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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跟着谷梁米往右边走。
“阿贵——!”“阿贵!”楼里来回响着众人的喊声。
人都往楼上去了,只有扶着铁铲的戎子和上次就被吓过、此刻进来都有些惴惴的江黎还候在一楼。
“戎子。”江黎突然哆嗦了一下,退了一步惊道。
“怎么……”戎子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假山边那个小门上,藤蔓遮掩中恍惚似有一大块红。
神色一凛,戎子拄着铁铲快步蹭过去,那门那天就被他用霹雳符破开了,碎碎一个门框还在,门边墙壁上赫然一个血红的手掌印,小小的,往下拖了一溜红。正对门的那个灶台上也隐约有些红色痕迹。
“江黎你退开!”他连忙喝道,“随便!小米!”
那两人很快就从楼上下来,叫了其他人都不要接近,谨慎地靠过来。
三个人的影子遮了门口的阳光,昏暗的房间里,血迹从小灶台边开始一路蔓延过去,墙边原本随意堆砌的柴木和废桌椅散了一地,高大的锅炉底下,蜷着一个小小的身体,血在身下成了泊。
他的脖子被咬去了一半,血管与喉管交杂翻卷,头和身子扭成几乎平行。大睁着的眼睛朝上,眸子有一半渗了红,定定地,定定地看着走过来的随便和谷梁米。
随便慕地脸色变了惨白,嘴角微张着哆嗦。他慢慢地蹲下身去,颤抖的手伸过去要抚阿贵的眼睛。
“嗷……”他掌心下突然响起低吼。
“小心!”后头的戎子惊道。
阿贵的眼睛突然间完全发红,张嘴里面赫然两颗尖长的獠牙,上下一合咬出嘎嚓一声。
随便的手迅速收回来的同时往后一退。
那具小小的身体猛然间开始弹跳,手脚胡乱挥舞,突然变得指甲尖长,向着他二人乱抓,喉管里一边喷着血一边发出破碎的几乎不成形的嗷嗷声。扑腾了几下,身子竟然跳了起来,小小的脑袋水壶一般吊在身后晃荡着,向他们扑了过来。
这一动作不过一两秒的事情,也站在旁边的谷梁米傻傻地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那没头的小身体扑个正着,哇地惨叫起来。
那颗头颅吊在后头獠牙不断开合着,疯狂地摇动着身体想把头晃到正前方来咬他。暴出青筋的两只小手将谷梁米大腿抱得死紧。
谷梁米一张脸吓得血色全失,却怎么掰也掰不开对方,两人挣扎了几下齐齐跌倒在地。
这一跌,正好把那颗脑袋给甩到正面来,噶噶开合的血口獠牙正对着谷梁米两腿之间,张口就——
“那里不能咬啊啊啊啊!!!!”谷梁米眼泪狂飙着凄厉地喊起来。
“砰!”
小小的身体软了下来。
被溅了一裤子脑浆血浆的谷梁米慌忙一把推开它,心有余悸地护着自己命根子,跌撞着退出好几步。
“没事吧?!”戎子摇晃着靠近。
谷梁米绿着脸,眼角还挂着泪,摇着头刚要说个“没”字,就听见戎子接下来一句,“随便?”
原来不是问他。谷梁米脸更绿,怎么想都是差点被咬的自己更值得关心,气呼呼地就去瞪戎子。
戎子察觉到他视线,反瞪了他一眼,脸上分明写着“没用的笨蛋”五个大字,又继续转头去关心随便。
随便低着头,脸藏在阴影里,开枪的手抖着,胸膛剧烈起伏,整个身子都止不住颤。
——倒好象是他被咬了似的。
“随便?”
“……没事。”随便摇了摇头,背过身去,在大锅炉边拿了把铲子,从炉中刨了几铲媒灰出来,覆在那具只剩身体的小小尸体上。
但整个过程他的手都在抖,深呼吸了好几口也压不住。
“等等!”戎子突然道,“那是什么?!”
他拄着铁铲上前几步,看着大锅炉对面的地面上,本来那里堆着柴木和桌椅,现在却都被推得散乱一地,露出下头方方正正的一块黑铁物的一角,还隐隐泛着蓝光。
那光是咒法的痕迹。
“快把那些搬开!”
清掉了周围的杂物,便现出一个向下的铁门,似乎是个地下室,门上附着一个封印咒。
这种地方怎么会有咒法?下面有什么?
戎子脑子里的想法电光火石打过,想起第一次进来时那个黑影。
现在一想,当时那影子追到一楼就消失不见,有可能是从窗子那里逃了出去,但更有可能——根本没有出这栋楼,就躲在这个锅炉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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