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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一晃,发觉已看不清面前那张黄布上的字迹。
临王看完,收紧黄布,嘴里哼哼笑着:“当年确有过怀疑,没想到是真的……”
“王爷……”苏绾叫了一声,才觉得嗓音发干,干哑撕痛。剡者皇姓——她清晰地记得,当初黄叶在她的掌心认认真真一笔一划写下那个字时的情景。剡洛——是谁,这个……呼之欲出的答案,轰鸣一样响彻耳际。
她忽然间有点儿晕眩,急忙抓住苏洛陵的袖子,陡然又意识到什么,豁然放开了去,如被蛇惊。
苏洛陵猝然回头拉了她一把,让她险险站稳,脸上冰如月华,僵如木偶。
临王将血书收进宝盒,重新填入金隔,再望苏洛陵时平生了一股亲切:“你早知道了是吧?”
苏洛陵点了下头。
临王妃有些激动:“没想到啊没想到,当年太后竟没有除掉你……万幸得以保住剡氏嫡血。王爷啊,这回子咱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回京都城去了。”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两百二十九章 不纯粹的爱
第两百二十九章 不纯粹的爱
临王摇了摇头,看向苏洛陵:“****之见愚极。如今幼皇驾崩之事已经沸沸扬扬,捂了将近一年的秘密遭到揭发,太后若不自己亲临朝政的话,必然会再设一傀儡。这般情势之下,谁会说话?各藩王你争我斗,皆是奔个皇位而去,若洛陵贸然现出身份来,无兵无将,岂不徒惹横祸,只能坐以待毙吗?”
苏洛陵面有窘涩:“皇位,真有这么好吗?呵……”他有些苦笑,眼角微微瞥向苏绾,但见她脸色煞白,目光空洞,一种痛楚便如毒蜂一样蛰入皮肉。他默默拉起她的手,似乎在传达一种信念与诚意,他是多么想对她坦诚这一切,可是,话又当从何时说呢?从二十多年前的宫闱仇乱,步步惊心?还是从自己嘤嘤落地,不得不被带离亲生父母身边。自此之后步步为营?
说不得啊说不得——自小他便知道自己的特殊,他除了隐忍韬光养晦,掩藏锋芒坠入商侩,还能做什么?除了等,就是等。等自己的羽翼丰满,等他人剖肝沥肺为他铺好成皇之路,亦等着扶龙星的出现。这期间他迷茫过,也仇恨过,但是身边儿知情之人无一不乐于此行,他虽背着国祚之担,但更背着这些人的心血与生命。
他与其说是步步为营,倒不如说胆战心惊。
临王听了苏洛陵若有似无的感慨,心头一震,但随即便笑道:“若不好,岂会有人相争?”
“……”苏洛陵——剡洛抿紧了纯,素日里就显得过于锋利的论过更有些绷紧了起来。他死死抓住苏绾的手,怕她逃离。
其实,他等的,就是她这颗扶龙星。
苏绾忽然意识到,这不是一项自己能参与的秘密,她若是参与到其中去,这辈子都极有可能是兵荒马乱,动荡不安的了。不,这与她向往踏遍山川河谷的逍遥志相差太远了。她说的纵横天下不是这样的,她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纵横天下。
金戈铁马,杀伐天下,浴血山峦。数载沉浮颠沛换得一朝登顶。若成则泰斗之极,却亦是高处极寒之地。若败则是阶下之囚,沦丧如蚁,死得干干脆脆倒也罢了,要是有个不干不脆的万一呢?可以想象,无论成败与否,她都几乎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她忽然间明白了苏泊生的诸多良苦用心,这五封信,一封扣着一封,每一封所要达到的目的绝非单一更不单纯。
入军营,是为以后苏洛陵的披挂上阵,为江山厮杀;入王府,是为度太后之意,审视太后亲信之人;邀郭襄子,意在招贤能充实内需;最后的剥露现实便水到渠成,让临王助他一臂之力。
可是,为什么要让她嫁给他?
她想不透。
华云英只是一个普通百姓,一介布衣学女,为何两人从一开始便似认定了她一样呢?可是又不是这样的,打从她一开始进入到华云英的身体,这副皮囊。似乎已经不能说普通了。她经不住怀疑,她到这个时代来,究竟是干什么来的?难道就是挎起刀枪造反来的?
这样的蓄意谋划,苦心经营,该被全盘否定吗?该怪他吗?应该不能吧?选择身体之中流传什么人的血液,都是那么无奈的一件事情。
可是,即便如此,好像也都跟她八百杆子都打不到一处去的吧?
她有些心虚了。说实话,被这势头一吓,对遥远未来生出了恐惧。她动手去掰动苏洛陵的指节,可是他却悍如指山,而且越抓越紧。狠狠逼视而来的目光让她不自觉地想退却想逃开。这游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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