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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缓停下,沈彦毫不客气的上车便要将容忆挤到车里,容忆哪里能容忍别人坐在林子恪旁边?怒得将沈彦拖进马车自己又爬到林子恪身边坐下。沈彦倒也不甚在意,安坐在车中,拍了拍掉落在自己身上的树叶。低声埋怨道:“我说你们也忒不够意思了,要走也不捎上我。”
“你这不是也跟来了吗?”林子恪头也没回,冷声道。
“你不准备当新郎官跑出来做什么?”容忆显然没有林子恪那么了解沈彦。
“当然是逃婚咯。”沈彦从怀中掏出常常携带的小铜镜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漫不经心道:“像连芸那种姑娘我可无福消受,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容忆默了,把逃婚说得跟啥似的。沈彦那个所谓的未婚妻容忆也就是那日在船上见过那么一次,且还是只见到一个高傲的背影。像那种骄傲的女子怎么能忍受成婚之际新郎官逃婚?“你就不怕连家打压你们沈家?”
沈彦嘴角弯了弯似有些不屑,道:“官商联姻各取所需罢了,那连小姐也未必觉得我会是夫君的好人选,沈家三代经商,也未必是离了他们连家便做不得生意了。”同连家联姻只是为了少花些经历去应付官府而已。
这些事容忆不懂,自然也会多说什么,且看沈彦的模样,沈家应该是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但不对啊,沈彦他逃婚就逃婚吧?为什么会在路上逮住他们?“那敢问沈公子这逃婚是要逃向何处?”
“当然是跟你们一起去灵溪谷咯。”沈彦淡定的收回镜子,撑着腮道:“我这次是裸逃的,身上分文无有不跟着你们能去哪里?”
“……”容忆觉得,沈彦的面皮越来越厚了。
林子恪面上倒无多大变化,也并不在意多带上一人回谷。
“沈彦,我最近两日好像都没去找过你吧?”容忆似突然想起什么,突然问。
“没有啊。怎么?”沈彦被容忆突然的问题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跟奶娃娃呢?去找过你?”容忆指了指林子恪,问到。
“也没有。你到底想说什么?”沈彦直起身子,他觉得容忆此刻面色很不善。
“你怎么知道我们今天出发去灵溪谷?”容忆面色越发不善,莫非他一直在监视他们?
“你想到哪里去了?”沈彦不满的拿扇子使劲敲了一敲容忆的头,而后又笑嘻嘻道:“我不过是昨日上午准备去找你去听书时,在你家门外不远处打下一只看着很是眼熟的肥鸽子,然后很不小心的看到鸽子脚下的竹筒。”
容忆揉着被沈彦打得有些疼的头,她觉得,沈彦最近不止是脸皮厚了,连胆子也越发的肥了,竟敢在她头上乱敲。
“你再对她动手我就让你的手再不能动。”眼瞧容忆揉着头,见沈彦似乎还有拿扇子敲容忆的想法,林子恪适时开口。也将沈彦还没有说出的话拦了回去。
***
赶了一天的路,几人总算在日落之前进了贺州城,避免了在荒郊野外过夜。
只是沈彦不大明白,林子恪明明是急着赶往灵溪谷,怎么偏偏不走近路,明明只需七天的路程,如果从贺州城绕则最少要多走上五天的路。
直到听到楼下高谈阔论的几人提到玲珑山庄时,他才隐隐有些明了。林子恪大概是冲着玲珑山庄的护魂锁来的。
相传这护魂锁最大的效用是护住人的魂魄不受邪气侵袭。魂魄一事本就只存在于坊间传说中,这世上是否真有魂魄,估计也没几个人能说得清楚。沈彦从来不相信魂魄一说,林子恪更是不相信。就连所谓的食魂蛊,传说能食人魂魄,在他们看来也只是能侵蚀人的神智的一种蛊虫。与食人魂魄一说并无多大关联。
百余年前玲珑山庄的庄主许清然不知为何一夜之间突然染上疯魔之症,原本温润的性子变得毒辣狠厉,竟亲手将庄中一百三十六条人命了结,而后便不知所踪。
五年后,消失的许清然突然回山,性子恢复如常,身边还带了个六岁的男童,又一手重建玲珑山庄,直到临终时,他才将玲珑山庄与挂在脖子上从不离身的一块玉锁交与养子许无言。弥留之际还低声呢喃:“如若不是她赠与我这块玉锁护住心神,也许我早……”话还未说完便撒手西区。
当时在场之人皆揣测许是这块锁护住了许清然的魂魄,并治好了他的疯魔之症。至此,护魂锁便被当作玲珑山庄的镇山之宝。
林子恪与沈彦当然不认为是护魂石护住了许清然的魂魄。林子恪觉得当年许清然的突然疯魔许是中了新叶家族的食魂蛊,而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