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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逾百年,仍能挑起当今江湖这场祸乱,当真算得是机关算尽,老谋深算,但念着师父的脸面,嘴上倒不能少了“前辈”二字。是以言语中仍然尊称他及李曲一声前辈。
说完话,他自怀中掏出李飞烟遗留下来那通书信,递与如尘。
如尘见信用层层油纸包裹严实,可以想见,萧影此前视之极重。当即拆开油纸,抽信出来看时,见上面的小楷笔迹与簪子上显出来的一模一样,一眼便可断定,两边字句出自同一人手迹。
她见这儿并无外人,自朱瑶穿上爱女玉儿的衣裙后,她看她也已十分顺眼,更何况现下两人间似乎尚有一宗血亲关系,当下将信中内容小声念了出来:“曲儿,吾之爱儿,不知你目下是否尚在人世,自幼爹爹不能伴你左右,爱儿勿怪。爹爹遭遇仇家追杀,身陷绝地,将不久于人世,寄此书信,权当永诀。爹爹身上背负万般冤屈,愤然之气无以为泄,不得已假借惊鸿簪之名,撒下弥天大谎,设下欺天大计,以报夺妻之恨。爹爹将使人携簪重现江湖,只恐殃及吾儿。吾儿见此书信之日,当即刻杀死送信之人,而后以儿之血,浸于簪身之上,稍可窥知乃父之奇冤。之后儿当毁却惊鸿簪,避世隐居,否则惊鸿簪将会带给你无穷后患。切记切记!父李飞烟嘱书。”
念完如尘含泪道:“原来……原来他们真是我先祖!”
萧影想了想,道:“其实不用看这信,单就簪子上李前辈直言不讳,将自己挑起天下大乱,试图颠覆李唐江山的计谋写在上面,簪中的秘密宝藏虽为假,足可见簪上所说种种,定然不假。”
如尘叹气道:“我祖上与李唐皇室有不世大仇,亏了我还嫁进皇宫,做那李氏之妃。唉,这世间的恩恩怨怨,当真会跟人开玩笑。你们瞧吧,现下朱家坐了天下这个皇帝,朱姑娘既然同为李飞烟先祖后人,那其父母双亲,必定有一方是先祖后人。可偏偏就是这般巧合,朱家与我是血亲,却又这生结上冤仇。唉,罢了罢了,这些事情,要追根究底,终究凭人力难以办到。朱姑娘,你爹现下既已死,往后我也不会再跟你过不去。”
朱瑶也叹气道:“想不到这一切,都是这样不可思议,以前我奉父皇之命,千方百计想要得到的簪儿,到头来居然便是自家之物。而到临终末了,一切只是大梦一场,簪子中关于宝藏的秘密,只是先祖的一句欺瞒天下的妄言。”
萧影也慨叹道:“是啊,我要找的惊鸿簪遗主人,原来一直都近在身边。瑶儿,当日在太湖舟中,这枚簪儿无故插在你头发上面,这只怕也冥冥之中是天意安排。”
朱瑶若有所思,道:“当日……当日你还赖我偷簪儿,其实那事我真不知道,你问我簪子何以在头上,我都觉着很是奇怪,哪有答案告诉你!你……你真要去天山么?”
萧影黯然不答,转眼望着远方,半晌才一声长叹,点了点头。
朱瑶眼中闪耀着泪花,瞧着萧影幽幽道:“好吧,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我今生之情,历尽沧海桑田,到头来,终也只似那镜花水月,看得到,摸不着!从今往后,那便只能相忘于江湖!影哥哥,你多保重,我走啦!”
说完已是泪下如丝,转身出门,绝然而去。
萧影追到门口,叫道:“瑶儿……”
朱瑶更不回头,径直出月门去了。
萧影知道,瑶儿她再也没有回头的理由,自己也不再有追上她的借口。
这时吕宛儿也走过来,一声不响,朝圆圆的月门便走。
如尘自后叫道:“宛儿,你去哪儿?”
吕宛儿道:“回峨眉!”
如尘愕然道:“峨眉?”
她跟着出了月门,眼见院落中数十峨眉派弟子,听到吕宛儿这声“回峨眉”,登时群相奔聚,跟在吕宛儿身后,如尘这才一下子明白过来:“啊,是啦是啦,她娘……她娘了空,原是峨眉派掌门人!”
了空生前得了吕宛儿这样一个女儿,简直如获至宝,一声号令下去,峨眉派倾巢而出,誓要将吕宛儿找到,盼其在母爱感召下,能软化她心中那股怨气,与自己母女团聚。同时她也吩咐门人弟子,不可对吕宛儿有丝毫不敬,见她如见掌门人,要恭恭敬敬。
吕宛儿这声“回峨眉”,在常人听来似乎有些儿突兀,然而在她心里,俨然已将峨眉派当成自己的家,当成往后的归宿,也从内心深处,真正认下了空这个娘。
峨眉众门人弟子先自得了空遗命,听吕宛儿说回峨眉,原本心头皆为了空往生悲痛,此刻也不由得精神大振。均想峨眉派得有吕宛儿主持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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