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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当陪罪如何……”
李昂呵呵一笑,道:“本王求之不得……”
夫妻两个说说笑笑,打算宽衣就寝,忽听门外有侍女通禀:“王爷,肖侍卫有要事求见——”
胡氏不由的奇道:“这么晚了?难道是宫里的事?”说时抬眼看向安王李昂,似乎想从他的细微表情中得到确认,却不想李昂脸色有些不大对劲,虽然和刚才似乎没什么两样,还是那样温文俊雅,可是他的眼角绷的极紧,似乎下一刻就会凌厉的上挑,露出窥见的凌厉来。
胡氏一惊,下意识的觉出自己触了李昂的逆鳞,便忙换了关切的漫不经心的口气,忙忙的替他找寻了衣服,道:“如今夜寒天冷,王爷虽然忙,可还是要记得爱惜身体,多加件衣裳。”
要是平时,李昂怎么也会附和两句,可今天他却只顾抿着唇,一言不发,已经掩饰不住的生起了气。
胡氏一边服侍他穿好衣服,一边亲自蹲身给他穿棉靴,一见之下不由的笑道:“哟,倒是妾身疏忽了,王爷的靴底都磨薄了,妾身这就替您再换一双。虽说雪停了,可路上的积雪成泥,只怕这一来一回,靴子便要湿透透的了呢。”
安王却跺跺脚,语气有些急躁的道:“不用了,横竖也用不了多长时间。”说时一理袍袖,大步出门而去。
风顺着门涌进来,吹得胡氏一激灵,才猛然醒悟,光顾着打理李昂了,她自己还只穿着单衣,只不过屋里暖和,又全副心思都在李昂身上,故此才没有察觉。
胡氏送了安王出去,在门边站了会,不禁招手叫刚才通禀的侍女问:“肖侍卫最近在忙什么?”
侍女也不甚其详,只道:“看他风尘仆仆的,靴子和袍角都湿透了,大抵是出了趟远门……具体去做什么,奴婢也不清楚,要不奴婢去打听打听?”
胡氏想着李昂那霸道的心思,虽说夫妻多年,她也不敢跨越这道敏感线。若是被他知道自己竟派人千方百计的打听他平时都派人去做什么,夫妻十几年间的信任将荡然无存。
尤其最近宫中事务繁冗,他和前太子李扬正斗的如火如荼的时候,虽然看似胜败已分,李扬被贬出京,但毕竟宫中尚有皇中主持大局,皇帝又****于行,后事如何发展,尚且难以预料,李昂最近要从前更为敏感和暴躁些。
她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给他添乱?
因此胡氏急急的喝止侍女道:“休得胡说,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多事,好了,这里没你事了,下去吧。”
侍女少见胡氏发脾气,因此见她作色,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低头应是,轻手轻脚的退了下去。
胡氏回到寝殿,却没有心思睡下,只得拿了针线。可是才缝了几针脚,却恍然听得前院有动静,倒像是谁把茶碗打碎了。
她站起身,走到窗口前朝着前厅的位置望了望,明知道看不见,还是忍不住要猜想,到底是什么事惹得王爷如此动怒?
肖侍卫远途而来,莫不是王爷派他去察探潜王李扬的动向?
或者,干脆是想来个杀人灭口?
胡氏越想越惧。她不愿意把自己的丈夫想的如此恶毒,可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道理她是懂得的,她也不是一味的****之仁。今日李扬战败走麦城,可一旦他有了翻身的机会,再重新杀回京城,绝对会将自己夫妻杀剐的一根骨头都不剩。
肖不宁连夜回来,说有要事,难道是事情没办成功?
大抵是。不然怎么一听他回来,王爷就变了脸呢?
想了半天,胡氏只叹了口气,这会才觉得自己腿都站麻了。她一个妇道人家,就算再支持丈夫,再想帮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只除了打理好府中杂事,照顾好儿女,替他尽些孝道,多在太妃和太后面前承欢膝下。要不然,明儿进宫去探问探问太妃的意思?
太妃虽说这么多年一直不问俗事,只顾的理佛,但她老人家并不糊涂,相反只是明哲保身而已。
就算她现在不肯给王爷出主意,有个三言两语的建议,但哪怕提点一句也是好的,毕竟如今皇宫内是皇后把持,她和王爷想要自由出入宫中,难免落人口舌,有逼宫之嫌,也会让皇帝起疑心。
却不说胡氏在这里东四西想,前院李昂却果然是怒极。他挥手把茶碗掷到地上,气骂道:“这个贼精的小妮子,我就说她怎么忽然就死了凡心,说是要去什么三圣痷出什么家,原来是在这等着我呢。”
侍卫肖不宁颇有点面红耳赤的意思,低头站在一边,一声都不敢吱。说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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