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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最不害怕的就是注目礼了,兰斯十分坦然。
只有当梁豪飞收回视线转身上楼的时候,跟在他身后的兰斯表情才出现了一丝松动。
楼梯走廊有一盏小夜灯,梁豪飞走在前面,兰斯紧紧盯着他的颈项,抑制住血液里隐隐流动的兴奋感。
只要这个男人出现在他面前,他都会产生一种饥饿感——一开始并不到令他难过的地步,但是随着时间推移,他现在已经不满足于这几步台阶的距离了。
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并不是一无所获,至少在萨利蒙,兰斯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
他知道梁豪飞能感觉得到,这个男人身体的敏锐程度曾经让罗德也稍微注意到过。
当梁豪飞感觉到紧张的时候,他的肌肉线条会呈现出一种更有张力的状态——就像现在。
梁豪飞转过身:“够了没有?”
即使兰斯走在身后,他也能感觉得到对方的眼神简直可以称得上是肆无忌惮。
其实梁豪飞可以理解,他年纪还小的时候,没少和朋友蹲在马路边这样欣赏又短又飘逸的夏日风景。
但这种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可就太古怪了。
兰斯靠在栏杆上不说话,看着梁豪飞笑。
不只是饥饿感,还有一种奇怪的愉悦。
在小夜灯微弱的光线下,兰斯的脸有点看不真切,但是楼梯之间弥漫的香气倒是渐渐明显起来。
梁豪飞挠挠脑袋,本能地抽了一下鼻子。
“我很少看着人傻笑的。”兰斯说:“你看,是不是应该为我的失态做一点表示?”
梁豪飞也笑了,走下一节台阶:“我一直忘了问你是哪国人?连发情都要表达得这么不甘愿?”
兰斯抬起的手顿了一下,把目标从腰转移到他的肩膀,他身高足够,即使站在下一个台阶上,也可以揽过梁豪飞的脖子。
“我有一些事情没有告诉你。”在唇齿相依间,兰斯说说。
梁豪飞动作一停,慢慢拉开距离。
“我虽然学历不高,但也是有原则的。”梁豪飞严肃地说:“兰斯同志,你扯过证了吗?”
兰斯:“……”
“领证,比较科学的说法就是你有合法配偶了没?”梁豪飞站在楼梯上跟外国友人科普:“不管是你家乡和还是在天朝,只要领过证都算数,受法律保护的,和对象之外的人再怎么发情那都是不道德的行为。”
“不是这个。”兰斯说:“不管是由天朝还是我的国家的法律来解释,我都是单身。”
“我说的不是这些。”兰斯重新把梁豪飞拉近:“和法律道德都无关。”
梁豪飞说:“唔。”
“我隐瞒了一些事情没有告诉你。”
“那你现在是打算交待了吗?”梁豪飞说。
“不。”兰斯说:“我对你一向都是很真诚的,但是坦承需要时机。”
梁豪飞把兰斯伸进自己衣服里的手拔出来:“不管你的国籍是什么,一定是个无趣的国家,跟你说话简直像在开会,兜兜转转半天没个重点。”
兰斯捏住梁豪飞腰侧不妥协:“我只是还没想好怎么说。”
梁豪飞说:“话说一半又停下很有意思吗?你倒是备案过了心里爽了。”
兰斯用另一只手做了个“嘘”的手势。
“这样跟裤子脱了一半床上突然着火的感觉又有什么不同?还不如不要——”
“爸爸……”
梁豪飞一僵。
兰斯无奈地收回手:“提醒过你了。”
梁豪飞认真考虑了一下把他从楼梯上推下去破坏现场的可能性。
唐小乐踩着拖鞋站在房间门口,扶着门框眼看就要坐到地上了。
梁豪飞三步并作两步过去,抱起儿子:“宝贝儿要尿尿?”
唐小乐眼睛根本没有完全睁开,脑袋点了一下。
唐乐半夜没法自己上厕所——他醒不过来,只好找爸爸。
兰斯对梁豪飞摊手,径自上楼了。
陶佳被陶川禁足了。
金国王坐在医院里等检查结果,听了陶佳一上午的嘤嘤嘤嘤。
“他居然说‘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能问’!”陶佳说:“是不是很过分!”
“如果对象是你的话就不算过分。”金国王说。
“我只是想知道那狮子是怎么回事而已!”陶家忿忿。
“小金,你不觉得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