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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他要找的东西。
一声响亮的口哨想起,伴随着的是率领大批天界将领出现在云端的莫禾,“太子大人,好大的手笔。”
其实并不需要这么多人的,即使那是都要忌惮其力量的人,也终不过要被下达了的命令,得到一个结束的信号,只需要他一个人,只需要他手里握紧的东西,因为这是即将要被掩埋起来的传说。
所以现在来见证的人,又有几个留得住这记忆?
莫禾欣赏着下面的盛景,却又一副不屑的姿态。其实不用想也知道,能将偌大一池奈川水瞬间化为乌有的,就只有那白龙之血,嗯,对的,就是那传说之中每千年所得的,传说传说,却都是真实存在的东西,就连那个可笑的宿命也是一般的。
而至于樱燎是怎么弄到龍七的血的,莫禾实在厌恶去妄加揣测。
一无所知的人,和得知了一切的人,有时并没有多少差别,神是最会糊弄的人,糊弄别人,糊弄自己,这不是么,在自己的身边,就有那么一个。
现在的莫禾,一肚子的火气,不仅仅是因为他不过一个捣药的仙君,却要被天帝派来惩治堂堂的天庭太子,还因为在来这里之前,那人同自己说的一番话让自己做的一番事,直到现在,他的双手还不能自控的微微颤抖着,一个两个,全都是任性之人,他们当真把一切都视作儿戏了?
那也明明不关他的事!
只是。
偏生后头还有只是。
他推脱不掉。
被叫的人微微顿了一下,随即回转过身来,竟是那日不见的樱燎。模样稍有不同的,褪下了先前伪装的容貌,脸部的线条被勾勒得更深,头发延长到腰际,那双被龍七称赞过,平日里一直淡淡笑着的红色瞳孔,现下已转为近乎黑色的暗调,从清荷瓶中取回法力的人,不再是只有着浅浅妖力的妖怪樱燎,而是浑身散发着暴戾之气,同时披覆妖力与神力肃杀之身的樱燎太子。
“呵呵,过奖了,”视线细细扫过那一大票高高在上的人群,“倒是善药的仙君,什么时候也学会领军肃清了?”
官腔打起,仙骨凌然,樱燎改变的确实不仅仅是外貌,除却莫禾,那一群领军的将领,无不是绷紧着一张脸面,手掌额前偷偷渗着冷汗。
今诛杀太子一事,不知有几人能留得性命,为后世道之。
樱燎自然不会不知道这般浩大的阵仗为的是哪般,先不说自己从那锁着的玖夭塔脱逃,单单是偷走神器之后又搅得天庭不得安宁,捣乱七离之海,那位自他出生之日起便将自己当做祸害,重重封印了的父亲,敬爱的天帝大人,便不会轻易放过自己,那么顾惜面子的人,哪怕今天是下了要诛杀的命令,大概也不会皱一下眉罢,所以在他选择收回力量的时候,他就没有想过要祈求宽恕,只是他没想到,他们的动作竟然这么快,真真是有些失算。
皱了皱眉头,莫禾忍住没去接他的挑衅,挥一下手示意后面的兵将们先在原处等待,自己一跃而下落至地面,朝樱燎缓缓走过去。
“太子殿下是在找东西罢。”语调里不见一丝情感,莫禾堪堪停在距离樱燎一丈之遥的地方。
对面的人神色浅淡,依旧弯折嘴角。
“何以见得?”
他要找寻的东西,是藏匿在奈川尽头,七离之海的神器,虽说是神器,却不是为神所用,是连天庭里的神仙都要留心惧怕的东西,所谓的弑神之器。
说来这还得感谢他的父亲大人,如果不是他因为害怕诸神的责难而将自己偷偷关在玖夭塔内千年之久,那原本是藏书之阁,拥有无数时光尘埃的地方,自己又怎么能知道这一个被掩藏起来千以万年的小小秘密?
在终日为黑暗所包围的地方,满身缠绕着锁链静静等待,终于有机会触及那一方最高之处的楼阁时,解去层层封印,他在嘴角绽开一丝冷笑。
远古之帝取其心头之血以造奈川,又匿诛神之器于其尽头,谓之肃清三界之钥,出世日起,熙攘皆为轮回所噬。
不要说他是怨恨,樱燎自认没有那般狭隘的心肠,他的父亲与母亲,所得到的结果不过应着一切缘由而生,即使沦为妖物,那也是他的母亲自己所选,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太过可笑。
也终于,那个人不再暗自忍耐,决心出去自己这根心脏上的刺。
而他在这里,不过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厌恶制度,厌恶迂腐,只是想要为了自己百年的不见天日寻求一个结果。
如果不是手中除了那一样东西别无他物,莫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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