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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而终什么的?
他好也罢,坏也罢,总之他若对她不好,她是肯定要拍屁股走人的。
楚亦凡平复了下心情,正色道:“我——”
没等她说呢,沈青澜忽的抬脸,不无冷漠而又厌烦的道:“不用在这假惺惺的作态。谁都知道这门亲事是怎么来的,你只做好你的本分便罢。不过我警告你,别再做天真愚蠢的傻事。你心里想什么我不管,但你若还敢和以前一样,别怪我不客气。”
咦,他说什么?她好心要劝他,还成假惺惺作态了?什么叫这门亲事是怎么来的?他若不愿意,当初就别答应啊?他若爱情至上,忠贞不渝,那就替他心底的这份爱情守着,哀悼一辈子好了,管什么父亲遗命、传承香火什么的重任呢?
他就这么认为她的吗?她做什么了,就是天真愚蠢傻?他有什么资格警告她?他还想怎么不客气?
楚亦凡气的脸通红,也不顾沈青瑄还在一旁,许多蹑手蹑脚的仆人在侧,大眼睛瞪的圆溜溜的,道:“你——”千言万语,都在心口间,恨不得一股脑的都涌出来,跟朵大乌云似的把沈青澜兜头罩住,或者跟泄洪的潮水一样把他没顶,要不跟一堆子砖头一样砸他个头破血流也好,那才解恨。
但楚亦凡深知,像楚清澜这种能言善辩、颠倒黑白的人,在朝堂上都能把刁钻的政客驳的哑口无言,对付她简直是手到擒来,小菜一碟。况且他一向对她就有偏见,又擅长冤枉曲解,她要不开口,就没有机会了。
因此只拣最要紧的说:“亏你少年英才,原来是一肚子草包的绣花枕头,只知道死读圣贤书的沽名钓誉之徒。连旁人好话赖话你都分不清,连旁人是好心坏心你都读不懂,只会弄出这种可怜兮兮的样子来,想让旁人不怜悯你不同情你都难。反过来还要怪别人看你笑话,分明是你自己把笑话送到别人眼皮子底下请人欣赏……”
沈青澜本就自怨自艾,敏感的不行呢。听楚亦凡这么一说,更笃定了他的处境悲惨,成了全京城人的笑话。不禁气的脸色青紫,更衬的那双饱含红血丝的眼睛格外的狰狞。
他张张嘴,却发现喉咙疼的厉害,不知道是血还是痰,粘稠的堵着,让他想要说话或是出声都觉得困难:“你——”
这回轮到他只说一个字了。楚亦凡气笑不已。还自称君子呢,说他是伪君子他还不承认,从来都是颐指气使、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谁,连听别人说话的耐心和勇气都没有,从来都是不去替别人考虑就擅自在他心里给别人定了罪,连给人分辨的机会都没有。
她也要让他尝尝这种有话说不出来、委屈说不出来、被冤枉了分辩不出来的滋味。
楚亦凡轻轻的冷笑一下,道:“我说错了么?生者为大,死者已已……可你呢,却要死要活,恨不能跟了一起去吧?难道这就是圣人教你的孝道吗?这就是圣人教你的为人之本吗?这就是圣人教你的为了一己之名,便枉顾国家大义、亲情手足之情于不顾么?”
沈青澜轻蔑的瞥了楚亦凡一眼,不屑的闭了嘴。她懂得什么?她有什么资格质问他?她知道什么是孝什么是仁什么是义?
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而已,一个没长大的奶娃子而已,一个满腹心机,只知道为自己利益算计的女人而已。
清者自清。他做什么,不是为了博得一个女人的首肯和赞扬,尤其是从不曾想过让眼前这个小女娃子高看他一眼。
她的鄙薄、轻视,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楚亦凡清清楚楚的看得出他的不屑,又气又恼。心道:很好。还知道不和女人吵架。都说女人是天底下最不讲理的,他只怕也这么想吧。
可这样,还是赤luo裸的轻视。因为轻视,所以不屑,因为不屑,所以他和她是不平等的。因为这份不平等,预示着她和他的未来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
楚亦凡真想再给他那虽然憔悴、悲痛、苍白却依然不失风蕴的俊脸一记耳光,但实现起来的难度太大,可能性几乎为零,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作罢。
楚亦凡道:“想不让人看笑话,就别授人于柄。你应该知道,人必自辱,而后人才辱之。我言尽于此,听不听在你。我只想说,我没有一点恶意,至于你怎么理解和揣测,与我无关。我不在乎你怎么认为我,但是我最恨人冤枉我,谁冤枉我,我必十倍以报复之。”
从灵堂出来,楚亦凡气闷不已。
她觉得无力而又疲乏。虽然做好了万千心理准备,准备迎接未来生活的挑战,可真的首次遭遇这些挫折——沈夫人对她的迁怒和愤恨,沈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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