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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吗?”她不禁傻眼。“十年前的事,那时候我才多大啊?”
他拿那种八百年前的事同她理论,到底有何意义?但好歹她明白了,他之所以老是对她视若无睹,是因为她曾在不知不觉中伤了他。
“而且,你最爱唤我弃儿了。”这是他最不爱听的,她却再三犯了他的忌讳。
“再三拿这词儿唤我,仿若要我时时刻刻惦记着,我不过是个老爷好心捡回来的弃儿……”
该死!她居然逼他说出这般幼稚的话,可他就是在意,在意得紧,尤其是从她嘴巴说出时,更教他哀痛不已。
“因为你真是弃儿嘛……”见他脸色一沉,她不禁愈说愈小声。“可,我也许久没这样唤你了……话又说回来,你自个儿也没有待我很好,我一气恼,说起话来自然不好听……”
他何必这般小心眼,不就是无心之过吗?倘若他待她好一些,她也不会这般待他。她哪会知道他之所以待她不好,全是她咎由自取?
“那都不重要了……”阮弃悠冷笑道。还有什么好讨论的?她都要成亲了,是不?她爱怎么唤他便怎么唤,往后大概也没什么机会了。
“怎会不重要?这代表你对我并不厌恶,你不过是记恨我小小的过错,而我对你……”倘若他厌恶她,是因为她的无心之过,那么换言之,是不是她稍改性子,他对她就会另眼相看?再说,他根本不是那么厌恶她,是不?全都是她自个儿的作法错了,才会……啐!这说法好似是她咎由自取来着。
“你对我?”他抬眼睇着她。“如何?”
他的心在狂颤,万分期待她的说法,丝毫不在意她方才所说的小小过错。原本不想在意儿女私情,他现下却恁地期待,恁地为她心旌摇动。
“我对你……”心头怦怦跳着,一抹烫热一路从胸口烧至粉颜,烧得她浑身发颤,不知所措。
这般羞人的话要她怎么说得出口?
可恶!就不信他猜不出她的心意,他向来最会看透她的心思了,既然明白她要说什么,他为何不直接告诉她,为何却执意要逼她亲自说出口?
“你到底想说什么?”
阮弃悠不自然地闪避着她的目光,胸口既烫又痛,想听又不想听。
他岂会不知道她的心思,但知晓了又怎么着?
他不可能为了她而放弃自个儿处心积虑、奋斗多年的大好前程。
见他还真的反问,她不禁微恼地别开眼,换个说法。
“明儿个成亲,定魁会带我游街,至少会游上一个时辰,再回到隔壁花府,你还有不少时间可以抉择。”不算太直接,但他一定会懂的,是不?
“你都要游街了,还有什么好抉择的?”啐!她同他说这些作啥?不会要他真去抢亲吧?
他记得花少提出要游街,教杭州城的百姓皆来目睹这场婚礼,数老爷开心得合不拢嘴。
哼!她都打算同花少一道表明两人的心意了,她又何苦再说些甜言蜜语左右他的决心,他绝对不会为了她而自毁前程。
傅记的产业,他即使拿不到一半,也绝对拿得到一部分,光是那一部分就够他下半辈子不愁吃穿,还能够跻身达官显贵之列……他绝不割舍,谁都不能教他改变主意。
“我要你抢亲啊!唯有抢亲一途,才能教爹将这婚礼喊停。”她气得险些朝他的鼻粱丢下一拳。
闻言,他不禁翻翻白眼。
“你疯了?一旦抢亲,姑爷要如何自处?老爷的面子又要搁到哪里去?”还有他的大好前程呢?
不过……她嚣张的言语仿若化为暖流淌进他心里……他在感动啊,居然为了她无理取闹的行径,为了她草率的计画给激得感动莫名。
“我才管不了那么多,横竖定魁已经答应我了,就留他善后,你尽管带我走!”
谁管爹要怎么着?倘若爹都不管她的死活,硬是要贪图荣华富贵的话,她又为何要担心他?
“你……”好个任性刁蛮、跋扈嚣张的千金。
见他难得露出一脸傻样,她好心地告诉他:“你还不懂吗?我和定魁虽是青梅竹马,但我们各有心上人,要怎么成夫妻?”
“什么?”天底下竟有这等事?她和花少之间……
“所以你一定要来,知道吗?”见他好似有了点兴味,她面露笑容。“我可是花了不少心血,要他答允我这么做的,所以你……”
“我不会去的。”念头一转,阮弃悠冷冷地打断她。
她把如意算盘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