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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没有死。”他欢喜得跳了起来,脚踩着干草哗哗地响。
这时,有脚步声传来,他回头一看,马上骇然一退,跌坐在干草上。出现在眼前的动物至少比他高一颗头,浑身都是毛。它是直立行走的动物,像进入猩猩进化为人的阶段,但它又跟人类特征相差甚远,它一定是传说中的野人。
野人?想到这个词,季扬风双腿发抖。他往身后看了看,铜墙石壁,根本无处可逃,唯一的一扇门被野人堵住了。
大概是明白他的意图,野人开始激动地比手划脚。从野人的手势中,季扬风看出他说的是他从山上掉下来,是他救了他,让他在这里安心睡觉。
季扬风不觉得野人那么可怕了,从心里感激他。
担是接下来,季扬风又被野人吓了个半死,这是一个女野人,她明白无误地向他传递这样一条信息:她看上他了,要留他长住。
不是来真的吧?季扬风猛咽了咽口水。开什么开玩笑?她都不能算人,如果算,也只是野人。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也不想想她有多丑,他有多帅。要不是看在她让他有机会再见依依的份上,他根本懒得再看她一眼。要跟她在一起生活,他还不如刚才摔死算了。
“不不不,不行的。”意识到根本无法和她用语言沟通,季扬风也连忙打手势。
野人向季扬风靠近,季扬风气呼呼地吼:“喂,我都说了不行,你听不懂人话啊?呃,好吧,算了健忘,但是,我打了手势,对不对?手势你总该懂吧?”说到这儿,他发现自己又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絮絮叨叨,无异于对牛弹琴。他应该动手不是动嘴,可他偏偏动嘴不动手。
就在季扬风发呆的瞬间,野人已坐到他身旁,他如针刺般往后退离。
野人的手奇长,一下子就伸到季扬风肩上,他像触电般全身哆嗦了一下。他越闪躲,野人越想靠近他,野人身上的毛像刺扎进他肉里,两排又大又长的牙齿像要把人生吞活咽。
“天哪!谁来救救我?难道我的一世清白就要毁灭在一个野人手里?阎王爷,你收了我吧!就算做鬼,我也不愿被一个女野人强暴。”季扬风吓得脸部扭曲,手胡乱抓着,摸到了火光上,“唉哟,好烫!好痛!”幸好缩得快。马上,他看到山洞突然亮了几十倍,原来是他碰翻了灯,干草迅速被点燃,冒出滋滋滋的声响。
野人立即放开了他,不悦地指了指他,还跳了两下,转身跑出山洞。
季扬风料想野人是打水去了,此时不逃,更待何时?他马上起身冲了出去,顾不得天有多黑,一口气跑了半里路才停下来。好在此处地形较平,一路到头竟然没有阻碍物。
逃出野掌,季扬风别提有多高兴了,他举起双手吼道:“耶!自由万岁!”这还不够,他快乐得想放声高歌,便扯开喉咙唱道:“呕嘞呕嘞呕,呕嘞呕嘞呕,挥挥手,向前走,不回头,朋友……”他唱着孙悦的歌,一边摇头晃脑,一边双脚换跳,向前冲。
只听“咚”的一声,呵呵,有人不小心跳进湖里了。把头钻出水面,测探出水刚好齐脖颈处,倒也有惊无险,反正会游泳,怕什么?他挥动双臂,竟然摸到了青草,也就是说,他就靠近湖边。他不禁笑了起来,连游泳都省下了,直接爬上去就行了。
接下来的事情,让季扬风笑不出来,哭不出来,也骂不出来。他以为轻而易举是太低估眼前的形势了,在不了解真实情况以前,不能妄下结论。本来,抬抬腿就可以上去了,但无论他费多大的劲儿,衣服像有千斤重,让他始终无法爬上去。而这时,湖里的水温慢慢降低,由不适到发抖,逐渐演变成身体僵直。怕继续下去小命不保,他当机立断,脱掉衣服和裤子,仅剩一条裤衩。
“上!”随着一声叫唤,他的身体一跃而起,脱离水面,接触到地面。他躺在草地上,摊开身子,呈一个“大”字型,大口大口地呼气。这一折腾,他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从未如此劳累过,撞鬼了!
一阵凉风吹过,让他惊觉体温已恢复正常。该起程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他觉得要马不停蹄地赶路,才有希望。肚子咕噜噜直叫,伸手一摸,干瘪瘪的,簿得只有一层皮。脚突然踢在一块石头上,脚趾头上一阵钻心的痛,他皱紧鼻头咬紧嘴唇,坐下来紧紧捏住左脚脚尖,没有灯,连究竟是哪根脚趾头受伤都搞不清楚。
他把双手放在唇边做喇叭状喊道:“依依,你出来吧!我想见你!”山谷那边传来回音,三次之后,又是死一般地寂静。
只要活着,就无所畏惧!他甩开疼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