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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人非但不买账,反而变本加厉了,大碟小蝶地一股脑儿全往外摔,念念叨叨的声音,隐隐约约地响起:“养不活就不活了,反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哎呀,我怎么就这样命苦啊”
“夫人?!”张法言听着里面传出的哭声,这杵在当场就不知该要如何是好了。
“张颠,”胤泽蹙着剑眉招过张法言来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想他所以慢慢悠悠地来这里就是要等这两个家伙先行回来拾捣拾捣,准备准备的,却不想,这人他是等回来了,可准备是没见人去准备的,反倒是回家开砸来了,这就让胤泽郁闷不已了。
张法言见是胤泽到了,不禁有些意外了,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胤泽问的问题,只赶上前同胤泽招呼道:“陛下,你就来了?!”
本能地做出请的姿势,“陛下,快里面请。”
话音方落,又一只水瓢从里面呼啦啦地飞了出来,骇得张法言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别人还敢进去的吗?
胤泽无语了一瞬,俄而,不无忧虑地道:“你家夫人,这又是怎么了?”
缺什么,补什么
胤泽无语了一瞬,不无忧虑地道:“你家夫人,这又是怎么了?”
忖了忖,又问:“莫不是宫溟断案有失公允,所以这回家来就跟你闹开了?”
张法言赔笑:“倒不是宫大人判案有失公允,是,是,是”
看他一时竟支支吾吾,欲说还休,胤泽测道:“既不是宫溟有失公允,那莫不是朕不管事而有欠了情理?”
张法言赶紧摇头,冲口而道:“不是陛下惹的祸,是我夫人她自己摔了醋坛子了。”
话一说完,一只粉色的绣花鞋就自门内飞了出来,不偏不倚地就打在张法言后脑上。
张法言哎了一声,摸着后脑就抽起气来。
胤泽以手护冰清在怀,脸色忽而就沉了下来,直觉着那傅君瑜简直是越来越过分了。
女人怎么能这样惯的呢?这越惯岂不越无法无天了?
冰清偎进胤泽怀里,一只小手就贴在胤泽胸膛上,一对美丽的羽睫上下扑闪了一瞬,俄而,偷眼去看张法言,却见一身青衣白裳的君瑜敛着长长的裙裾向着张法言就紧走而来。
人还没走近,哭声先就传了过来:“相公”
张法言迎上君瑜讪讪地呐呐:“夫人?”
乍见君瑜抬手,张法言本能地就往后退却了半步,看来是早被吓坏了的。
君瑜因他这一退开的动作而更加泪眼婆娑,把着张法言的臂,努力踮起脚尖去摸他的脑袋,凄声而问:“打得痛不痛啊?”
张法言一手掌着君瑜的纤腰,一手去为她轻轻拭泪,摇着头道:“不痛,不痛,夫人打的就跟挠痒痒一样,哪里会痛。”
君瑜噙着泪珠儿复问:“真的不痛?”
张法言说得轻快:“真的不痛,为夫是男人嘛,这点痛算得了什么。”
顿了顿,又续道:“夫人为我甘为贫贱,我为夫人,今生无以为报,这样也就罢了,可若是任夫人撒撒娇都受不住,那我还算是男人吗?”
君瑜听了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投进张法言怀里,抱得他紧紧的就再不肯放手了。
张法言用力回抱着怀里的哭泣着的人儿,哄孩子一般地好生宽慰:“好了,没事了,夫人不哭了,夫人乖,东君陛下在这里呢,当着陛下的面哭,陛下要笑话的”
君瑜呜呜咽咽地就不打算停下来了,在张法言怀里动了动身子,是说什么也不舍得松手。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胤泽今天算是领教了,而见了眼前这样的一幕,蓦觉心上一柔,垂眸,看着自己怀里的人儿,一双美眸中满满的都是艳羡,那样惊奇,那样想往。
胤泽低头轻吻在冰清额际,让冰清因他这一吻而转眼看他。
四目相交之时,两两无话,好一会儿,胤泽才向着冰清伸出手去。
跟朕攀亲戚吗?
四目相交之时,两两无话,好一会儿,胤泽才向着冰清伸出手去。
冰清忖了忖,方而将自己的一只小手郑重地交到胤泽的大手上,笑得明媚而清朗。
胤泽握紧冰清的手与她十指相扣,移目那已然止住哭泣的君瑜,这样道:“君瑜夫人,你这哭鼻子哭完了没有?”
君瑜侧着头,抹着眼泪不搭理他。
张法言帮着回道:“哭完了,哭完了。”
“可算是哭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