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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是要吊她胃口,一副孩子气的模样让蓁蓁发笑。
月光洒在两人的银狐外袄上闪着如水光波,蓁蓁心眼一动说:“我给您唱一个好不好?”
皇帝这才转头瞥她,“你?你能唱什么?”
蓁蓁爬起来站在皇帝眼前,学着南园的伶人也不管对不对摆起姿势唱起《牡丹亭幽媾》里宜春令的句子:“为春归惹动嗟呀。”
皇帝笑得眼都眯了起来,这一句千回百转极考验角儿的用气,蓁蓁未学过唱的是七零八落,可她莺歌婉转却生生成了皇帝这生听过最好的一句。
皇帝坐起来双手给她打着拍子。只听她斜身单指一点一顿接着唱到:“瞥见你风神俊雅。”
她翻手作娇羞态半回首转星眸,脚步轻点绕皇帝唱着:“无他,待和你翦烛临风,西窗闲话。”
这唱腔落下正是旦角倾身向前的姿态,皇帝长手一捞将她摆在怀中接着念到:“奇哉,奇哉,人间有此艳色!”
蓁蓁用唱腔挑逗皇帝在先,皇帝也用唱词回敬她:“夜半无故而遇明月之珠,怎生发付!”
过去二人只知这牡丹亭里的幽媾是大胆的露情,却不知还有今日这般应情应景。皇帝的手伸入她外袄下,抽走了腰带和裤带,在她耳边瞎用着唱腔问:“卿可知幽媾何解?”
蓁蓁也抽走了他的腰带回道:“秀才,且和俺点勘春风第一花。”
秋日春水漫漫,让枯叶也染上了露水的情浓,蓁蓁腰肢酸软得坐在皇帝膝上,远看像是两只银狐抱在一起取暖。
她懒怠起来,只熊抱着他感叹:“真好。”
“好?”皇帝埋着的柔情只想缠绵到底,他抱紧她的后背说,“以后都会好的。”
蓁蓁摇摇头,皇帝不解,她亲了亲皇帝的耳垂说: “现在已经是臣妾最好的时候了。可您不一样,您以后还会有很多的嫔妃、阿哥、公主,还会有很多的好时候。臣妾只会做那繁华中的一点。”
皇帝扶着她的后背长久默默,他知人生太长、承诺太轻,他与她从来不是平凡夫妻,那些愿得一心人的情话都是皇家无用的谎言。
蓁蓁眼角落下一滴泪滴在他耳边,“我下辈子遇见您的时候,您可千万不要是万岁爷啊。”
皇帝望着满月不知为何心生惶恐,他再开口声音已不似平常:“朕若不是皇帝,不知还会不会遇到你。”
他将蓁蓁的脸捧在面前,“若朕是亲王,定然寻不到你。”、
他若是亲王,她还是会入宫,或许会成为他兄弟的嫔妃,或许会出宫许嫁一户包衣,无论如何他们都难以相逢。
“蓁蓁,来生太远了,朕怕人海茫茫寻不到你。”
蓁蓁的泪涌出眼眶,泪水浸湿他的掌心也扎破他的心防。
“生同裘死同穴。”
蓁蓁茫然地看着他,皇帝坚定道:“夫妻之名,朕有生之年一定许你。”
“您说过皇后于您不重要。”蓁蓁惊讶于皇帝的话,她从未想过皇帝会轻许她这些。
皇帝捧着她的脸吻上的额头,“如果是你,很重要。”
“来世朕不想再委屈你。”皇帝不待蓁蓁回神,便指天道,“朕以天地为证,今生定许你夫妻之名。”
这日回营后,蓁蓁彻夜未眠,皇帝即使是在入睡后眼角依然带着红晕。胤祚“死”时她见过他哭,但这一回似乎并不一样。
蓁蓁抱膝蜷在一边想着这句轻许要实现该有多艰难,却不曾问过自己是否想要。
一切只怕最终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她在混沌的黑暗中长叹一声。
····
草原的秋风愈发凌厉逼人,可皇帝南归之意却依然不浓,銮驾这几天正绕着上都河一带打转。这天所驻跸的温泉是围场县旁的一个小地方,此地有三口天然的温泉眼,这泉眼原是乌梁海部所有,每到冬季大小台吉们总要来这小住上一段时日,因明末战乱乌梁海部北迁这处温泉也就渐渐荒废,直到皇帝命人在狩猎场周围找几个落脚点时才又发现了这里。
虽曰行宫,可此地却着实不像个行宫,泉眼处置有三间木屋,此地泉眼妙哉的是一冷一热,冷泉清冽,热泉滚烫,冷热泉合流被引入中间最大的木屋里。
“朕去泡会儿舒舒筋骨,你坐了一天车也累了,别等朕了先去休息吧。”
温泉池子在庄园的最里头,由一条回廊连到前头两进的院子里。今晨,达尔罕亲王额驸班第辞,临走前还和皇帝演练了一回布库,两人不相上下,皇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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