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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庆收手喘息,却见展昭却闪在场边高树上,脚下踏一跟拇指粗细树枝,道:“三哥好掌力,小弟万万不敢硬接,只好避过,是小弟输了!”说完一跃而下,点尘不惊。
两人武功虽有高下,却也斗得惊心动魄。除白玉堂外,在场之人个个看得屏息凝气,大家都是行家,皆看出展昭武功确实不在五弟之下,但一招一式间少了几分凌厉,多了三分温厚,可见功夫也如人般。
徐庆伸手额上抹了一把汗,见展昭气定神闲,心中也有几分明白,道:“展小猫,俺服你了。”
展昭道:“还是三哥高明。”
徐庆道:“休客套,你这般容让,俺再不知,可就是真憨了。”
白玉堂笑道:“小弟今儿个才知道,原来三哥大智若愚。你若想赢他也简单,我教你——你和他掰腕子,稳赢!”
徐庆一捋袖,露出黑黝黝的铁臂,攥拳一握,肌肉偾张,透出无穷的力道。他道:“展小猫,五弟说的不假,你可要试试?”
展昭笑道:“不必试,比这个弟甘愿服输。”
徐庆道:“你真要比俺还怕掰坏你呢,瞧你那手腕比四弟粗不多少,上次俺把他掰得一个月摸不得算盘,恼得要拿分水刺扎俺!”
蒋平怨道:“还说,要不是有大嫂,小弟右手险些叫你废了。”
徐庆道:“俺还不是给你当了一个月打算盘的小厮,那算盘珠子把俺头都闹晕了。不说了,展小猫,让你看看三哥本事!”说完场边提起两个诺大石锁,道:“瞧好了!”扎稳马步使力一抛,那石锁直飞起十几丈高方力竭落下,带起两道尖厉风声。
徐庆瞅得准了,一声大喝,铁碗伸处,稳稳抓住石锁,脚下不动分毫。
这一抛一落间,石锁重量不知多了几许,展昭不禁高声叫好,击节道:“三哥天生神力,弟平生仅见,就算霸王再世,张飞重生也不过如此!”
徐庆放下石锁,双手叉腰,仰天大笑,声若洪钟,道:“俺若早生几百年,定是要找他们比上一比!”粗豪神态别有一番威仪。
展昭看得心生仰慕,道:“三哥若真生在乱世,必是沙场上一员猛将,不知会立下何等功业!”
徐庆收笑,环眼瞪着展昭,正色道:“你这话可说到俺心里去了!中午定要陪三哥痛饮几杯——今番可不许再推辞!”
展昭道:“好!”
徐庆喜得一拍铁掌,道:“好兄弟,痛快人!”
卢夫人这才拉着卢珍过来,道:“三弟可遂了心愿。珍儿,见过展叔叔。”
卢珍原对这俊秀文雅的展叔叔印象极好,又看他与三叔比斗,名家之后眼光自是不凡,早对展昭佩服的五体投地,深深一躬道:“展叔叔好,一年多不见,珍儿好想你!”
展昭打量他几眼,见他身量渐长,脱去几分稚气,已是个俊俏小少年,既有卢方的庄重,又有卢大嫂的爽快明朗,心中喜爱,冲他微微一笑道:“珍儿长大许多,叔叔也惦记着你。”
卢珍调皮一笑,道:“叔叔笑得还是那么好看!”众人忆起去年旧事,忍不住哈哈大笑。展昭在他头上轻弹一下,脸上又带出些红晕。
卢方忍住笑意,道:“珍儿又淘气,看惹你展叔叔生气!”
卢珍过去拉住展昭衣袖道:“展叔叔才不会生气!叔叔,您答应教我武功,这次可别忘了!”
展昭笑着摸摸他头,道:“明早等我。”
这下卢方也大喜道:“珍儿还不谢过!得展叔叔指点,你终生受用不尽。”
卢珍道:“珍儿谢叔叔!”说着欲行大礼。
展昭忙一把拉起,道:“起来,大哥言重了,大哥家学渊源,小弟不过随便教他几招,哪敢受此大礼!”
白玉堂见他与自己兄弟相处和乐,只含笑看着,此时方开口道:“你受他一礼也不为过。我也曾教过他些,只我功夫过于凌厉,不若你刚柔兼济的路子更适合他性情。”
卢珍起身后乖巧站在展昭旁边,寸步不离。卢夫人见状逗他:“珍儿,等会儿吃饭坐在展叔叔身边可好?”
卢珍忙点头,道:“母亲,咱们快回去吧,展叔叔和三叔斗了许久,一定饿了!”黑珍珠般的眼睛忽闪忽闪的。
白玉堂爱煞,拉起他手道:“怎就只说展叔叔?你爹娘和我们就不饿?偏心了是不是?”
卢珍却伶俐,道:“五叔也饿了,珍儿先去叫管家备膳!”挣脱白玉堂手,跑了。
午时大家齐聚一堂,觥筹交错,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