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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喉咙,他润了润嗓子犹疑道:“等明年施琅打下台湾吧,明儿还劳烦老祖宗再笼络笼络老人。”
太皇太后历经五朝,她和孝端皇后哲哲共有六位女儿陆续嫁给蒙古诸部落,细细一数漠南蒙古十六部大半首领和她或有亲缘或是老友——这便是蒙古女人在后宫屹立不倒的根源,满蒙联姻同气连枝。即使皇帝登基后不再像前朝一样收入蒙古嫔妃,可依然有源源不断的蒙古贵族女子嫁入爱新觉罗氏,也有源源不断的爱新觉罗女子嫁往蒙古。
“这仗怕是不好打吧。”太皇太后叹了一气,“喀尔喀、准噶尔都是硬仗,就漠南那点兵马抵挡不住,还是靠咱们自己。”
皇帝点点头,他岂不清楚这其中的门道,几幅蒙古诸部的地图从察哈尔叛乱开始就一直在他的案头。
“不好打也得打,咱们入关不是来做关内王的,蒙古于我爱新觉罗是家事,不得不管。”
苏麻喇姑在旁听见欣慰而激动:“皇上自然能做大漠南北的恩赫阿木古朗汗,一定能将故土收入囊中。”
皇帝听见开怀大笑,“多谢苏嬷嬷吉言。”
···
除夕,永和宫。大雪纷飞。
蓁蓁靠在东次间的明窗,她任性地逼迫秋华她们掀开暖帘,好欣赏雪中的红梅。
永和宫后院新种的一株红梅,是她嫌弃盆景的梅花不落地生根没有生气硬磨着皇帝找人栽培的,她让人在红梅下放了两盏琉璃灯罩,白雪红梅与烛光相应美不胜收。
两个孩子已经玩累了被乳母抱去歇息,蓁蓁却不知疲倦地趴在明窗前,她口中的暖气时不时喷在明窗上形成一阵白雾,每当形成了她就拿手腕匆忙擦去,一来一回窗子上沾上了不少水珠。
秋华见她翻来覆去地折腾,在旁边劝道:“别看了,早点歇息吧。”
“没事,好看呢。”蓁蓁笑着指着红梅说,“整个紫禁城大概只有这株梅花在发光吧。”
“您啊,小孩子心性。”秋华却知道她心中的落寞,往年这个时候皇帝都会在她身边,可今年这一闹就是皇帝接她去昭仁殿,蓁蓁也只会称病拒绝。
蓁蓁还趴在窗户上,她用指尖隔着窗户描摹着梅花树的枝丫,突然间她的指尖却描摹到一片不一样的红色。
这是一顶冬吉服暖帽上的朱纬,蓁蓁的手指一滞,皇帝的大脸突然窜出来贴着明窗朝她咧嘴笑。他嘴巴一张一合,蓁蓁倒读懂了,他在问:“大半夜不睡,画什么呢?”
她也咧嘴笑了起来,隔着窗户无声地用唇语问:“大雪天躲在外面做什么?”
第113章
皇帝隔着明窗点点蓁蓁的额头; 蓁蓁指指门,秋华已经转身去打开正殿和东次间的槅扇。皇帝只带着顾问行; 顾问行手中捧着一窝由黑狐皮抱起来的包裹; 他蜷缩着肩膀单膝着地向蓁蓁请安:“德主子新年吉祥。”
蓁蓁回头看了一眼珐琅水法西洋钟,可不是已过了除夕夜了吗?她随手拿起八宝阁上摆着的琥珀刻诗鼻烟壶交给秋华,“小顾子; 这是赏你的口彩。”
“啊哟。”顾问行笑得眉毛眼睛挤在一起,“容奴才先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才接德主子赏。”
皇帝指着炕桌; 顾问行将黑狐皮包着的东西搁在桌上拉着秋华一起退下,蓁蓁凑过去问:“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
皇帝打开说:“宫里可少有; 来。”他又走过去把屋里的一只铜炭盆踢到炕前,揭开炭盆上的罩子; 然后脱了靴子盘腿坐在炕上。
他打开黑狐皮后内里又是一张油纸; 隔着纸似乎冒着丝丝热气,他再打开却是一包普普通通的烤番薯。皇帝捡了两个放在桌上,又把剩下的几只扔进炭盆; 他剥开一只递给蓁蓁:“好吃呢,朕从前就喜欢,就是宫里没什么机会吃。”
蓁蓁接过来说:“这东西北边特别少,臣妾小时候也偶尔吃过几回都是南下的八旗兵带回来的。”
“北方寒冬; 番薯种子存不住; 这一筐还是施琅年前送过来的; 他不是爱给你送礼吗?朕就带来给你尝尝。”
蓁蓁听见施琅二字眉头皱了一下; 她小心翼翼地问:“您到底什么意思啊?上次那些东西臣妾这一半挑的是心惊胆战; 到现在放那儿都不敢动。”
“他送你就安生用,收他一半是安抚他,送回去一半是敲打他。他不是笨人会明白朕的意思。”见蓁蓁迷茫,皇帝又添得一句,“你要不敢在宫里用就送出去给你妹子以后做嫁妆,总有的用。”
皇帝平日威严,此时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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