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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女人天生就是敏感,夜夫人立即回了一句,“书上只说‘子不教,父之过’,可没说‘子不教,母之过’。”
夜刑纵一时愈塞,他不敢再和夫人争论这个问题,再说下去,自己只怕要跪搓衣板了。
殇河立时头都大了,他正在分析京师的局势与可以拉拢的对象,这下可好,什么都泡汤了。他内心骂了一句,“这老投资倒挺会利用人才的嘛!君少那小孩脾气就摆在那儿,怎么对付他才行?”
殇河突然勒紧马头,掉头往后走,他赶到后方,下了马,对着其中一位士兵说着,“这位兄台,能帮我一个忙么?”
那人见夜刑纵将殇河当成自己人,而且是很亲密那种,虽然对方没有一职半位,也是个小鬼,却不敢对他无礼,急忙道:“慰大人有何吩咐?”
殇河凑到他耳旁,低低说了两句,可那人露出为难的神色。殇河从怀中取出一块木制的令牌交与他看,他才勉强点了点头,看殇河的眼神也充满着疑惑。
夜将军……的……私生子?
君少坐在轿子里又不断打着呵欠,眼也是半张半合,“这该死的路怎么那么长,只是一个时辰就这副德行,半个月,究竟要怎么过,数头发?”
便在此时,轿子突然停了下来,整支队伍处于戒备状态,每个士兵都把佩刀拿在手中,有秩序地对着各个方位,就连上空也不放过。君少急忙冲出轿子,警惕地看着四周,这一切很是突然,空气中也凝结着杀气,浓烈的杀气。
殇河早就知道这一段路不会平静了,五百个士兵虽然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但对于精于暗杀的杀手来说,那只不过是摆设。他看了看周围,这儿是官道,左边是石壁,光秃秃的应该难以下手,而右侧是一条小河,若在下河处埋伏,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他弹了自己的额头,刚才的猜想当然是基于二三流的杀手,真正的杀手绝对不会将自己陷入那么明显的环境中,当优势扩大到路人皆知时,那就不叫优势了。
殇河将令牌举了出来“众将士听令,退往河边。”其实他也没底,虽然自己有调配士兵的令牌,可人小言轻,没有威信,要在军中立足可是难啊!
此时夜刑纵咳嗽一声,喝道:“见令牌如见本将军,想违抗军令么?”
一声刚落,那几百士兵立刻退往右侧的小河之旁。就在退开之时,石壁之上滚落十几枚岩石,若刚才没有退开,只怕有上百人要被砸成肉饼。夜家军虽然退得及时,可受伤也在所难免,没有士兵殉职已是大幸了。
殇河又将令牌举起,大喝道:“众弓箭手,拉满弦,对准小河河面放箭。”
在夜刑纵那一声之下,已无人再敢迟疑半分,弓箭手纷纷拉弦射箭,登时百来支箭往河面飞去,只听得几声冷哼,便有数十条尸身浮了出来。
殇河往前一探,尚有七八条黑影飞快游走,成了漏网之鱼。他吐了口气,幸好押这把是押对了。他此次又在赌运气,赌的是来犯的敌人是否足够聪明,所幸押对了。石壁上的敌人不会很多,只有五六个人,若夜家料不到这招,那他们便是杀手,若夜家已料到,那他们便是烟雾,而夜家见机关已破,松懈下来那一刻,真正的杀手便会现身。
“声东击西?”夜刑纵呢喃着这四个字,来犯的敌人究竟是哪一方。若是烛楼却是说不通了,他没必要也不会摆下一个连殇河都骗不了的局。除了他,难道是夜家内部?
夜家是一个大家族,这个大家族自然以东南疆营统领夜刑纵为首,可并不代表其他夜家子弟便完全听从夜刑纵。其实夜刑纵也只是名头响亮一些罢了,在夜家中也只是与南部、西南部两支平起平坐。夜刑纵一直想将夜家三支重合为一,那时候整个萧骑军队有三分之二是落入夜家之中,就算兵卿也难以动摇。可南部、西南两支也有他们的想法,合而为一并非不好,可家主之位十有八九是落在夜刑纵手中,他们又何必贬低自己。
特别是西南一支的统领夜斥候,一直对名义上的夜家领头人夜刑纵不满,他也支持三合为一,只是实权必须由他掌握。只是南部的夜公儒不赞成,他还是希望由三支共同商量、决策,虽然在决策上他也决定不了什么,但这一票否决的权利却让夜刑纵和夜斥候没办法。
夜刑纵下了轿,将殇河叫到一旁,他微笑道:“做得不错。”
殇河低下头,“若非将军出声,我根本指挥不动。”
“在军中立足,并非单单一块令牌便行,需要建立威信。你年纪尚小,他们不服你也是人之常情,慢慢来。这一支军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