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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田然抱起一摞文件放到地上，把其他没被水湿的东西放到一边，“毛巾在哪里？”

“我、我去拿。”仵彦跑出办公室找同事借纸，一边反省应该在办公室备着毛巾还有抽纸。白肖很少在办公室呆所以这种东西也不怎么用，仵彦刚接手也没想到要准备。

田然看着浸在水里的笔记本和纸无奈地好笑，这个新秘书呆呆地跟个小兔子一样，如果让上司看见非训一顿，不过好脾气的方经理倒是可能会笑笑就过去了。想归想，得先把东西从水里捞出来。

仵彦一手拿纸另一手拿着从清洁工那里借来的毛巾拖把进来，两个人很快就打扫干净，仵彦沮丧地笑笑，道谢：“麻烦您了。”

“不用不用～”田然冲仵彦可爱地眨眨眼，说：“不如多跟方经理说点我的好话～”

仵彦干巴巴地笑笑，有些艰难地点点头。

“对了，我本来就是想问方经理去哪里了？刚才去办公室找他不在，听你们办公室的人说你们两个一起出去了。”

“哦，方经理在楼上，一会儿可能就下来了。”仵彦低下头收拾东西，田然挑了挑眉头没有吭气。

收拾完仵彦看看表快到午饭时间，抬头正寻思是不是应该请吃饭，田然就笑着说方经理回来了。正好仵彦也看到了走到经理办公室门口正在开门的方童，心里咯噔一声，弥勒佛的话再次出现在脑海中“秘书要为经理的生活创造空间”。难道是这个意思？

田然笑着挥挥手向方童走去，看着互动的两个人，仵彦背后一阵阵发冷。

方童没有注意到田然背后的仵彦，见人走向他便自觉提出邀请一起共进午餐，田然也欣然接受。等方童进办公室放下东西再出来一扭头注意到低着头发呆的仵彦，嘴唇动了一下。

“不叫小彦一起吗？”田然注意到方童的视线，主动提出。

“不用，走吧。”扭过头，方童带着田然走向电梯。

仵彦挠了挠头，跟背了壳的乌龟一样半猫着腰收拾打乱的文件，把完全浸湿的笔记本摊开放在窗台上。环绕一圈办公室，没精打采地到五楼餐厅吃工作餐。

虽然不是第一次一个人吃公司的工作餐，但是心情却不同以往的低落，味同嚼蜡可偏偏肚子还饿，手不断地往嘴里送饭。仵彦想起白肖曾对吃了三年多的学校食堂做了一个简短的评价，不禁好笑，突然脑子里闪现当时的情景，愣住，一个想法慢慢从心底浮现。

两个人无名指相应的对戒，查可容殷勤地布菜、说话，胥思邈难得一见的柔和表情。

身旁白肖那让仵彦心惊肉跳的苍白面孔，然后他说：“难吃死了。”

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白肖和胥思邈的关系，即使和方童确定了关系仵彦也没有过，现在却明明白白地摆在眼前。而毕业前夕一系列的事情，突然消失一段时间的白肖和脸上带伤的方童，这些也说明了另一个事实。

方童的母亲曾说过：世俗不容是不可能有好果。

“你没事吧？”同事担心地问仵彦。

仵彦猛地抬起头，同事也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紧接着又问：“你怎么了？”

“不好意思。”仵彦尴尬地干笑，解释，“在想工作的事所以没注意……”

同事明了地点点头表示很理解劝道：“你或许应该好好休息一下再工作，别绷太紧。”

仵彦感激地道谢。

同事又发了几句牢骚，感叹：“男人啊，就是累。活着啊，就是累。得学会取舍，有的得不到，再努力就算攥到手里了也还是会失去。你说咱们公司和联美这次的合作……”

后面说什么已听不清楚，仵彦的脑子停留在那句话。

因为，方童的母亲说过：学会取舍，有的你再费尽心机也得不到。

分公司和工厂先后来电话通知第一批样品已经出场正在运往总公司的路上，仵彦带着好消息推开经理办公室门，方童和田然就坐在沙发上讨论包装问题。

“如何？”方童满眼笑意地望着田然。

田然故作高深地盯着仵彦看了半天，仵彦有些紧张，到底自己公司的进度是否赶上，难道比另一家公司慢了吗？

“很不错哦。”田然被仵彦别扭的表情逗乐，“小彦不要紧张嘛～”

“那么和驱威比呢？”方童挑起眉头。

“哦～？”田然拉长音，“这可是商业机密不能透露的哦～不过我觉得有的结果不用说也很明显的。”

相对而笑，仵彦也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