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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
“越快越好!”
“干嘛这么急啊?”沮渠桥有些不解地问道,“离贸易日还有好些时候呢!”
“早!”这位来客感觉很是好笑,说道,“别人也都不是什么傻子,去晚了好货色可要被人给挑光了呀!”
“哎,说实话我还真不情愿去。看着那些脱得光光的奴隶们站在台上被叫卖,有时我还真感到有些不忍心啊!”
“你可真会开玩笑啊,他们不过是和我们长得差不多的牲畜罢了,你见过牲畜穿衣服的了吗?”来客感觉沮渠桥的话很可笑,“我劝你啊!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多一些财产吧,省得债台高筑堤时候你自己也,你现在同情他们,将来他们会同情你?”
“我不是不想多赚点儿钱,但是这并不容易啊!”沮渠桥说道,“像我们这种小家族上了战场只有冲锋陷阵的份,我可不愿意为了财产而失去了我的生命啊!”
“你这话说的可真是!”来客显然不同意沮渠桥的说道,“那些战场上只消坐镇的人,他们哪来的今日的荣耀?他们的先祖哪个不是在战场上流过血负过伤的,虽然是九死一生,但我愿意做这样一个能够福荫子孙的创业者!”
这位来客颇为他的这番高谈阔论自豪,说完后他叫沮渠桥快点准备,他到帐篷外面等他。沮渠桥恭敬地点了点头,见他出去后他赶忙拿起了那带金子,点过数后交给了儿子叫他保管着便出了帐篷与那位来客一同上路了。
在中原汉人看来,匈奴盛行的奴隶贸易真的是很野蛮。同时,这种贸易增加了他们对匈奴的畏惧,他们都深怕自己会沦为匈奴人的奴隶。正是这种畏惧,让他们产生了一种攀比的念头:靠近匈奴生活的人羡慕那些生活在远离匈奴的地方的人,远离匈奴生活的人又羡慕那些匈奴人的生活。当他们在谩骂这种贸易的时候,他们又对这种贸易存在着好奇,私下里常常谈论着这种贸易,还有人甚至想过把当奴隶主的瘾,而变态的好奇心往往会滋生巨大的毒瘤。当然,他们在谩骂的同时并没有意识到匈奴人的这种贸易是对文化的忠实传承。匈奴人作为夏朝之后,并未将祖宗创立的奴隶制抛诸脑后,而汉人对于以前一切都全盘否定使得他们在很多问题是都失去了理性考虑的可能。几千年后,一个中国人对此总结为一句“忘记历史就是等于背叛”,由此看来,我们与匈奴的文明相差了几千年,真正野蛮的是我们。那位后世人所做的总结正印证了“落后的民族在征服先进民族后最终将被先进民族所同化”。
这集会日虽然才刚到,但这贸易市场已经人潮涌动了。沮渠桥与那来客因为目的明确,所以在人群中显得格外显眼:他们是唯一在拥挤的人群中移动的最有规律的人。而在贸易场所的其他许多人是冲着凑热闹去的,走走停停多看几个奴隶、多跟几个买卖者攀谈攀谈才是他们的兴趣所在。
那位来客早有预料贸易场所的人会很多,但他并没有料到会有这么多人,多得让他们在穿挤的过程中倍感阻力之大,在尚带余寒的早春他们竟沁出来汗珠。
“哪里有汉人?”沮渠桥实在是走累了,拉了一个路人问道。
“汉人?你们怎么对汉人感兴趣啊!他们是一群没用的东西啊!”
“这不是便宜嘛!”
“这倒是!”
“哪里有汉人呢?”
“那!”那人颇有兴致地指点着,“你们现在所在的区域所贩卖的是那些负债的匈奴奴隶,这一块占地最多奴隶数量却不多处在交易场所的最外边,这些奴隶是最优等等。往里边去有左右两个奴隶贸易区,左边贩卖的是大夏的奴隶、右边贩卖的是大宛的奴隶,这些奴隶就稍微次一点。最里面一块就是最差的汉朝奴隶。不同的卖主之间用黄绳隔着,不同的区域之间用白绳隔着,很好分辨!”
“真是太感谢了!”经他这么详细地一说,沮渠桥已经全都清楚了。
“是啊,非常感谢!”与沮渠桥同来的那位来客说道,显然他也清楚了,“神灵会庇佑你的!”
这时,沮渠桥无意间看了同伴一眼,发现他站在那儿,眼睛好像在看着远处,那样子似乎是在交流什么。出于好奇,他便顺着同伴的眼神望去,但人实在是太多,他所看到的除了帽子便是脑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他咳嗽了几声,同伴方才回过了神。
“怎么了!我们走吧!”才回过神的同伴忙说道。
“该问你才是啊!”沮渠桥说道。
“噢!我没事,我们快走吧!”
“好的!”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