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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的追击,后果不堪想象。
慕容垂别头往纪千千瞧去,脸上再没有半点血色。
风帆抵达江陵城的码头,入目的情景,令桓玄看得心惊胆颤,不明所以。
江陵城门大开,城民扶老携幼的从城门逃出来,出城后四散落荒而逃,却不见任何守兵。码头上一片混乱,舟船纷纷驶离,彷如末日来临。
桓玄不待风帆靠岸,从船上跃起,落在码头上,向四周狼奔鼠窜的人大喝道:「发生了甚么事?」
一人迎了上来,后方还跟着十多个守军,道:「禀告皇上,千万勿要入城,城内乱民作反,非常危险。」
桓玄定神一看,才瞧清楚来人是心腹大将冯该,失声道:「桓伟到了哪里去?」
冯该答道:「皇上船队于峥嵘洲被伏击的消息传回来后,桓伟大将军立即收拾细软财物,离城去了,臣将曾劝他留下,他却说了一番难听的话,然后不顾而去。」
桓玄整条脊骨寒森森的,体内再没有半丝暖意,更忘了痛�桓伟,不能置信的道:「消息怎会这么快传回来的?」
冯该颓然道:「峥嵘洲烧船冒起的火光黑烟,数十里内清晰可见,往东去的渔舟货船纷纷折返,消息已传遍整个荆州。」
桓玄脸上血色褪尽,颤声道:「朕该怎么办?」
冯该道:「现在江陵再不可持,皇上必须立即离开。」
桓玄生出众叛亲离、山穷水尽的绝望感觉,急促的喘了几口气,道:「到哪里去?」
冯该仍保持冷静,道:「愈远愈好!如能逃往蜀境内的汉中,当可保安全。臣愿全力保护圣驾。」
汉中由桓玄堂兄弟桓希镇守,念在亲属之情,当肯收留桓玄。
桓玄不由回头朝风帆瞧去,昨夜他见大势已去,立即知机跳上风帆,凭其轻快灵活,掉头逃回来,幸保小命。回想起来,仍犹有余悸。
冯该看穿他的心意,道:「皇上绝不能经大江入蜀,听说毛修之的船队正沿江东下,朝江陵驶来,要走便须走陆路。」
桓玄环目四顾,身边剩下不到二十人,自己则如丧家之犬,举目无助,当日威风八面的进占建康,哪曾想过会有今天一日。
桓玄惨然道:「我还有甚么路可走呢?就走陆路吧!」
第十二章 决战之前
日出原上,形势清楚分明。
表面上,慕容垂夹河成阵,虽是三面受胁,仍是占有上风。可是荒人据军都关之险,进可攻退可守;崔宏的部队,则有骡车阵作防御屏障,亦可稳守阵地。如两方相持下去,一俟燕人粮尽,将是慕容垂末日的来临,现时慕容垂手上唯一可讨价还价的本钱,就是纪千千主婢。
震骇过后,慕容垂回复无敌主帅的气概,移到高台西栏处,遥望月丘。
纪千千默默立在他后方,强压卜心中的兴奋和激动,不露于形色,以免触怒慕容垂。
此时一队人马从月丘越壕而争,直抵燕营外二千多步的近处。
慕容垂发出不得妄动的指令,紧盯着一马当先的拓跋珪。
纪千千还是首次见到拓跋珪,心情古怪,一方面她晓得拓跋珪是可活埋数以万计生人,而容色不变的狠心人,又知道他是燕飞最好的兄弟,她和小诗的命运正控制在他的手中。
拓跋珪勒马停定,身后的百多个亲随连忙止步。
慕容垂双目杀机大盛,冷哼一声。
拓跋珪现出一个冷酷的笑容,大喝道:「拓跋族之主拓跋珪,请燕主慕容垂对话。」
慕容垂从容道:「两军相对,只有手底见个真章,还有甚么废话要说?」他没有提气扬声,声音自然而然的广传开去,营内燕人无不听得清楚分明,齐声叱喝,以助其主的威势,表示死战的决心。
远在数里外的荒人和拓跋族战士虽听不到他们的对答,但却闻得燕人的喝叫,忙作反应,一时吶喊之声此落彼起,震动草原。
待喊叫声渐消,拓跋珪目光箭矢般射往高台上的慕容垂,冷然道:「我说的是否废话?燕主听过后自然分明,敢问燕主仍有一听的兴趣吗?」
慕容垂后侧的纪千千暗叫厉害,拓跋珪正针对慕容垂的话作出反击,欺的是慕容垂被逼处下风,尽管心中千万个不情愿,也要听清楚拓跋珪要求对话的原因,看是否会有有利于他的转机。
果然慕容垂脸色微变,显是心中大怒,但仍不得不压下怒火,道:「我在听着!」
拓跋珪肃容道:「我拓跋珪今回来此,是要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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