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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天大树如今也只剩落叶知秋。云初挣开他的手,淡淡回道:“怎么会,三年前我弃他于不顾,你非但没能杀了他,还闹得今日的局面,我希望你早日抓到他,以求自保还来不及,怎么会与他有纠葛。”
东方澈笑了笑:“你能这样明白,自然最好。”
皇上圣旨,升礼部侍郎云初为巡按,兼北方大营三十五万大军监军,太子古有承常年在外,懿贵妃甚为想念,特命其回朝。
这位小小的花都知州,一夕之间连跳数级,惹得一片蜚声,眼红也好,嫉妒也罢,羡慕谄媚都蜂拥而至,谁也不知他为何得帝王重用,不过民间最有力的传说,是这位云大人生的面容姣好,端雅的懿贵妃曾在宴会中当场为之失态,更在主持夜宴时爬上过皇后的床,听说皇上都喜爱他的美色,这才如此重用。
“以色事人,安能长久?”
云初合上这坊间的话本,抖了抖未干的墨迹。
“子墨觉得,这故事写的如何?”苏子墨勾出两个错字,想了想道,“真真假假,倒是好看。”
云初伸了伸胳膊,忽而想到了什么,拿起笔道:“不如就写这位云大人其实是天上文曲星下凡,宫里庆祥殿大火,他有天命在身,大火丝毫不能近身。”
苏子墨起身,按住云初行云流水的落笔:“先生,事过犹不及。”
云初看着他,半晌妥协道:“记得多印几本,今日云大人火的很,皇上没给赏赐,咱们书斋也该自己捞一笔。”
“先生说的极是。”
丰祥二十七年十月初十,六皇子亲自送良驹一匹,宝马归尘,通体雪白,毛色闪的众人险些看不清马上人的样子。
这几日客居客栈的前花都知州云初,在一群好奇百姓的目光下上马。鉴于三日前刚刚发行的话本卖的起好无比,如今已经是一本难求,千金难买,说书先生都赶着场的说本子,更是给她此次出征造足了声势。
东方澈倚在门前看着,不时轻笑两声:“阿初,三年前也是这马,也是帝京,也是送行,如今轻车熟路的多了吧。”
云初故作不知:“东方公子哪里的话,三年前可没有东方公子。东方公子向来甘于人后,此次受百姓围观欢送,如愿了吧。”
东方澈冷笑一声,上马不再理她。
其实这当着比不得三年前她领军出征,只是看着这么多好奇的百姓,云初还是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三年前,那年春季,帝京还溢满桃花香气。不知是想的太过入神,还是回忆太过迷人眼,竟是隐隐的看到了一席粉白衣衫,在酒楼二楼自斟自饮。
云初摇了摇头,翻身上马,朱红色的官府给她少了血色的面容染了两分光彩。
帝京自睿王之后,又一位倾国公子,引得片片惊呼,惊了女儿家的一池春心。
然而云初得到的这些,都要仰赖懿贵妃与皇后的“提携”以及,笑白先生的妙笔生花。
不过不管怎么说,她的俊美阴柔,都已经深深印入朝廷,百姓心中,没有人会想到她是女子,也不会再有人记得,曾经有个丑的配不上倾国睿王的女子。
好像离你近了一步,可实际上,却成了最远的天涯。
一行白雁,几点黄花。
马蹄声滴答滴答颠簸前行,东方澈不知何时与她比肩,看着帝京之外好山好水,笑的都比在帝京要舒心惬意的多,云初听在心头,忽而明白了很多,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明白。偷偷侧过脸,看着他浅浅笑意,他应该是讨厌帝京的吧,讨厌那里的尔虞我诈,所以才笑的如此轻浮轻蔑。可纵然是讨厌,那也有他不得不背负的责任……亦如她……,但她与他终是不同的……他可以称为第二个若无奕。甚至第一次见到若无奕的时候,她就觉得这两个人的笑意都几分相似,可跟若无奕接触的久了,如今再看这二人,却又觉得,再怎么相似,也终不会成为一个人。
正如东方澈永远是东方澈,永远会以东方家的利益为主。而若无奕,或许从来没考虑过若金皇族的利益,若非如此,她也不会放他从密道出去。
“阿初,你老实说,这次出征,还是为了白羽轩吧。”东方澈的马儿突然靠了过来。
云初躲而不及,正色道:“好男儿保家卫国,收复失地,是毕生所愿。”
“我都陪你出征了,你还不老实交代。”东方澈一副受了伤的小模样。
云初抬头,看着天高云淡:“喏,你看,左右我都跟夜帝结了仇,反正躲也躲不掉了,不如就正面砍过去。”
远在直水城外的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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