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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路会越来越窄,把自己逼进死角的尤尤,发疯般地渴求着真相,她像躲在暗处的野兽,眼睛发亮地等待一个机会。
尤尤的复仇12(4)
这天公司突然来了一队怪人,连衣裤护目镜大口罩全副武装,擎着药筒喷头径直往阮碧办公室去了,职员们都惊诧得很,打听之下原来是阮碧度假时自外地运回的一座古董细工漆柜长了白蚁,请了杀虫公司来治。鼓捣一天,走时整个房间从内里罩上防护布,留了门窗,因为灌注有毒药剂,公司破例放假,员工们早早欢天喜地下班回家,只一人趁夜色偷偷溜了回去。
她没开灯,摸黑进去,室内有种直冲鼻喉的气味。周遭一片暗蓝,窗底的绿色植物,桌上的毛绒玩意儿,白天温和生活气的物件都变得诡异。她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阮碧办公室前,不出所料地发现日常紧闭的窗都微微敞着。伸手进去拨开防护布,黑洞洞冷魆魆,她义无反顾地跳了进去。
防护布隔绝了天光,这里比外面还要暗了许多,空气中隐隐飘浮着淡淡的白烟,接近地面的地方还要浓些,她觉得眼睛辣辣的。
把所有储物的家具都摸了一遍,绝大部分上了锁,余下的只装着无关痛痒的东西;又去开电脑,屏幕亮起来时头晕了一下,她以为只是不适应这突然而至的光,搓搓手焦急地等着开机,却很快发现不成:自然是设了密码的。她胡乱试了几个,然后沮丧地发现只知道阮碧的办公电话。不甘心放弃,正要在附近找找线索,突然一阵剧烈的眩晕,心说不好,立刻关电脑往外走。
她拼命想不能昏在阮碧办公室不能昏在这里,感到自己软绵绵翻过窗,摔麻袋般把身体扔下地,死撑着爬出好一段距离才停下,此时连打电话的气力都没了。她大口喘着粗气,感觉鼻腔往下整条呼吸道火烧火燎,想着“我就要这么蠢地死掉了”,终于晕了过去。
尤尤在医院醒来,刚睁眼就听到小破叫:“醒啦!大夫,护士!”她抬起沉甸甸的头,看到小破跑出去的背影,又见齐东坐在门口,就问“我怎么啦”,他抱着手臂黑着脸,只是不说话。
小破带着医生护士一忽儿地飞回来,大夫给尤尤做了检查,点点头出去了。小破即刻绽开个巨大的笑脸:“你没事了,可担心死我们了!”“我怎么了?”“大夫说你杀虫剂中毒,搞不好会出人命的。我正上班呢,突然有人打电话给我,是个男的,说在公司‘捡到’你晕倒,让我赶紧来医院,我到了一看是个外国帅哥呀,怪不得说起话咬舌咬嘴的。他还给齐东打了电话。”小破说起“齐东”时声音陡然低下去,她把眼角向后瞥瞥,见他上前便退到一边。
齐东接过话茬,语气是截然不同:“Ronald回公司还设备,看到门没锁,进去就见到你,你捡了条命。”尤尤挣扎着起身:“他人呢?”“他走啦。我们仨守了你一夜,天亮时大夫说你稳定了他才去上班,还说帮你请假,让你好好养着。”小破凑上来,笑嘻嘻的。她还要说话,被齐东一句话卸去全部笑意:“我和她有话要说。”小破愣一会儿,说:“那我先走,再来看你。”她摸摸尤尤的发,给尤尤试到她凉沁沁的手指。然后她轻轻退了出去。
几乎在小破关上门的刹那,齐东就俯身到尤尤面前,压低嗓音吼她:“你晕在哪儿的?”尤尤把脸扭去一旁,不明所以地喃喃:“是又怎样。”“要是被他们抓到你去过阮碧办公室就完了!”他的表情穷凶极恶,光头在她眼前显得巨大而突兀,尤尤突然感到无以复加的冰冷,她闭上眼和嘴巴,拒绝看他和再说话。
在医院躺了又一天,次日过午尤尤出院了,齐东为她办完手续,伸手来搀她,被她一闪腰躲开,于是不再强求,冷笑着看她扶墙往外挪;走不到几米她就软下去半跪在地,只好任由他拎起自己大力地扶在肘弯下。
车走了一段不对劲,她忙说“我不去你那儿”,他不答,继续开,她又说“我不和你住一起”,手也缠到方向盘上来,他甩掉她的手,扬臂扯出安全带扣上她:“别臭美。早说了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
“那就放我回去找小破!”
“那女人靠得住?”他鼻孔里哼一声,“扔下你多少回了?你现在这半条命,臭在那破房子都没人知道。”
她一时没话,只好把自己狠狠摔在靠背上:“小破怎么你了你这么恨她?”
“我恨她?犯得着吗?我跟她没话说,跟个舞小姐有什么可说的。”话音未落他就意识到说得大错特错了,再看尤尤时她已不说话,只坐在那冷漠得像件物品。
他把卧室让给她,自己去书房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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