟头?”他端起茶喝了一口,平复呼吸。
见谢攸宁还站在一边,忙指了指左侧的椅子,“攸宁你坐过来,身子还没好全,别再气着了。”
谢攸宁开口道谢,也算是补个问安:“谢谢老太爷,您这趟出国可还顺利嘛。”顺势坐到他身侧。
老太爷一愣,脸色更加不好看,“攸宁你以前都叫我爷爷的,怎么现在突然改口?这是在怪我没教好孙子嘛?”
这是要穿帮的节奏么?她连忙站起,开动脑筋解释道:“老太爷是尊称嘛,在心里,我一直是这么称呼您的。正扬的花心债,我怎么会怪爷爷呢。”
老太爷面色稍霁,柔声问道:“让医生复查没?坐小月子大意不得,一定要好全了才没后患。”
谢攸宁心中一暖,虽记错了称呼,可看情形,他跟本尊的关系应该不错才是,至少不会一味偏帮孙子苛待她。
于是细细地说了这个把月自己倒腾的滋补食物,再三强调已经养得很好,绝无不适。
“您看,我现在可比以前胖了不少呐。”她戳戳自己恢复了几分婴儿肥的脸颊,做了个鬼脸,“从您那拿的陈年普洱都被我煮茶叶蛋了,您别怪我糟蹋您宝贝才好。”
谢攸宁有意拿自己打趣,引得老太爷也绷不住笑了。
气氛总算有点缓和。
陆正扬见机便为自己分辨:“那个女人太阴险,肯定是为搏出位,自己偷拍后散给媒体。我只是一时糊涂,爷爷您饶了我这次吧。”
“一时糊涂!那就可以不分场合在办公室乱。搞?就可以不顾妻子刚刚失了你们的孩子去找上别的女人?就可以连陆家的脸都不要了?”陆老太爷连珠炮地发出质问。
不待陆正扬多说,他给出了最终的结果。
“我会托朋友给这个贱。人的经纪公司施压,即刻冷藏,不再安排接任何演出。同时关照传媒那边,让风波迅速冷却下来。”
他站起身,嫌恶地用脚尖点了点陆正扬的膝头:“你给我在这跪着,好好反省反省。谢攸宁是我认定的孙媳妇,有我在就有她在!”
语毕,不再看陆正扬,只示意谢攸宁跟她入内。
两人进到书房,老太爷刚才紧绷着的肩背微微塌了下来,面容也仿佛一下子苍老不少。
他长叹一口气,痛心地看向谢攸宁,“终究还是我考虑不周。早知道他是个喜欢拈花惹草的,可还指望他跟你结婚后可以收收心。”
须臾,老太爷振作神色,承诺道:“这次我定好好管教他。再闹丑闻,他这个总裁也别想当了。”
“他父亲跟母亲当年伉俪情深,都视对方为唯一。可惜,走得早……”
陆正扬的父亲是老太爷最中意的二儿子,连带着他们的独子陆正扬也在孙辈中最受宠爱。
可惜,他却没遗传到什么好。性格过于自我,没他父亲那么会做人。经商资质平平,多半靠公司里的元老们扶持。
唯一在女人堆里吃得开,整日流连花丛,上娱乐版的次数远比上财经版多。
老太爷继续念叨:“正扬这次摔个跟头也好,叫他知道野花没那么好采。”
他拿了两只雅玩核桃在手里攒弄,语气不屑得很,“这种女人,巴上有家室的正扬,无非是求利。雪藏个两三年,看她怎么出人头地!”
姜还是老的辣啊,这一招釜底抽薪,够吴曼妮受的了。谢攸宁暗自思忖。
见谢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