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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谢济轩笑了,从不知她竟会那么的好奇。低哑的笑声引得他的胸膛上下起伏,两人一直紧贴着的胸顿时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
陈珈急忙穿起了衣服,如兔子一般的逃离他的怀抱。谢济轩继续靠着大树躺了一会才开始慢慢系上衣裳。
两人穿戴整齐后,他问:“舒服点了吗?”
陈珈摸着小腹想了想道:“好点了。”说话时,她的身体确实只有行经时的不适没有了那种从骨子渗出来的寒意。她捂住小腹,天真的思索着,也许昨夜是身体太弱产生了幻觉!
人皮面具的事情就这样被陈珈抛在了脑后,一颗心砰砰乱跳的她甚至没有意识到谢济轩洗漱时,他对着溪水就把脸上新生的胡渣处理得干干净净。
如果真戴着面具,他能这样处理胡渣?
陈珈问:“我们今天朝哪个方向走?”
谢济轩道:“不走,我们在这里等。”
“等?等什么?我们不回质子府了吗?”
谢济轩道:“我在等谢家人,我与他们约定中午会面。回不回质子府就看前夜的行动结果。”
磨叽了一天一夜,谢济轩终于说起了正题了。他道:“按计划,南朝使臣入宫那日,南宫裕定会离开质子府。作为他的保护者,欢喜也会离开质子府。”
“他们的离去是一个很好的契机,谢家人总算有机会进入质子府搜寻我想要的东西。”
陈珈问:“你让小白拖住欢喜是为了派人去质子府行窃,我能知道你在找什么吗?”
“不能,”拒绝了陈珈之后,谢济轩想了想道:“这是为你好,如果计划没有成功,你知道的越少,面对南宫裕时才能越从容。”
预料之中的答案,陈珈笑着点了点头。阳光下,她的笑容太过牵强,谢济轩忍不住将她圈在怀中,道:“等我们离开这里,我们之间不会有秘密,我什么都会告诉你!”
陈珈轻声问:“如果离不开呢?”
“不会,”谢济轩回答得斩钉截铁。
日落西山,倦鸟归巢。
陈珈抱着包袱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谢济轩凝视溪流的身影。夕阳将他的身影拖得很长,当林中的树叶因为风起而哗啦作响时,她觉得他的身影太过萧瑟。
谢公子失算了,他苦等一日也未等到谢家人出现。情况不言而喻,谢家人的失约说明了由他策划的行动全盘失败。
待霞光将水面染成了金色的碎片时,谢济轩转头对陈珈说:“委屈你了,我们要换回落崖时的衣裳,从这里走回质子府。”
陈珈顺从的拿着包袱躲入了密林,待她换好衣服出来时,谢济轩已经恢复了花开的打扮。
她看着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女人”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好。
谢济轩本想拥她入怀的,可在恢复过男子打扮之后,要用女子的打扮来拥抱她,谢济轩自己也愣住了。
两人相视一笑,其中的无奈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按照谢家人的勘测,他们只需沿溪而行数里便能看见一个湖泊。以那个湖泊为参照物,无论是越过湖泊又或是翻过山头,最终的目的地都是水西王妃邀请陈珈参加鹿宴的那块平原。
谢家人的失约打乱了谢济轩所有计策,陷入情绪的他根本不顾陈珈的身体,就这样带着她摸黑沿溪水走了一夜。
陈珈视力不错,泛着银光的溪流在她眼中就是一条闪亮的指示灯带,更别提每走一段就能遇见几只从林中跑出来喝水的动物。这样好玩的景致可不常见,一段路后她走得比谢济轩还快。
天亮时,两人终于走到了溪流尽头,一个大湖像镜子般嵌在了山腰。
陈珈坐在湖边捶着有些麻木的双腿,一心想把脚上那双破烂的绣鞋扔到湖里。
谢济轩蹲到她身旁,轻声问:“为什么你能一声不吭的跟着我走了一夜?为什么你不抱怨?”
陈珈看着他,轻声问:“抱怨除了会让你心烦之外,可以解决我们目前的困境吗?”
谢济轩静静地的看着陈珈,说:“我忽然觉得会失去你。”
陈珈俏皮的笑了,问:“你有得到过我吗?”
谢济轩没有回答,他指着眼前的湖泊说:“湖水另一头是一个小瀑布,沿瀑布往下行走一日就到了举办鹿宴的地方。”
陈珈犹豫的看着湖水,她现在的身体不可能下水。
谢济轩接着道:“我们不走湖水,从这座山后绕过去,大概五日能走到同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