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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指甲锋利无比,是平时用来给食物开膛破肚的,人鱼在水中动作异常敏捷,没有超常本领,只能任由摆布。她一击不中,才意识到眼前的少年武艺高强,是请去救人的,语气弱了五分,悲伤道:“你怎么这么残忍。”我不敢看她的表情,背转过身,看来人鱼之间都有很深的感情,就如海豚之间,没有家族之分,没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小时候,我见过一个小人鱼的尸体,全身都泡烂了,非常可怕。有个年长的人鱼说:他的蓝水丹被人类挤出来吃了,所以他才会死的这么惨。”“别说了,我那时候也不懂,要是知道,无论如何也不会要。”我们俩沉默了好久,我见她没有再说话的意思,就向前游去,却听她重重的哼!了一声,气恼的说道:“那你把蓝水丹给我。”接着又底气低弱的说道:“给我的情郎吧!有了蓝水丹,我就能和他永远生活在一起了。”“蓝水丹已经和我的身体无法分割了,所以我也没办法。”她想起那具小人鱼尸体,挤出来确实很残忍,但是为了能和情郎在一起,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们先去救我的情郎吧!估计再游一会就会有一座小岛。”
她冲过去,只拐了一个弯,阿雪已在美人鱼的背上了。两人上了岛休息了半个小时,又跳下海继续北行。大船白天行走,晚上停歇,一天也只能走八到十个小时,人鱼一天才停歇一两个小时,考虑到身体疲惫,夜晚看不清路,会影响速度,我估算着也要七八日才能到。没想到这小妮子玩命似的,日夜不停的游了五日。
天气越来越冷,蓝媚基本上不敢上岸,才说道:“我们估计游过来,云湘洲的气温没有这么低。”我暗自翻白眼,在水里转来转去也不知道方向,建议道:“我们在海面上慢慢往回游吧!”人鱼的皮肤对温度很敏感,可我虽然觉得冷,但也不至于不敢上岸。我想也许是习武的关系,又对云湘洲不熟悉,所以一直都跟着她转。
我们冲出海面,她冷得直打哆嗦,看了看一望无际的大海,她说道:“云湘洲的山脉非常高,我们住在山顶基本上都是云雾缭绕的山峰,可是这一路行来,一座高山也没有。”我眺望远处,依然学着男子的声音说道:“那是因为你在山上没有风,这海面上风大,皮肤上的水分挥发会带走热量,自然会觉得冷。”
我看着她冰蓝色的面色变得有些苍兰,仿佛失血的妖姬绝艳冷清,夺人心魂。“你别难过,要不我一个人去,你在这边等我。”她难以取舍的思考了一番说道:“你把衣服给我吧!我可以忍耐。”我一阵腹诽,没好气地说道:“你以前都不穿衣服吗?”
“没有啊!呵呵,我的情郎很害羞的,自从我长大后,他就不敢看我的身体了,还给我做了胸衣。”她叹口气,恶狠狠的说道:“但是被男人们撕烂了。”她看了看阿雪皱眉的样子,似乎也在帮自己打抱不平,咯咯一笑道:“快点了,把你的衣服脱下来嘛!”我脸一红,扭头说道:“你去找一些海藻,我看看能不能给编制一件。”
“何必这么麻烦,男人不穿也没有关系,我不会看你的,放心吧!”我又翻了个白眼说道:“谁怕你看了,你一会让我怎么去救人,难不成光着上去?”我发现和她在一起,说话总是很冲。“哼!不穿衣服又怎么了,我们人鱼都不穿衣服,皮肤就和衣服一样啊!”“那是你们人鱼,我可是人类。”我的语气并没有轻视,却听她讥笑道:“人类就是可笑,交合时都能当着众人面,见个面还要假装正经。”“哎呀!姐姐,反正我是不会给你衣服了,你到底要不要穿?”蓝媚无辜的眨眨卡通大眼:“好吧!你等我。”话没说完,已向大海深处游去。
我暗想,也许是蓝人鱼长期住在山上,对人类男女的面貌美丑,分不出差别,只与善恶来区分,更或者是外形装扮和行为举止都很到位,她到现在也没发现我是女儿身,所以每一次说话依然保持未变。
我运足最大的力量,向上窜出百来米,发现北面的水平面上有一座山峰,我又惊又喜,看来几天的工夫没有白费,再游半日估计就能到了,早知道,就让她在这里等我了。过了没多久,蓝媚拿着一些藤条似的海藻,冲出海面:“可惜就这么一点,这里太冷了,就连深海都很冷,植物生长的特别少。”我取过藤条,一边编制一边说着:“估计再游半日就能到了,暂时将就一下吧!”
我编制了一件披肩,人的冷点多在背部和肩膀,我想人鱼也差不多吧!虽然有我在她背上,可我是个冰凉体,给她传递不了一丝温度。她披上后,真的暖和了很多,我们又开始继续前行。果真如我看见了,半日后就来到了云湘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