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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蓁蓁眉梢一挑故作不知:“什么吴门呀,我可不知道,姐姐怕是看错了吧。”
“哎呀好妹妹是我错了,我错了。”惠妃又是赔礼又是作揖闹了好半天蓁蓁才饶过了她。蓁蓁才拿出那封礼单来惠妃就抢了过去,这一看她两眼直放光。蓁蓁在一旁笑着说:“南边文人雅士多,那边的古玩斋里名家的画作也多,吴门四家因都是苏州人士,他们的画作留下来的尤其多。江宁苏州府的官员进贡了不少的书画都让皇上退回去了,皇上说宁愿花钱买也不能让他们进贡。这世上的事往往就是上行而下效之,他若收了那些官员也会要求底下的百姓进贡,久而久之吏治就败坏了,所以这些都是用皇上给的赏银在古玩斋里买的。咱们万岁爷难得大方一次,我还省什么,自然是看上什么就买什么了,这一份是留给姐姐的。画如今都在内务府重新装裱,等他们弄完了就会送来给姐姐。”
惠妃轻轻捏了她的脸一把。
“总算平日没白疼你,去一趟江南还想着我。”
蓁蓁轻轻一笑握住她的手:“换做这回去的是姐姐,姐姐也定不会忘了我的。”
她神采奕奕脸上也有了笑容同去江南之前全然不同,过去那个眼里总是亮晶晶的人总算是又回来了。
惠妃心里甚是欣慰。
“那时劝你跟皇上去江南是对的,你如今看着真得好多了。”
蓁蓁含笑道:“这一回出去走了走我心里也是畅快多了。对了还没问姐姐呢,这些日子宫里可有什么事?”
惠妃叹了口气,“我本想着过几天才同你说的,真不想你才回来就让听这些个……唉。”
蓁蓁心想:如此看来是真的有事了。
“咱们坐下,你慢慢说。”
惠妃点点头,随蓁蓁一起在炕上坐下徐徐道来。
“你走后我就一直派人去查宜妃的底,她素来口风严,管束宫人也紧,一时到也没查出什么。哎,大概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吧。我宫里的那常在不是日子近了么,你们走后内务府就派了守月姥姥来,我也是照章办事,把人收下就安置在侧殿里了。那守月姥姥是个爱碎嘴的,一个人闲不住就和伺候那常在的宫女热络地聊了起来,那常在也就跟着难免听了几句闲言碎语的。”
惠妃顿了顿,继续道:“那守月姥姥一日吃了酒后说了个故事,说前朝有个妃子嫉恨另一个妃子得宠,就花了一百两黄金买通守月姥姥在妃子生产的时候做手脚让那妃子再做不了女人,一辈子都生不了孩子,。”
蓁蓁拧紧眉头问:“做什么手脚?”惠妃附到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蓁蓁一下变了脸色。
惠妃道:“你也知道宫里的下人们偶尔也会捧高踩低,仗着自己有些门路反过来给主子使眼色的。那常在以为这个婆子是用前朝的故事打幌子伸手跟她要钱,她自个没那么多钱心里又实在害怕那婆子会在她临盆的时候动手脚,就跑来找我借钱了。”
惠妃说到这冷冷一笑,“我同那常在说这等欺主的恶仆还给什么钱,赏她一百棍子才是。于是我让人把那婆子捆起来关屋子里三天三夜都,还没打呢,她就什么都招了。故事里的这些个腌臜手段这些婆子们本来就都知道,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她们伺候的都是达官贵人,为了身家性命不敢使。她呀是偶尔听闻了这一桩事,既心里痒痒憋不住要同人说一说,又想趁机看看能不能吓一吓那常在,好顺道吓出些银子来。”
蓁蓁问:“那她是从哪里听来的这桩事?”
惠妃道:“她供说她有一邻居张寡妇男人早死一个人带四个娃日子过得艰难极了,时常到了年底就要上她家来借钱借粮。张寡妇去年被挑中进宫伺候翊坤宫的贵人,结果贵人难产死了,照理说这一趟差事算是白干了,别说赏钱就是差钱都不会有,奇怪的是张寡妇倒没向她借钱,四个孩子身上的衣服虽然还是打满补丁,可各个看着都像是吃饱饭了,精神好极了,又过了几个月那张寡妇竟然送了老二和老三进私塾念书去了。那婆子就想张寡妇肯定是哪发了一笔横财,她向张寡妇打听,张寡妇遮遮掩掩语焉不详,只说是远房亲戚瞧她日子艰难接济了她点钱财。这话一听就是假的,婆子是半点都不信。张寡妇家其他几个儿子嘴都紧,就老幺是个不更事的,只要给他吃的玩的让他喊人做爹都成。婆子给了他五十个铜板,那孩子就说张寡妇从宫里回来的时候包袱沉甸甸的,他以为装的是吃的就扑上去翻包裹,张寡妇甩了她两耳掴子立马就把包裹藏了起来,不过他还是瞧见了一点,包裹里是四个黄呼呼的大元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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