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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杨晓卉对买古董心情还是复杂的,一方面给杨建国选个以后能升值的礼物,另一方面也给杨爸爸争口气,看看他们杨家的人也不会总是买假货,她现在买的就是真的。
集市并不大,由二十几个摆在地上的小摊子组成,杨晓卉走马观花地看了一遍,也没什么特别看中眼的。
像这样没有目的的看选不下来,然后她就挑哪个摊子面前有人,就往那个摊子前凑。中国人普遍有种从众心理,总觉得哪里围着人,那里的东西肯定比别的地方好,要不人干嘛围那里啊,闲的慌啊。
杨晓卉是来买订婚礼物的,太大不好带的排除,不好看的排除,不喜庆的也排除,这个排除那个排除,弄的她根本就选不下来。
她经过一个摊子时,眼尖地发现一个颜色稍微暗沉的红碗,碗身上面还描绘着几道金边呢。这个好,喜庆,兆头也好,饭碗,饭碗,金饭碗啊。就决定买它了。
杨晓卉不走了,蹲在摊子前拿起红碗想再看看,没问题的话就买了。
“啪”的一声,她的手就被坐在小马扎上的摊主用蒲扇拍开了。
摊主一边扇蒲扇,一边像赶苍蝇一样对她说:“哎哎,买的起吗,买不起就到边上呆着去,东西掉在地上卖了你都赔不起。”
摊主平时守着摊子看人来人往的,久而久之就练出了一双利眼,他一看杨晓卉就知道这是从内陆来的土帽,没什么油水,哪里肯浪费时间跟她瞎扯。
所以说人都是先敬罗衣后敬人的,一个人要是身上穿的都破破烂烂了,谁还会把这个人放在眼里了。反之如果出门都收拾的光鲜亮丽,就算内在是空的,别人看在衣物上也会对你客气三分,因为摸不准啊,就不敢轻易妄动。
一般人被摊主这样嫌弃,不是羞愧的要跑,就是要叉着腰跟摊主吵吵,可杨晓卉两者都不是,揉着被拍红的手腕,不声不响地继续蹲着。
看她也没有打扰自己做生意,而且有这么个托在,反而会引客人来,摊主也就没敢杨晓卉走。
突然眼前的光线暗了下来,是要下雨了吗?
杨晓卉下意识得抬头向上看,原来是一个高大的外国男人站在摊子前,挡住了太阳,让她误以为要天暗了要下雨了。
哎呦,这是来肥羊了,摊主见了外国男人,眯缝小眼睛顿时笑得都看不见了,手里的蒲扇也随便往旁边一扔,拿起自己的小马扎就给他坐。
外国男人当然不坐了,那么小的马扎还不得坐塌了,他摇摇头示意不要。虽然语言不通,摊主也很会看眼色,把马扎拿回来坐在屁股底下,心里盘算着能宰多少钱,越想心里越是美滋滋的。
像他们这样做古董生意的,最喜欢就是这种外国客人,语言不通不要紧啊,人家大方,不斤斤计较啊。卖给同胞开个价格,总是砍价再砍价。外国人则不同啊,说一个价格人家不还价,要买就买,不二话,爽快。
外国男人拿着古董在手里看,摊主没有一点不耐烦,笑眯眯的看着,就跟刚才不让杨晓卉看,打她手的人不是他一样。
“********”外国男人指着一个花瓶对摊主讲。
摊主不懂外国话,挠挠头,想着应该是询问价格的意思,就比划了六十的手势给他看,比划完,也不管人家是不是听得懂,还说:“这个花瓶可是从前清流传下来的,少六十元不买。”花瓶是他在乡下花一元收的,卖六十不高,不然他靠什么吃喝啊。
外国男人比了个OK的手势,从皮夹拿出六十美元要递过去了,摊主看见六十美元都要乐疯了,虽然市面上人民币和美元的汇率比是1比1。5,但那是官方的,私底下黑市里美元可值老钱了。
这一天赚的都快抵得上半个月了,毕竟也不是天天能开张的,再加上刮风下雨不出摊的时间,这六十美元算多了。就这样摊主还要强装着冷静,不能让对方看出不对劲来。
这时有双白净的手突兀地挡在美元前面,摊主向前一看,是杨晓卉伸的手。
这个外国男人长的太高了,杨晓卉心里想着,抬起脸,一口流利的英语冲他说了出来,“这位先生,你要买的这个花瓶不值这个价格,我在旁边的摊位也看到一个跟这个长得差不多的花瓶,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她才不管这个花瓶和旁边那个花瓶收藏价值是不是一样的,反正在杨晓卉看来长的差不多,古董小白就是她这样。
总之要先搅黄了这门生意先,谁让刚才摊主得罪她了,还把她当成苍蝇赶,她可是很记仇的,这不就等到报仇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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