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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很快的回道:“本王答应你,倒是王妃也要答应本王才是。”
这下苏婵便有些不明白了,她有什么需要答应他的,难道是自己做了什么让他不满意的事儿?
她赶紧全神贯注的听着他的吩咐。
他却是笑了一笑,以前如同深湖一样的双眸,都跟着起了一丝涟漪。
苏婵觉着他的笑有那么点不大一样,就连他扯起嘴角的样子,都有点不同似的。
很少见他只扯着一边嘴角的笑,因为那么笑的话,会显得人不够庄重。
可此时的他的确是这样笑的!!
明明没有笑的露出八颗牙齿,可却觉着他脸上如同春暖花开一般,笑意盎然,充满生机。
她紧紧的望着他的面孔,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看到他这样笑。
他的声音和缓的说道,“王妃也需好好休息才是。”
苏婵虽然不懂什么是心有灵犀,可一听这个,立刻便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自己昨夜担心了一晚上,多半是熬出黑眼圈了。
他多半是一早便发现了,只是一直没说罢了。
此时自己这么严肃的说到他的饮食起居,他才会随上一句。
原本紧绷着的表情,终于是松了下来,苏婵低头想了想的,才说:“臣妾恐怖没办法答应王爷,臣妾是很想安枕无忧的,可是您在外面阻击外敌,臣妾便是再想酣睡,也无法心安理得,臣妾反倒恨不得自己长出三头六臂来帮着您,可惜臣妾只是个女儿身,既不能上阵杀敌,也无法出外为王爷护送补给,臣妾只能为王爷忧心着,便是知道您会安然无恙的得胜归来,可我还是无法在您真的回来前做到每日好眠,这大概也是我唯一能为您做的了……”
第29章
呼啸了一夜的北风带走了天地间最后的一抹绿色。
天蒙蒙亮,与庸关上,两个兵卒正靠着女墙避风。
血红的太阳从东山坳探出头时。
明明大军压境,关外却静的怕人,鸟雀早已不知躲到哪儿去了,连草虫都不鸣一声。
与庸关内,气氛紧张到极点。
昨夜齐王星夜疾驰而来,虽赶了一夜的路,可上至齐王,下到那些身着甲衣的将领都未露出一丝倦意。
与庸关内的总兵府,此时已被齐王征用。
殿堂之内,人心浮动。
躁动之中,一骑快马飞驰入,马背上首插雕翎的斥候不待马停,飞身下马,单膝跪于殿前。
“报,蛮人已于卯正时分拔寨,向与庸关北门而来,马步兵约六万人,随行牲畜无数。巳时便会叩关。”
“再探”!殿内传来一声清喝。
“是!”精干的斥候调转马头,飞奔而去。
听了探子的话,总兵陶如舒已冷汗淋漓,忙抬头看了看大殿当中坐着的齐王。
总兵陶如舒是去年才调入与庸关的,所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本朝怕边关将士拥兵自重,从来都是几年便轮换一次驻外的将领。
虽然早有耳闻齐王殿下英雄非常,曾数次阻击了外族入侵,可是现在看着大殿当中稳稳坐着的那名年轻男子,总兵陶如舒却觉着这齐王也太过年轻了些。
这种仗可不是单单一个贺北便能抵挡住的了,之前所谓的冲突不过是小股挑衅的蛮人,这一次却是大大不同。
整个阿卡那部族都联合在了一起,举族之力南下。
想着昨日才亲眼看到的那些旌旗,那些一眼望不到头的蛮族。
冷汗顺着背夹流下,总兵陶如舒擦擦额间冷汗,进言道:“殿下,蛮人势大,与庸关决不可守,宜早做决断。”
副总兵柳方也是才调来不久的,他原本是柳皇后娘家的侄子,不过是想着在边外锻炼几年,好回到京内得个封,现如今可不想把命丢在这这种地方,一听总兵的话,柳方忙不迭的附和道:“殿下,总兵大人所言极是,蛮人马快,现下退军则可,晚恐为之所乘啊。”
倒是一旁的牙门将军崔壬午听见总兵副总兵都如此说了,这还未决胜负,先是丢了气势,只怕若要开仗凶多吉少,不由沉思片刻后,咬牙抱拳道:“殿下,某愿率本部五千人守城,殿下贵体,请速速南归,再聚人马,与那耶利可汗一决雌雄。”
齐王静默不语,这些人都不是他的嫡系。
贺北虽是他的封地,可本朝从建朝起,便立了束缚诸王的规矩,他们这些封网拥兵不得过万。
这些名义上会听自己命令的总兵,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