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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绝望后成魔。席伟剑看着自己畸形的爪,抓了抓凸出的大嘴,问桑叶云,“还要跟着我?或者你和她一起回天宫?”
我既然选择你,光明或是黑暗,快乐或是不快乐。
冲出地狱,席伟剑的姿势象什么,我想大概是圣斗士。
一切恢复正常,鬼池连个泡泡都没有,一池的冤鬼又大肆呼喊,地藏来,双手合十,如鱼游网,将是长流,脱或暂出,又复遭网。
韩旭猛的看见付天怜的微笑,那是刑博特背上的文身,他的背在晃动,汗水淋漓,那是因为期待许久的快乐来临,进出自如。他在和付天怜做爱。
房间里是玫瑰的味道,窗台的玫瑰花冬天仍未枯萎即使人心已枯萎。
是的刑博特在和付天怜做爱,天,刑博特竟然在和付天怜做爱,床单上的血迹似乎说明了一切。身边有个花瓶。透明的玻璃瓶。
顺手拿过来,嗅肉体的芬芳,听沉重的喘声,带些放纵与姑息。
砸在刑博特头上开了花,碎片落地象花瓣,头上鲜血直冒,刑博特缓缓的转过头来,当然,先有个优美的拔出动作。
他扑上去就咬韩旭。象一只恼怒的狮子,咆哮着,“你够了,你把她伤害得够多了。”
没有来得及扑上去,韩旭的半截花瓶已经深深扎进了刑博特的下腹,抽出来,是一个血洞,咕咕冒血,刑博特清醒了,本能的用手捂着,让血流得慢些。
孙小丽狠狠掐着韩旭的脖子,她心痛;韩旭的脸憋得通红,他反抗,他觉得乱,这个世界乱七八糟乌漆麻黑一锅乱炖。
崔雪迅速从客厅跑进来,双眼通红,扳开孙小丽掐着韩旭的手,拼命的用脚上的高跟鞋踢着孙小丽赤裸的下体,“你放开他,他是我的,放开。”
孙小丽清醒了,左手反过来抓着崔雪的头发在地上拖,不知哪里这么大的力气,举起床边的梨花木方凳,对着崔雪的脸拼命的砸着。崔雪拿手去挡,手臂断了,一声尖叫,她醒来,吐出一嘴的牙齿,混合着唾液和血。
付天怜看着他们,福利院的好朋友,收养自己的刑博特,爱着的韩旭,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
玻璃床上映出一张丑陋的脸,换了好看的发型,更显得脸丑。
超超来迟了。
柏华子也从窗户进来了,他爬的速度非常快。没有人会在乎一只蜥蜴在下水管道爬,除非那人真的有空,比如居委会老大妈,她可能会唧唧歪歪的说,不得了啊,要打电话到消杀公司消杀了,蜥蜴都上人家家里了。
柏华子来了,付天怜清醒了。大家都清醒了。
尴尬的是,大家都没有穿衣服,付天怜的双腿之间流着粉红色的液体,白色加红色,混合混合就是粉红色。
刑博特很麻木,干脆也不拿手挡着小弟弟,却很有感情的看着那个伤口,好像那是奉献的标志。
崔雪在哭,她不确定自己脸是否被椅子的某个脚毁容,她只是感觉到脸肿得象两个包子,嘴是馒头用力挤出来的红点,牙齿是骨头。
孙小丽的大腿是一大片青色,崔雪踢她的时候有几脚下得狠,因为对方是移动的目标。
而韩旭的脖子仿佛是鬼手印,红红的一大块,不停的咳嗽,刚才差点没被孙小丽把食管给掐断,女人,狠啊!
付天怜拿起睡衣披上,倒在柏华子怀里痛哭,“为什么是这样,为什么你现在才来?”
柏华子安慰着,卷起裤腿,“我刚才跟黑蜥魔相逢了。对不起。”
柏华子右边小腿的肉似乎被刀子刮了干干净净,骨头已经变黑。
痛不痛;当然痛。
六十七
付天怜和柏华子一起对刑博特等人念治愈咒,柏超超帮不上忙,收拾地上的碎片,她不说话,怕打搅他们,看着付天怜的眼睛,低下头去,她能做什么,只是个宠物和工具罢了。
地上很多血,不知道是谁的;拿了拖把擦不干净,付天怜想起有个小咒语是clean术,回忆了半天,终于想起来,念叨着,渐渐的,地面的血迹慢慢淡化,淡。
如果回忆里的血也可以用这个咒语就够好。而超超也可以成为一个非常优秀的钟点工,蜥蜴佣人。
漫长的一个中午,还好刑永宪在外面,否则突然一回来他肯定会发现这个淫乱暴力大聚会。大家都不穿衣服,一个个伤痕累累。
所有的人都是无辜的,都是喜欢自己喜欢的,或者被喜欢的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