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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将箱子抬进房里,“徐医生想见你,许先生。”
“我妈?”
那人点点头,许菏泽看了他们一眼,嘱咐道,“给我留一份啊你们。”那人一怔急忙道,“徐医生说叫你吃顿团圆饭。”许菏泽卡住,灰溜溜的跟着那人走了。
徐莲和许印书的房间也好不到哪里去,而且里面特别的乱,被堆放着各种各样的医疗器具,室内的床还是高低单人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许菏泽第一反应是他爸妈在搞分居?
见他发愣,徐莲脱了白大褂伸手来拉他。
“妈。”他微微一笑,将头转向许印书,“爸!”
许印书黑着脸,从矿泉水瓶子里倒了杯酒,许菏泽莫名有点心酸,许印书将碗递到他面前来,“喝一杯?”
许菏泽连忙接了过去,一家三口落座,徐莲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你这头发该剪了。”许印书只盯着他看了半天,一直不啃声,许菏泽手里端着酒也不敢喝,只好碰了碰他手中的碗,“爸,我敬你一碗。”
“和一个月前果然不一样了。”
他这一句话触到了许菏泽心里的痛,握着碗的手抖了抖,忍不住开口质问道,“我是不是神女计划的实验者?”
许印书点了点头,闷头将酒一饮而尽。许菏泽也学他闷闷的一口喝光,“爸,我知道我从小你就不喜欢我,但我有哪里做得不好,你说的话我不是不听,为什么要瞒着我?!”成为实验者也就罢了,他竟还傻傻的不知道。
“你听了有记住了?你都二十三了,你干过什么事让你妈和我省心了?就说这次,我们明明都派人去接了,你跟那小和尚去雪山干什么?!你老子我还没老得糊涂,你在外面乱搞也就算了,我也不管你了,可你也得分时候吧,现在还这么不懂事?你妈愁得头发都快掉光了!”
“爸!”他忍不住站起身来,“你别把我想得那么龌龊行不行?我就不能单纯的交点朋友,我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靠爹靠妈已经活不下去了,我也想有自己的伙伴难道有错吗?”
许印书抬头来怀疑的看着他,“我怎么能相信你,就一个梦而已,真能改掉你的坏毛病?”
徐莲急忙拉住了他的手,生怕这爷俩再吵起来,许菏泽比起金陵,那自然是怕他老爹的,但每次不欢而散就会离家出走,搞得许印书后来也不敢和他硬碰硬了,现在两人都喝了大碗酒,劲上来了,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一个梦而已?你知道我梦见了什么?我梦见我妈死了!我爸为了拯救苍生让人把我扔河里了,爸爸,在你看来这只是一个梦而已,可你知道那对我而已是什么吗?一个梦境就是一个空间,在那个世界,我他妈像个可怜虫一样被所有人背叛了!”
“菏泽!”啪的一声在他脸上映出了五道清晰的红印,徐莲全身都在抖,“你太让我失望了。”
许菏泽愣了愣,转头夺门而出,一顿好好的团圆饭也就这么不欢而散了。
回去的时候没有人带路,走了不少冤枉,想想也不太愿意回去,他想清静清静,一个人围着研究所又跑了几圈,直到大汗淋漓,月上夜空,这才筋疲力尽的往宿舍走去,远远的看见一个黑影坐在大门前的台阶上,见他走来这才站起身,虽然没看见黑影的脸,但从他背的那把剑就猜到是谁了,许菏泽愣了愣,有些不可思议的走了过去,“你在等我?”
即墨从怀里摸出了一块硬邦邦的馒头递给了他,许菏泽伸手接过,“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吃?”
即墨将手收了回去,“你肯定会问实验者的事。”
许菏泽咬了口馒头,好硬,但还是咽下去了,“小和尚,要不陪我再走走吧?”
即墨点了点头,知道他这么晚才回来,心情可能也不太好,但他话不多,心情不好的许少爷也没什么话,两人默默走了十几分钟,又默默回了宿舍。
“谢谢你啊。”他道,即墨难得的笑笑,“是我谢谢你,没有你的话,我们可能就没有容身之所了。”
“不会,你本事这么大,去哪儿都有人稀罕,不像我……”他低了头,又想起了许印书的话,蛮心塞的。“回去睡觉吧。”
即墨轻轻的开了门,见屋里的几人已经睡着了,两人挤在厕所洗脸刷牙,厕所也挺小的,许菏泽咬着牙刷照着镜子扯了扯自己的头发,明天搞把剪刀过来,头可断血可留发型绝对不能乱!然后他扭头从即墨挤了挤眼睛,后者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徐莲的办事效率还比较高,第二天就来通知他们,即墨师弟的家人找到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