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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将军的副将,好生让人不放心呢。”东方澈开了折扇,笑了笑道,“本公子倒是觉得,将军不带副将,更让人安心。”说着轻笑一声,撩起帷幕,走了出去。
“康泰”也紧随其后,向外面走去,主帅离开,一群将士也就散了场。一时间主营之内,只剩下了云初,林向南,张煦,以及一直没走的康泰亲卫。
“风菱太久没见我,莫非我已经让风菱认不出了。”云初抬眼,看向角落里的泪流满面的姑娘。
她一身亲卫装扮,雪肤早已经晒成了一层蜜粉色,更添一份潇洒英气,哭的仍是让人不由得心痛。云初稍稍侧过头,避开她的泪眼,谁知她一把扑过来,握住云初的手,抖声道:“我就知道先生不会死。”
“等事情了了,就跟我回帝京吧。”云初的手被她攥的紧紧的,紧的有些生疼。
“果然是康帅。”张煦长叹一声,不知是欣喜还是疑虑又或是放松忧心,总之在确定她是康泰的一瞬间,他只觉得整个人像是打了一场扩日持久的战役,说不出是胜败的喜悦还是丧失战友的悲痛孤寂,百感交集。
“想不到面具之下,是这样一张脸。”张煦不由得笑了,“老夫见过你小时候,才那么大,跟着康勉,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傲气冲天的样子。说来也真是老了,老夫今日看见你,却没有一点点小时候的样子。”
云初垂了垂眼,轻声道:“张将军见到本官能想起故人,是本官之幸,又能清楚的明白,本官非故人,更是本官与张将军之幸。”
张煦闻言,脸色一凝,抿着嘴不再开口说一句话,只是盯着云初看了半晌,“噗”的一声,昨日未曾更换的一根烛火燃尽熄灭。他严肃道:“不知云大人可有退敌良策。”
风菱起身,从床下找出替换的蜡烛,主帐本就是主帅卧房,自从两年前开始,这间屋子就再没人住过,所以很多零散杂物都堆了进来。云初看着风菱的背影,烛火把她的影子拉的长长的,曼妙的身段在火光下幌动,连影子,都是美好的。这样的她,大好的年华耗在了军营里。当年卓云飞答应去做卧底,曾经要云初立誓:善待菱儿。云初挪开了目光,垂下眼睛看着地面,长长的影子依旧是挥之不去的幌动在眼前,让一个女子的大好年华蹉跎在此,她始终不算善待了她。
“大人?”张煦提高了声音。
“先生可是累了?”风菱换好拉住,转过身。
云初抬起头,看着她愈发舒展的眉眼,比之两年前更多几分大方:“还好。在大营里,总是有许多要担心注意的地方,反倒是你这两年受累了。”
风菱摇了摇头。云初看向张煦:“敌,自然是要退的。不知将军有何良策?”
“常贵只守不攻,但我军三十万大军却险些丧在他五万骑兵的手里,来来回回也未能逃到什么便宜,此处与直水只有平原,如何埋伏,都埋伏不得。”张煦看着她,徐徐的说着,其实这些都是早已经上报的事情,云初定然已经知晓,只是张煦不想放过她脸上闪过的任何一个表情,他很想亲眼看看,两年前用兵诡诈的康泰,到底是如何退敌如何后生可畏如何名扬六国的。
云初听着,顺着他的话继续说下去:“既然埋伏不了,那就叫阵吧。”
“叫阵?”到目前为止,一直一言不发的林向南终于提出了第一个疑问。
云初抬了抬眼,说的极为稀疏平常:“自然是叫阵,不然林将军今夜点兵夜袭么?”
林向南盯着她道:“我军不是没有想过夜袭,可就算烧了他们粮草一次,不日北国就又给他们送来,再到后来,竟是俘了我们一队的人。”
“既是如此,只能叫阵了。”云初似是自言自语,却是发号施令。
林向南皱起了眉,压低了声音确认道:“先生确定要末将这样做?先生可知道,战争是要讲士气的,两年来我军胜少败多,若非有康泰名将震着,军心早已经涣散……”
云初接过风菱做好的小暖炉,抱在手里,眼也没抬打断他道:“军心不是早就散的差不多了么,我当是林将军虎胆雄威,将士们马首是瞻,原来还抱着一个死人的当榜样么?”
“云先生并非是死人。”林向南直道。
“本官自然活的好好的。”云初紧接,“可康帅就不一定了。”
“大人的意思是……”张煦按下林向南,插话道。
云初抬了抬眼,看着张煦,沉静的眸子里看不出一点情绪,淡淡回道:“自然是康帅亲自叫阵。”
第62章 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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