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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要大打一场了。”金国王把运动服的拉链拉到最高,现在天气渐渐凉了。
罗德伸手摸摸他的卷毛:“你的力量和勇气很优秀。”
金国王歪头躲开:“总比老板上菜刀的好,我有分寸。”
罗德出现以后,事情的发展就有些脱序了。
那个倚着墙的少年终于站起来了,也不管被罗德推到在地的骑士,就这么直愣愣地盯着罗德看了半响,又晃晃悠悠地走出店子。
两拨人也不打了,越野车上下来了个什么人,把少年接上了车。
然后那群人迅速走了个干净。
店子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只剩一地狼藉。
后来金国王才听老板说,事情是那个染着金发的少年惹的,他一进到店子里就只抽烟不吃东西,才刚坐下不久,另一拨人就来了。
老板还说,以后看见那群人,要避着走。
因为那个少年是“吸粉”的,跟着他的那群人也多半是有瘾的。
这也是为什么刚开始老板还能忍,后来店被砸了才操菜刀。
他打从心底看不起那些年纪轻轻就只会吸粉的人。
但是L市地下毒品泛滥已经是公开的秘密,普通市民也是能避则避。
“你可以不用来接我。”金国王说。“每天都这么晚。”
罗德低头就能看到金国王脑袋上的发旋,忍下去戳一戳的冲动:“如果我不来,谁帮你拦下他们?”
金国王加快步子:“他们真的要动手,我和老板也能应付。”
这不是金国王在托大,关于拉住狂牛是事情也不是他杜撰的。
金国王虽然看起来瘦,但是从小力气就奇大,加上前屠夫老板,金国王不觉得他们会吃亏。
尤其是面对一群瘾犯了就流鼻涕的瘾君子。
“好吧,是我小看你了。”罗德笑笑,他今天没有变成猫,在路灯下,那头金发不像白天那么耀眼,看起来和他的眼神一样柔和。
“那你明天可以不用来等我。”金国王移开眼神说。
罗德不置可否,又趁机揉了揉金国王的脑袋。
“梁先生还没睡?”走到海洋路,金国王远远就看到今天新租出去的房间隐隐还有光,但是不亮,想来是壁灯。
金国王皱眉开门。
梁豪飞倒是无所谓,但是那只小企鹅也还没睡觉?
“我出门的时候他说要洗衣服。”罗德说。
今天罗德没有变身成波斯猫去蹭下午茶——下午那父子俩把行李搬过来以后,那只小企鹅一直对他虎视眈眈,根据梁豪飞的说法,他是对罗德的头发很有兴趣。
和那只大猫一样,黄灿灿的。
罗德的主卧室和梁豪飞租的客房都在二楼,金国王住的单间客房在三楼,上楼的时候,正好看见穿着件沙滩裤的梁豪飞裸着上身从厕所里出来,腹肌块块分明,十分养眼。
金国王看到他手里端着个粉红色的小盆,最上面赫然是那件黑白相间的企鹅连体裤。
“梁先生洗衣服?”金国王说。“一楼有洗衣房的。”
梁豪飞爽朗一笑:“现在夜深了,洗衣机动静大。叫我豪哥就行,从来都没人叫过我先生,有点别扭。”
“而且小玩意的衣服非手洗不行。”梁豪飞说:“说是机洗要坏……”
金国王点点头:“小朋友睡着了?他的名字还不知道。”
“早早哄他睡觉了,趁他睡熟了才能洗衣服,睁着眼的时候黏人得要命。”梁豪飞说。
“他叫唐乐,不过家里人都叫他宝宝,叫他大名儿现在还不会反应呢。”梁豪飞笑笑。
金国王也笑笑,点点头,没有问为什么小企鹅叫他“爸爸”,却不和他一个姓。
“你也早点休息,豪哥。”
梁豪飞点头,拿着小盆回去晾衣服。
金国王这才转身上楼。
今晚的突发事件让金国王有点在意。
其实不只L市,L市下属的镇乡,毒品也是相当泛滥。
金国王的村子还好,壮劳力都到了广东深圳一代打工,但隔壁村有不少年青人都染上了——即便是在镇上,哪一户是“毒三代”,全家没一个不吸的,大家在茶余饭后也会细碎地说起。
金国王曾经有个高中同学,周末回家的时候被他毒瘾发作回家翻箱倒柜的舅舅撞见,割掉了一只耳朵,很是在枯燥的高中生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