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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慕容垂方面肯定出了严重的事故。」
叔孙普洛道:「天气这般潮湿,绝不会失火,除非……唉!但怎么可能呢?」
拓跋珪瞥身边的楚无暇一眼,暗忖当有手下大将在场,楚无暇会知机的不发一言,安守本份,如此知情识趣,确是难得。淡淡道:「没有可能的事已发生了。」
长孙嵩愕然道:「谁人能在燕人全神戒备下,放火烧掉他们的粮货?」
拓跋珪油然道:「燕飞再加上一个向雨田,可以创造任何奇迹。」
话犹未已,燕飞现身右方丘缘处,眨眼间来到众人身旁。
拓跋珪雄躯一震,向燕飞道:「兄弟!是你们干的吗?」
长孙嵩和叔孙普洛连忙后退,让燕飞直抵拓跋珪身旁,燕飞颔首应道:「我们至少烧掉慕容垂一半的粮食,加上龙城兵团的损失,慕容垂即使缩食,该捱不过十天,纵然他立即退兵,返中山途上也要粮绝不继。」
拓跋珪双目亮了起来,道:「没有三、四天准备工夫,他休想撤军,何况我会令他欲撤不得,进退两难。」
长孙嵩道:「如果慕容垂立即使人飞报中山,而假设中山的慕容宝能在数天之内筹集大批粮食,但没有二十天的时间,也休想送到日出原来,慕容垂现在可说是陷于绝境,我们大胜可期。」
燕飞摇头道:「慕容垂是不会退兵的,因为他手上有凭借,非是处于一面倒的劣势。」
拓跋珪叹了一口气,道:「向雨田在哪里?」
燕飞道:「他去通知荒人,着他们进军至燕人营地南面,布阵立营,好与我们成犄角之势,制衡慕容垂。」
拓跋珪皱眉道:「这似乎与我们原先议定的计划不同。」
燕飞平静的道:「我有几句话,想和你私下说。」
拓跋珪露出一个苦涩的表情,道:「你们全给我退往丘下去。」
长孙嵩和叔孙普洛交换个眼神,领头下丘去了,众亲兵慌忙跟随,楚无暇在拓跋珪另一边轻抚一下拓跋珪手背,这才去了,转眼问众人走得干干净净,丘上只剩下拓跋珪和燕飞。
拓跋珪叹道:「说罢!我的好兄弟!」
燕飞淡淡道:「昨天当你答应由我挑战慕容垂,你心中并不认为那是可行的,对吗?」
拓跋珪苦笑道:「那时我心中怎么想并不重要,最重要是我肯支持你。燕飞毕竟是燕飞,没有可能的事终于变成事实。以前若慕容垂接受你的挑战,他便是蠢蛋笨货,但现在已成他唯一的机会,因关系到他慕容鲜卑族的生死存亡。你心中有甚么想法,尽管说出来。」
燕飞道:「我要向慕容垂提出一个他没法拒绝的要求,就是以他的安全撤走,换回千千和小诗。」
拓跋珪颓然道:「这是行不通的,你送他足够的粮食后,他大可以翻口不放人。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协调的可能性,根本是行不通的。」
燕飞道:「先不谈论是否行得通的问题,回答我你是否肯作出这样的牺牲?」
拓跋珪苦涩的道:「你不明白我!」
燕飞平静的道:「错了!我比任何人更明白你。」
拓跋珪朝他望去,双目射出愤慨的神色,摇头道:「你的话我绝不同意。你明白我甚么呢?或许你对我的了解的确远超过其它人,但你有没有想过人与人之间互相的了解有多大的极限?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孤立的,都是被切断的个体,当我在参合陂下达把降兵活埋的一刻,你能明白我心中的感受吗?那是你燕飞没法明白的心情。在那一刻,我感到自己是绝对的孤立,可是我知道自己是别无选择,只有这样方可以击败慕容垂,如果我不这样做,异日被活埋土下的将是我的族人。我为的不是自己,而是我拓跋族,而一切苦果,都要由我独力承担。你知道我心中的惶恐和痛苦吗?你晓得我害怕睡觉吗?在无人的深夜裹,我会从噩梦中惊叫醒来,但一切只能默默忍受。我很想可以像你在边荒集般以喝酒来麻醉自己,但我却要苦苦克制,谁愿为一个酗酒的醉鬼卖命?燕飞!你来告诉我,你明白我吗?」
燕飞乏言以对。
拓跋珪眼神转柔,惨笑道:「我期待一生的机会终于来临。坦白说,即使兵力对等,我若和慕容垂正面对撼,我仍是败多胜少,这方面我有自知之明,只有在不对等的情况下,我方能打败他。而这情况正出现眼前,你却来逼我放过这千载一时的机会,你明白我心中的矛盾和痛苦吗?」
燕飞颓然道:「我还可以说甚么呢?」
拓跋珪仰天悲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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