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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子看得最顺眼的还是三少。”
那是因为费镇南早年双亲双亡,由费老先生亲力亲为将他抚养成人口两人既是爷孙,又如父子,亲密无间。因而,老奶奶想要插手费镇南的婚事,费老先生都不准,说:这个人,是我亲自养大的,没人能主宰他,包括我。
也不能说费老先生最爱惜这个孙子也就最纵容这个孙子。相反,费镇南自小自律性就很好,不用长辈多说任何一句。因此,在他这一代的费家子孙。里面,他在各兄弟中年纪排行老三,却比老大老二更有主导权,获得所有兄弟姐妹的尊敬。费老先生把三孙子费镇南当成未来自己的继承人,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费老先生扶着鼻梁上的黑色老花眼镜,低着头像是在专47书本。听见墨兰的脚步声走近,老人头也没抬,只说:“跟前有张椅子,裕华在那里坐下吧。”
这样随意的姿态与说话,显得老人家把她作为自家人看待了。
墨兰就此在老爷子的床边坐了下来,将带来探病的一袋子水果交给陆叔,吩咐道:“苹果是给老爷子的。西瓜给三少他们的。”
“你这几天都没有与三少见到面吧。”陆叔不会与她客气,接过她手里的水果笑眯眯地说,“三少这几天特别的忙。因为军区要举行军事联合大演习了。若不是被老爷子这病给耽搁了,他马上要回军区去的。”
这事倒是没有听费镇南本人提过。墨兰心里想着。
“裕华啊,我眼睛不大好。你帮我念念这段书,好吗?”费老先生翻开一面书页,对她说。
墨兰忙答应好,接过老人手里沉甸甸的书本搁在自己大腿上。先回翻看一眼封面,是本《中外名家散文集》。老爷子让她翻开的那一页是巴金的《灯》。于是她边看文字边先探问老爷子本人的情况,问说:费爷爷,这几天身体还好吗?
然而,费老先生忙着打断她的话,就指着书上的文字,说:“念,就念这个。”
她不明就里地望了眼戴着眼镜像圣诞老公49的费老先生,就着这篇《灯》的开头念读起来:“我半夜从噩梦中惊醒,感觉到窒闷,便起来到廊上去呼吸寒夜的空气……”
她的声音不扬不抑,平平无奇,完全比不上播音员的阴阳顿挫。但费老先生把眼镜摘了下来,痴痴地听着她念《灯》。等到她念到了“另一位友人的故事,”费老先生长长地吁口气,有些疲倦地合了下眼皮,打断她:“就读到这里吧,裕华。”
墨兰搁下了书本,带了点疑惑看老先生:”费爷爷?”
“告诉我,裕华,你读了这篇文,有没有什么感想?”费老先生问。
听老爷子这么一问,似乎这个问题事关重大,墨兰不敢随意敷衍,静下了心,思考了再三,以慎重的姿态回答:“每个人一生中,应该至少有一盏灯在照着自己的路。”
“什么样的灯?”费老先生追问。
“可能是父母,可能是兄弟,可能是友人,可能是老师,也可能是救命恩人。”墨兰边回答,边在心里边浮现出许多值得她感恩言谢的身影。她恨某些人,但同时,她也在无时无刻地感激和爱戴着某些人。
费老先生见她这番完美的回答,极是宽慰了,满是刀霜的脸展出几条笑意的微壑,道:“看来在你最伤47最黑暗的时候,也有灯的存在。”
墨兰听到此莞尔:原来老爷子是担心复仇的欲望蒙蔽了她的双眼。
“我听说你现在是跟你弟弟在一起。”费老先生关切地询问起均世小朋友的情况。
“是的。”墨兰说,“三少有和我提议过,让四少找人帮我弟弟看看。”
“君臣是这个专业的。”费老先生提及这个又爱又恨的49孙子,把“专业”两个字念得特别用劲,“虽然君臣的性格我本人也不大欣赏,但提及这个专业的,那真是他人没法比的。”
老爷子都这么特别用力地向她椎荐了,墨兰只得笑笑接受:“我会和四少商议一下。”
“行。行。”费老先生大力念好,继续说,”你弟弟暂时收到我这边来,就称是我从我战友那里收养来的孤儿,改个小名叫小均。你和镇南结婚后,也可以方便见他了。”
墨兰低头不语。
费老先生问道:“镇南没和你说吗?”
几天前的夜里就说了。可惜半路杀出个楚雪虹。说到楚雪虹,那夜在这里装晕以后,顺便想赖在这家医院里,打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主意。可惜人家费老先生是德高望重的军人,住的是军人病区,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意进去探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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