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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堪止住脚步,抓住她的肩膀问道:“索恩究竟在哪儿?”
女人被吓得缩缩脖子,顾左右而言他:“他似乎有很重要的会面,我也不大清楚具体的细节。刚刚在院长的房间,你是不是发现了可怕的东西?”
徐者廉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关于埃德温,你都知道些什么?”
米拉连忙摇头,双手扯着他的衣袖,可怜巴巴地说:“一开始我也被蒙在鼓里,当初,我不知道当初实施意识转体手术的对象是徐少将!直到那一天,院长要把CM,也就是意识承载体整成埃德温的模样,我才发觉自己成为了阴谋的帮凶。哎呀哎呀,不关我的事!”
“原来如此。”徐者廉的揉了揉太阳穴,那里传来钻心的痛楚,刺得意识阵阵模糊,“那么,端木手中的本体有没有可能自行苏醒?”
“我也不清楚……嗯,唯一肯定的就是,”米拉怯生生地瞟了眼徐者廉,“只要您活一天,他就绝不可能恢复神智;不过,您死了并不意味着他会醒,所以千万别做傻事,整个世界上可只有一个如假包换的埃德温!”
徐者廉轻轻掰开女人搭在袖子上的细长手指,安慰性地放低声音:“索恩的行踪关乎一个人的生命,米拉小姐,如果你把我当朋友的话就告诉我。”
“可以去兰塔附近找找看。罗杰在那儿,或许索恩院长就在旁边。我知道这样残酷的真相谁都难以接受,索恩他……是个疯狂的完美主义者。假如到手的东西不再完好,哪怕是千辛万苦得来的,他都能果断地舍弃,我怕他会毁了您。”米拉咬了咬唇,“我真心希望,你们既然相爱,便能相安无事、平平静静地生活。”
徐者廉点点头:“拜托你,把皮皮送到明畔街8号的卡勒家。”
“好。”米拉犹豫地问道,“您还爱索恩吗?”
“……”
爱。
爱到无法去恨,爱到痛彻心扉。
飞艇已经滑入轨道,他一跃而入,坚毅挺拔却脆弱得不堪一击的背影一闪而过。
这是她最后一次见到徐者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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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扔在软垫上的通讯器传来了端木唯的声音:“喂,者廉,你怎么不说话?我在城西……”
徐者廉蜷缩在舱内的座椅上,脸色苍白、眉头紧皱,唇角咬出了血,窗外绚丽的夜景飞逝,映在他空洞的眼中,竟都成了张牙舞爪的魔舞。
“唔……”他呻|吟一声,双手捧着头,拼命地撕扯着头发,随着头皮上依稀传来的疼痛,大团黑发掉落。即便闭紧双眼,捂住耳朵,让浑身狠狠发疼,可那血腥淫|靡的交|媾场景仍在一遍遍回放,桑温柔解意的如风笑靥,转瞬间化为扭曲残酷的阴冷笑容,嘲弄着被肆意摆布而毫不知情的自己。
他像脱了线的风筝,似乎获得了自由,却丧失了所有飞翔的勇气和力量。
桑就是联系他与世间的唯一丝线,这条线一旦断裂,他向上无法高飞,向下无处着落,连生命的意义,也变成了纯粹的笑话——他,从开始的CM到后来的徐者廉,不过是桑一手操纵的布袋傀儡,演着预定好的戏码,一步步落入温情的陷阱。
他这一年为何而活?
竟是为了圆他人一段极端偏执的爱情。
有什么意思呢?
如果他死了……就不会感到任何绝望和痛苦,真正爱着端木的徐者廉可能苏醒,接下来的纠葛,不再波及他。
徐者廉抬起头,解脱般地舒了口气,微微地笑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回答我!你在哪儿?索恩欺负你了?”
“唯。”
“你……”
“嘘。”徐者廉轻轻地止住了对方急切的询问,“对不起。这段日子我对你不闻不问,我知道你不好受。可是不必难过,因为我不是徐者廉,只是个劣质的复制品罢了,过不了多久,真正的、属于你的爱人就能回到你身边。”
“……”端木那头陷入了沉默。
“你要尽快安全地离开普灵思,不要说什么等我的傻话。我正和桑在一起,请不要来破坏我们的感情。”
“对不起。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了。”
“没关系。”
没有任何墨镜假发的遮掩,徐者廉一身便服地走出停靠在路旁的飞艇,白衣黑裤雪色面容,宛如初生婴儿的无暇皮肤、血红晶莹的异族瞳孔、酷似埃德温的端正五官,立即在富丽繁荣的街区吸引了众多路人的注目。他罔顾旁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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