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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了大半天,屋内都没什麽动静。月不由悄悄爬起来,准备过去瞧瞧。刚要“飞”过去,那边有动静了。月不由赶紧趴下,屏住呼吸。
极轻的一声,该是门开了,接著门帘掀开,一人从屋内走了出来。月不由吐掉嘴里的草,眼神凌厉。出来的人从头到脚都包得严严实实的,黑黢黢的袍子很难令人在黑暗中发现他的踪迹。那人出来後站在院子里也不动,月不由压低身体,知道对方是在查探周围有没有人。
站了一会儿,似乎发现周围没人。那人快步出了院子。月不由待那人走远之後才悄悄跟了上去。黑袍人走得很快,不过对轻功无人能敌的月不由来说那速度称得上慢了。从对方走路的姿态中他看得出对方的轻功并不怎麽样。不过大半夜的不睡觉,还穿著一身黑袍子鬼鬼祟祟的,不用猜,肯定有问题。
跟著那人出了西城,月不由的眼里闪过疑惑,这人要出城?又跟了一段路,那人的脚步一拐,又不是出城的路了。
街道上除了几盏灯笼外,没什麽光,也没什麽人。黑袍人走的都是僻静之处。绕了一大圈,黑袍人在西城和北城交界的一个偏僻的菜园子里停了下来。月不由躲在一间破旧的木屋後紧盯著黑袍人,想著对方绕了那麽大一圈为的也是看看有没有人跟踪吧。好细的心思。不过月不由的眼里却不是这麽想的。再细的心思碰上他这种高手都是白搭。
黑袍人又在那里站了半天,然後左右又看了好半天,这才走到一棵歪脖子树前。他蹲下,在树根处刨了刨,然後拿著一个东西站了起来。黑袍人的手上是个包裹,他打开包裹,似乎要确定里面是不是他要的东西。
像是满意地点点头,黑袍人快速包好包裹,然後带著包裹匆匆离开。月不由又悄悄跟上,眉心紧拧。这回黑袍人没有故弄玄虚,而是直接回了西城的住处。看著黑袍人进了屋,月不由悄悄进了院子,躲在墙根。
“拿到了?”
“拿到了。”
“太好了。有了成棣的头发和指甲,还有他的亵裤,这次他必死无疑。”
“先别高兴的太早。你别忘了,我们的咒坛可是被人破了。不知他身边的那位高人功力有多深,也不知他破蛊的道行怎麽样。如果他的道行很深,我们这次施咒很可能对成棣无用。”
“不会有多高的。我看八成是误打误撞。除了咱们苗人,谁会解蛊?就算中原人会解蛊,也顶多只知道些皮毛。成棣为了自己活命杀了咱们的杨长老,这回,我们就让他嚐嚐被蛊蚀心的滋味。”
“你别忘了成棣的身上有强蛊,普通的蛊伤不了他。用强蛊杀他,又会引来麻烦。他在京城,绝对不能死於‘非命’,那对我们没有半点好处。王皇后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我们只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慢慢除掉成棣,最好让他看上去是病发而亡。”
“我们上回错失了良机,一定要赶快找出那个小二,都是他坏了我们的大计。”
“当务之急是赶快把咒坛弄好,不要误了伊玛的大事。不然公主会怪罪我们的。”
“嗯。”
没有再往下听,月不由毫无声息地快速离开了院子,直奔成棣的东宫。他的眉心紧拧,情况比他预想的更加危险。月不由在心里咬牙切齿,就说把那些人都杀了得了,留著那些人,早晚都是祸患。
(28鲜币)画堂春:第二十八章
知道月不由和莫世遗今晚会很晚才过来。成棣早早就睡了。虽然他有太子妃和侧妃,但因为他的身体原因,再加上那两个女人也不过是母后安排的,成棣在孩子出生後就再也没有碰过自己的妻妾了。所以东宫太子府的夜晚几乎听不到太子的寝宫里会传出什麽激情的声音。在这样一个危机四伏的地方,原本性欲就很淡的成棣更是不会有什麽那方面的需求。
一人悄悄潜入了成棣的卧房。他没有马上到床边,而是走到卧房的门边,开了一条缝。卧房外点著两根蜡烛,两位太监模样的人坐在门口打瞌睡。那人伸手出去隔空弹了两下,两位太监直直地栽倒在地上,完全睡死了。接著,那人打开门走了出去。在外间转了一会儿,他又返了回来,把门反锁上。
快步走到床边掀开床帐,他探了探成棣的鼻息,然後轻声咕哝:“睡得这麽死,有人来杀你你也不知道。”
咕哝完,他轻轻拍了拍成棣的肩膀,小声喊:“起来啦。”
被打扰了好眠的太子猛地一个激灵就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眼里是警戒,并反应极快地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匕首就挥了出去。
轻松握住成棣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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