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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哭得更厉害了。林山石摇了摇头,抱紧女儿,道:“也罢,也罢。你上梅花桩来,爹爹再教你几招,免得嫁出去受欺负。”
希娣马上破涕为笑,一个白鹤翻身飞上了梅花桩。林山石心里清楚,自己这个女儿受欺负什么的绝无可能,她不欺负别人就阿弥陀佛了。但因为一直遗憾没有个儿子可以传下白鹤拳,也就每次都把她当成儿子教拳了。父亲认真地喂起手来。女儿悟性很高,也熟练地拆起招来,有时功力不够接不住爹爹时,居然就用一些稀奇古怪自创的招式弥补过来。林山石最见不得别人乱改少林拳法,若是徒弟们这样打出来,差一分一毫也免不了一顿臭骂。但是女儿打来的,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当成享受了。有时候还觉得女儿挺聪明,手势改动一些便有另一番滋味,当然心里还是道:改拳终不是练武的正道。
一炷香后,父女跳下梅花桩,鬼脚猴赶忙给师父冲满茶,转身对着希娣呵呵笑道:“妹子,你中秋时就吵着给自己取名字,取好了没有。”
林山石道:“胡闹。女孩子取什么名字,反正嫁人了就叫某家林氏不就行了?”
希娣道:“才不要了。什么希娣,希了这么久,也没希到一个弟弟。爹爹你就把我当儿子养算了,我不嫁人了。我可说了,在我成年之前,娘要是生不出小弟弟来给我玩,我就要找今同客栈阮先生要个名字去了。”
林山石急道:“谁说希不到弟弟。你别乱说,更别乱改,把这八字给改了——等你真及笄了的时候,你去叫阮先生赐个名吧——女孩子取什么名,让人笑话!”
希娣不去理爹爹,转身一招猴子偷桃,想抓住鬼脚猴的下面,鬼脚猴早有防备,轻松闪过,嬉笑道:“你又来这招?猴子的桃你也要抢吗?没天理了啊。”林山石一见女儿胡闹,强忍着笑,抓住了女儿的手,怎么也不松开了。
外边响起铃铛声,只听小巷里袁氏埋怨道:“谁在地上放了一排铃铛,差点摔跤了——希娣。”希娣闻声一翻手腕,一招“童子拜佛”甩开爹爹的手,轻轻一跃攀住窗户口,爬上了闺房。
林山石蹙着眉头叫了一声好,暗道:“这童子拜佛的用法没有教过给这丫头啊,她怎么就用它来反擒拿呢?不愧是我林家的血脉,甚是聪明。只是老天无眼,没有让她带个把儿。”
袁氏进门把盆子一放,冷着脸对肥猪康道:“你们都走吧。希娣呢?她去哪里了?”几个弟子一听,就知道小师妹又不知在外闯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祸,麻利地跑出门外。
袁氏冷着脸,道:“希娣你给我下来。”
希娣娇声道:“娘,我被锁住了,下不来。”
袁氏蹬蹬冲上楼,道:“你干了什么好事?”
希娣道:“没有啊,我好乖的,一直在家做女红。你看这孔雀开屏,就是女儿绣的。”袁氏一看,这哪是孔雀开屏,分明就是野鸡交尾。
袁氏哇哇大哭,拿着鸡毛掸子在空中虚晃,道:“娘的一辈子心血啊。你说,你还让不让娘顺心!”
林山石护住希娣道:“没什么大事就算了,希娣不擅长绣这玩意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值得三天两头的骂人了。赶明天找个武林中人嫁了呗。没那么多讲究。”
袁氏一拳打在林山石的胳膊上:“呸,嫁给武夫有什么出息,你还想害两代人啊。你知道你把她教成什么样子了!你知道你女儿干了什么?羞先人啊。”
林山石一听严重了,道:“她干什么了?”
希娣很无辜地托着腮帮,眼珠子轻轻一撇,道:“没有啊,爹爹,娘乱骂人。”
袁氏喘着气道:“你的裹脚布呢?啊?你的裹脚布去哪了?”
林山石一听明白了,帮腔道:“嗯,闺女,不是爹不疼你,不裹脚是不行的。这祖宗的规矩怎么都要守着。爹爹知道你怕痛,但再不裹,可就真没救了。以后一双大脚,哪个像样的人家还敢娶你。”
林希娣道:“我偏不,裹了脚好多功夫都不能练了。我这轻功就毁了。那鹤门的拳法不就失传了吗?”
袁氏指着林希娣道:“你也老是练拳、练拳,那是女孩子练的吗?你说,你把裹脚布扔去哪里了?”袁氏气得咳嗽了起来,半晌后望着林山石道:“她把把自己的裹脚布全部挂在江东桥上了。”
林山石不拘小节之辈,也闻言一震。这漳州府大半宋末移民,多为中原冠冕之后,最是讲究礼法森严。一个女孩子家,把自己三寸金莲上的裹脚布挂在漳州府最繁华的古桥上?这也太惊世骇俗了。这传出去还要不要脸?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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