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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绝世美女送给别人享受,的确太可惜。”
“你听见没有?答应我一个条件!”她像以前一样,发脾气拉他的耳朵。
“什么条件?”他无奈地说。
“不要逃避我,在我想见你的时候,就能见到你!”
“见是可以,但不能像今天这样。”
“那见你有什么意思!”她银铃似的轻笑,包含着多少哀怨和凄凉。
“真的,见不如不见,这样会误了大事。”他恳求地说。
“那我该怎么办?”她像是在自言自语。
“站在高处,就得忍受寒冷,历来的王侯将相哪个不寂寞,后妇贵妇哪个不受这方面的煎熬!”
“你寂寞吗?”楚玉夫人轻抚着他的脸颊,爱怜地问:“我比你更寂寞,你还有'大事'可忙,我却得独守空房,从天亮等天黑,再从天黑等天亮。”
“多费点精神照顾我们的孩子,这个前途远大异于常人的孩子,你应该将所有精力和希望放在他身上。”
“我现在就在这样做,但对这方面一点帮助都没有,亲子间的爱取代不了男女的爱,爱也无法满足情欲的需要,有时更像用风熄火,越吹越旺!”
“见面的事以后再说,”吕不韦知道跟她缠下去会没完没了,他转变了话题:“你该穿衣服走了,虽然子楚不在家,你也应该注意到下人耳目众多。”
“求你也没有用,”她开始气鼓鼓的穿衣:“不过,我警告你,要是我找你,你逃避,小心我坏了你的大事!”
吕不韦无奈地摇摇头,不置可否。
在她走后,吕不韦召集了内寝的女仆,声色俱厉地告诫:
“夫人到这里来的事,只要外面有任何风声,我就要你们所有人的命!”
有些女仆吓得浑身颤抖,平日和言悦色的主人,今天怎么变得凶神恶煞一样?
子楚站在南书房的窗前,思绪像团乱麻,越想整理越乱。
时值暮春三月,园中一片翠绿,各色各样的花,姹紫嫣红,争芳斗艳,那丛龙柏更是青郁宜人。
赵政正跟着奶娘在荷池边的假石山旁玩耍,蹒跚着胖胖的小腿,追赶着她大叫,欢欣的童稚呼声,充满了整个花园。
四个多月不见,赵政已能走能跑了。
他这次到燕国参加了世子喜的立太子大典,并在后宫作客,受到燕王及朝中上下的热烈款待,与往日在各国受到的冷落漠视,形成一个强烈的对比。
他还是他,什么都和以前一样,可是由异人改名子楚,由弃子变成嫡子以后,周遭的一切人和物,却有了一百八十度的改变。
他不得不兴起“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小丈夫不可一日无钱”的感慨。
在燕王的鼓励下,他和太子喜结成了兄弟,他要他们同心协力为天下谋太平。
燕王虽然才只中年,但身体状况很糟,子楚当时一直在想,看情形太子喜很快就会成为燕王,但他离前往秦王宝座的路却还隔了一层,谁知道将来会起什么变化?
正在想着这些的时候,忽听到赵政的大哭声,使得他的思潮中断,他注意看赵政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他想到荷花池边去,奶娘怕危险将他抱起来,他就在奶娘怀里大哭大叫,拳打脚踢,一定要下来。
子楚皱了皱眉,心想:
“这个小家伙越长越像他父亲,连性格都一样倔强,决定了的事,非做到不可!”
人总是在别人孩子身上找缺点,而在自己的孩子身上找优点,子楚对赵政则更为复杂。
他喜欢他的相貌俊秀中带着英武,聪明和健壮都超过一般常儿,因为他是他的儿子,在家人的夸赞声中,他也有份成就感。
但在内心深处,赵政越聪明越健壮,家人夸赞得越多,他越感到痛楚,因为他明知道他不是他的儿子,一切荣耀都是归于吕不韦的,与他全不相干。
别人对赵政缺点的指责,他得公开承受;对他优点的赞叹,他却得在内心在受嫉妒煎熬的痛苦,天下没有比这再矛盾再不公平的事。
赵政在哭叫踢打无效以后安静下来,他轻吻着奶娘的脸,口齿不清的咿呀着些什么,他在讨好奶娘将他放下来?硬的不成再用软的?
果然,奶娘似乎是为他说动了,将他放下地,他一鼓劲地又向荷花池边跑,最后是奶娘让步,带着他在池边玩起来。他白胖的小腿在水面上击打,溅起的水珠在阳光下发亮,他高兴地大声唱,听不清他在唱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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