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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摆上桌的时候,谢琛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傅瑶解下围裙搭在椅子上,转身又去找毛球的狗粮。
看着这毛茸茸的家伙一点也不客气地摇着尾巴先开了餐,傅瑶蹲在一旁忍不住弯着唇角笑了,觉得心里软成了一片棉花。
“这么喜欢它,牵回去养几天吧?”谢琛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站在她身旁状似随意地说道。
“嗯?”傅瑶有点儿懵,“为什么?”
“后天我要去法国,”谢琛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往餐桌旁边走,“大概一周才会回来,你帮我暂时养一下。”
这种借口傅瑶并不受用:“你之前也没少到处飞啊,你把它放哪儿的?”
谢琛拿起筷子的动作略略一顿,抬眸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说道:“它肯让你摸脑袋,证明喜欢你,我想你这个厨子也会把它养的很好。”
他话说到这份上,本来还觉得不想和他私下有太多牵连的傅瑶突然就无言了,回过头去又看了一眼毛球,仿佛有感应似的,本来在埋头奋战的它也倏地抬起了脑袋望着她,耳朵还动了动。
……好萌。她挣扎了一秒就放弃了,低声说道:“我怕照顾得不好。”
“放心,”谢琛笑了笑,“它很好养的,除了睡觉吃饭就是卖萌,没什么大的野心。”
她觉得好笑:“你怎么成天黑它?我看它比你讨人喜欢的多。”
他淡淡笑笑,没有多言。
这顿晚饭吃得很安静,傅瑶坐在谢琛的对面抬眸时总是能将他认真品尝的样子收入眼中,虽然他不像夏清杨那样毫不吝啬赞叹,但她看得出来,他确实是喜欢吃她做的菜。
看来,自己在他眼里果然是个厨子。她这么想着,忍不住牵了牵唇角,说不上是什么意味。
晚饭后,傅瑶本来准备重新挂上围裙把碗筷给洗了,然而谢琛却从她手里先一步把围裙给抽走了。
她有些愕然地转眸望着他。
“我只留下了这封信。”他递给她一个紫色的信封。
她怔了一怔,才明白他言下之意,是说那幅画让出面取得“傅瑶遗物”的人带走了。
“哦,”她竟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有些纷乱,“谢谢。”
谢琛没有多说什么,转身进了厨房,站在水槽边把围裙直接往腰上一系,拧开水龙头开始洗起了碗。
傅瑶坐在桌子旁边,有些出神地看了手中这个信封良久,终于,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拆开。
开头便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个人信息,慢慢往下,关于遗产分配内容只有短短的一段话。
——“本人死后一切个人财产将尽数捐赠给B市灌云区阳光疗养院,一半作为疗养院日常运营经费,一半作为特殊照顾老年痴呆症患者所用。特此公证。”
鼻尖骤然一酸,她抬起手捂住嘴,眼泪却已经猝不及防地掉落下来,跌在了手背上。
过去的岁月刹那间似乎又变得历历在目,她曾经拥有过的真情,到一生完结时,也不过仅仅这一段。永远,到老,到慢慢失去记忆时,到最后离开人世时,都一直爱着她的唯一的亲人,她的奶奶,原来已经不在了那么久了。
她抬手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却又从眼睛里涌出来更多,到最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无声地哭花了脸。
谢琛有些微怔地站在几步开外,就这么静静看着满脸泪痕的她,许久也没有靠近毫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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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件事要麻烦你。”许久后,傅瑶擦干眼泪,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睛红着脸,平静地把遗嘱装回了信封里递给了谢琛。
“就让你那个拿走画的朋友如实把这封遗嘱在媒体上公布出来,”她说,“然后交给阳光疗养院的院长吧。”
末了,她又想起什么,看着他问道:“对了,花了多少钱?”
“不多。”谢琛接过信封,声音有些轻,或许是怕她不信,又接着解释道,“我是找你上次在夜店里见过的那个于总去办的这件事,你知道的,对方凯来说这不过是做个人情,所以只是象征性地给了他这幅画的市价。”
傅瑶怎么也没想到他找的帮手居然是那个人,不由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不愧是谢大仙。”
谢琛微微笑了笑:“所以,你帮我照顾毛球几天,就当抵债了。”
她竟有些调皮地一挑眉毛笑看着他:“美得你,那幅画市价不过两千左右,你家毛球这么金贵,你才给扣这么一点儿?”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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