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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生,朕近日天天在前朝骂人,骂的头都疼了。”说着他把头搁在蓁蓁肩上说,“赶紧给朕揉揉。”
蓁蓁抬起一只手替他揉了眉心道:“今年还巡幸蒙古吗?”
蓁蓁心里皇帝去一去蒙古也好,皇帝是好动之人在塞外和蒙人喝酒围猎远胜于在宫内和朝臣纠斗,她暗暗觉得皇帝出塞时候脾气心情都比要在宫内好上数倍。
一听这话皇帝却更郁结,“去不了了,老太太这身子骨,朕不敢走远啊。”
蓁蓁听得也黯然,她去慈宁宫看过几回,太皇太后如今下地也抖抖索索,每日流水般汤药针石往里送,可都只是在拖日子。
“七月中去一个月,朕带裕王恭王去,让蒙古诸部都到喜峰口附近见一见就回来。”皇帝握住蓁蓁给他揉头的手说,“不见不安心,走远也不安心。北边不消停,南边又决口,朕今年大概是犯太岁的厉害。”
“瞎说什么呀。”蓁蓁见他真心丧气起来决定和他打岔一番,“宫里不是刚刚有好消息吗?这也叫犯太岁?”
“什么?”皇帝抬起头来见蓁蓁衔着不怀好意的笑容一个激灵,“你生气了?”
“说实话?”蓁蓁认真问他,皇帝点点头,她认真回,“没有。”
“为什么不生气?”皇帝不知怎么见她这样淡定却自己有些气恼。
蓁蓁笑说:“那我气一气好了,那套月令杯都归我,谁宫里要有一样的我就全去砸了。”
“你啊!”皇帝无奈地叹道,就如他和老太太抱怨那样,如今的蓁蓁大概最大的缺点就是太懂进退太识趣知礼了。
“您安心去蒙古吧,苏嬷嬷年纪大了,我找秋华多去搭把手。皇太后那里我把宝儿接回来不扰着她,哈日伊罕那里我也熟悉,都能照料。”
蓁蓁深知太皇太后对皇帝有多重要,去岁太皇太后病重后,向来闲不住的皇帝破天荒的几乎一年没怎么出门,连南苑行猎都顶多两日,巡幸京畿都不过十天且驻跸之处一定要离京城半日脚程之内。
皇帝的疲色显而易见,他低着头埋进蓁蓁怀里说:“好,你也要乖一点,好好喝药。”
蓁蓁没接口,皇帝等了半晌抬头一扫阴霾满脸恨意地说:“你造反了是不是?女人家热伤阴血是小病吗?你忘记之前疼成什么样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盈盈怀的多不容易?你再这样以后可怎么生?”
“不生就是了嘛……”蓁蓁这句话刚出口就被皇帝瞪了回去。
他碎碎念着:“反了你了反了你了,你等着,朕再给秋华找一道金牌,朕出门的时候让小顾子也杵在永和宫里,你要是不喝就让他们给你灌下去!”
“顾问行一敬事房总管大太监,您把他当什么了!”蓁蓁笑着说,顺带胳肢了皇帝一下问,“您这回出行怎么没让他来了?往日臣妾宫里您不都让他去布置么。”
“他去景仁宫办点小事。”皇帝漫不经心地说着对蓁蓁动起手来。
“小事?”蓁蓁笑了,“您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皇帝一挑眉,肃着脸吩咐道:“朕叮嘱你一句,景仁宫、承乾宫的事情你少管,听见没有?天塌下来你也把眼睛闭起来。”
蓁蓁不肯,拢着衣襟说:“您越这样臣妾越好奇,要么说清楚要么别拦我。”
“别不听话好不好?”皇帝急躁地拉下她的手也不知道说的是刚才嘱咐的话还是没能脱的衣服。
皇帝咬着她的下巴一下一下挑起她的欲望,呢喃着:“这么多屋子呢,你先挑一个,朕好办了你。”
“您知不知道,唔……”蓁蓁撑着手从他身上微微抬起身子离他半寸,“房劳损……”
皇帝扣住她抬起的下颚问:“你是不是今儿准备气死朕?”
蓁蓁眨眨眼,小手指挑过皇帝的耳垂说:“万岁爷通医理啊。”
皇帝眼神一暗,接着就把她按在身上不让脱身,一时间书桌上的笔墨纸砚摔了一地,那张“憩云”和“天光云影”飘出三丈,满室只剩下旖旎红云。
等云收雨散,皇帝很庆幸当初给这一院子里到处都造了连廊,才能把昏昏欲睡的人安生地抱回寝殿。他搂着蓁蓁从正室穿过连廊,一伸手发现她后背上沾满了墨迹,他看着黑墨汁笑着吩咐人准备浴室,蓁蓁发现后气恼万分死活不让皇帝享受鸳鸯共浴。
皇帝也不着急,他等蓁蓁去后随意捡了一本书披了常服卧在窗下休整,才看了两眼就听见屋外阵阵喧闹。
“公主,您慢一点慢一点。”
宝儿不知父母躲在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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