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页)
拿了一大束菊花出去了,我问:“去哪儿?”李嬷嬷说:“大阿哥要。 ”
我想大阿哥要菊花,八成是为了悼念他娘哲妃。李嬷嬷刚走,娴妃的宫女乐儿进来,她和我同一批入宫,我认识她,我笑着走过去和她打招呼,她抬了一下眼皮,对王嬷嬷说:“娘娘要盆红菊花,说马上要到重阳节了,要登高赏红菊花。”
王嬷嬷赶紧进屋拿了一盆:“原想下半晌送过去,倒叫姑娘亲自过来取。”乐儿接过花,对王嬷嬷道了一声谢,看也不看一眼,转身走了。
自从分到长春宫,我见过她两回,虽说不像在一起时那么亲近,话总能说几句,今天我怎么得罪她了,算了,不求甚解,不理我,我还不理你呢?
我把花浇放到一棵树下,出门去散散心。再过几天就是重阳节,重阳节除了登高赏菊以外,对我还有一个特殊的意义,是我的生日,想起王维的诗‘独在异乡为异客, 每逢佳节倍思亲。 遥知兄弟登高处, 遍插茱萸少一人。’
《清龙汉凤》第二十六章(2)
我站在堆秀山顶,望着御花园的全景,心情低落,抱膝坐到一块石头上。风很凉,虽然穿了夹衣,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头发竖竖的有些发毛。我不敢再坐,站起身向山下走去。自从认识和亲王以来,别的好习惯没学来,倒学会他晃着身子走,正晃着,斜侧里冲出一条黑影挡住了我的去路,我险些撞到他身上,在皇宫里冷不丁见一个人面罩青纱,感觉惨得慌,我向旁边闪了闪身,想从他身边绕过去,他一跟步,又挡住我的去路。
我虽然害怕,但是嘴巴上不能让人吓住,我抱了抱拳,拳头没抱好,撞到我的下巴,我颤声问:“不知大侠,挡住在下去路,有何贵干。”那声音颤得跟五线谱差不多。
那人听我的声音,忍不住笑了一下,沉声道:“我们主子听说姑娘胆大妄为,想见见姑娘。”
“小的再胆大妄为,也不如你家主子,皇宫之内也敢劫人?”我故意让声音平和些。
那人冷哼一声,扬手向我抓来,我大小在现代也学过四五天、五六天跆拳道,战死也不能让他吓死,我知道他意在抓我,凭我的两行伶俐齿不一定管用,见他身子一动,我抢先出击,抬腿踢他,由于是现代那个身子学过,个子高腿长,现在还照原来那个距离踢,差着十厘米,如果我会隔山打牛的功夫,或许还行,关键是我不会。我想撤腿,再往前蹦十厘米再踢他,往前一蹦,腿还没抬起来,正撞到他手臂上,他把我往怀里一拉,罩上黑布,挟在腋下,向山下奔去。
在他腋下的滋味实在不好受,我是连抓在咬、再拧,能用上的功夫,全用上,对他一点用也没有,难怪没用,隔着一个头套,咬起人来不那么便利。
皇宫的冶安实在不怎么地,我被一个人堂堂正正挟着,竟没一个人管,虽然他走的是小道,但是那些侍卫都干什么去了,平常见电视里演的皇宫都是戒备森严,一会儿一队流哨。这个黑衣人的功夫真高,挟着我,登高蹿低,好象腾云驾雾一样,等到了平地的时候,我才想起,我这半天嘴一直用来咬人,没想到她还有另一个功能就喊。
我从小学过音乐,练过丹田之音,估计我的嗓音隔着十米、二十米一定听得真,三十五十米也能听见,我气运丹田,刚想喊,那人来了一句:“别嚷。”笑话,你说不嚷就不嚷,嘴长在我鼻子下面,我凭什么听你的!
我喊出一个“救”字,原以为为声音会很高,等喊出来,连我自己都差点没听见,他笑了笑:“你别费力喊了,喊也不会有人救你。我既然敢在皇宫拿人,就说明我有非常人之能力,或者我的功力深不可测,或者我是受人指使,而指使我的人是个高人。”
我心一寒,即使他功夫再高,胆大妄为到何种程度敢到皇宫抓人?雍正被吕四娘所杀,只是一个传说,既然他明说了,说明他背后有一个高人指使他,这个高人是谁?皇帝前脚刚走,后脚就来抓人?
在皇宫里我是一个平凡的宫女,深居简出,和各宫妃及宫女之间接触很少,谁想害我?我脑子转了一周,也想不到谁会害我,如果因为皇帝对我青眼有加,可是皇宫的女人多的是,皇帝今日宠她,明日爱她,谁知道谁受宠,谁失宠?
我脑袋在高速运转,实在想不出谁要抓我,皇太后远在五台山,皇后对我只有恩惠,娴妃、慧贵妃即有娴慧之名,就非肖小之辈,何须为我一个小小的宫女丢名?别人想收拾我,还没那个份量。
难道他认错人?我轻了轻嗓子,不知道怎么称呼他,没看见他脸,不知道该称大叔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