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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晋国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
「小栖,你跟他们说。」时盏秋不依不饶地哭腔出声,她的百发百中的绝招来了。
卫栖有些冷漠地抬起眼睛看了看两位,沉默片刻,声音也变得很冷。「真的不能理解我们吗?」
出奇的,卫、时两人突然彼此对望一眼,彼此一声不吭,极具默契。
卫栖皱着眉头,慢慢地眨了眨眼睛,似乎在回忆什么事。她眼神一次掠过大厅的摆设,摇曳的窗外白花,桌上有些凌乱的水果盘,最后停顿在时、卫二老头顶,「理解一件让女儿幸福的事,对于三军统帅的两位来说,居然如此困难。困难到,比刚才你们说的上山下乡、革命乱旗、动荡治安都要困难。」
时敬韬严肃着脸,看向卫栖。
「时叔叔,如果三年内找不到配型,愿意有人给我贡献心脏做手术,我的一生也差不多就终结在这一两个杠上了。」
时敬韬老黑眉头一紧,不动声色地去看了一眼卫晋国,卫晋国也不笑了,脸上的肌肉抽了抽,好像对这个消息早有知悉。
「呜……」时盏秋嘴唇一扁,马上把头埋在了卫栖怀里。卫栖抬起一手,小心翼翼地摸着时盏秋的头。
「那你还叫我女儿跟着你?」
「如果还有赢的几率,为什么不试一下呢?」卫栖冷静地解释,她的声音理智得没有任何情感波动,「让我嫁给誓光,让我跟盏秋在一起,到底哪里不一样?打了那么多场仗,你们两个应该比我们小辈看的更清楚才对。」
「你觉得小秋比誓光好?她不是很噪人吗?一点功勋都没有,你这么看得起她?」
时盏秋哭得更大声了,呜呀呀地。她转过脸,给了时敬韬一个后脑勺。不过侧过来的这边脸,那是一点泪水都没有,完全假哭。她狠狠地歪了歪嘴,低声咒骂,「死爹地,你才噪人。」
「功勋这个东西,可大可小。大可大到为国捐躯、一表文书护河山。但小,」卫栖停了停,她神态相当认真,清脆的声音,极度具有清澈的感染力,「可以小到——无愧于心,就是已经是力所能及的功勋。」
「你不嫌她?我打了她好多年,都改正不了她那些恶习惯。」
「盏秋心性天真,我为什么嫌弃她?我不懂叔叔的问话。」
时敬韬撇了撇嘴角,小声对旁边的卫晋国又说,「你嫌弃小秋吗?」
「小秋长这么漂亮,干嘛嫌弃啊?你这人……有了儿子,重男轻女怎么回事?」
时敬韬从口袋里掏出烟袋,抽巴两口,有些厌恶地看着时盏秋,「那你……啊,你就,好好照顾小栖,知道啦?一点女人样子都没有,嗓门大的楼都震碎了。」
时盏秋眼睛一亮,马上转头来,「嗳?爹地你答应啦?」
「我看你也没办法嫁出去了,小栖不嫌弃你,你就跟着吧。」时敬韬狠狠地又抽巴两口烟,吐出一口长烟雾,「看了就烦,完全被她妈宠坏了!」
「哈哈哈!老时你终于开窍了嘛。」卫晋国拍了拍他的背。
「算啦!」时敬韬想了想,停顿了一会,然后有些僵硬地转过他有些肥胖的背,「嗳?老卫你一点不反对哦?」
「我不反对啊,当时有一点反对的也是她妈妈,打了她一巴掌。不过后来她执意要出国,我们看到盏秋跟着过去了,还有什么想不通的?感情这种事,最不能勉强,我们都是过来人啊!」
「哦——」时敬韬捏了捏下巴,似乎有点没有理清楚里面的一些道道。怎么感觉,被自己女儿、还有卫家那老小两人,一起算计了呢?
晚上,时盏秋跳上了卫栖的床。
「啊——」时盏秋仰天长叹,咬着手帕,「老顽固啊,终于松口了。」
「多谢叔叔的理解啊。」
「小栖,」时盏秋靠在她背上,故意顶了顶,「你身体情况怎么没告诉我?怎么要动那么大的手术哦?」
「哦,其实是一个简易搭桥的手术,成功率和康复率在百分之九十之上。你早上当真了?」
「啊?!」时盏秋的脸扭曲了。下一刻,她眼神微闪,伸出食指指着卫栖,「你骗爹地啊?」
卫栖放下手中一本红色皮皮的册子,看起来像说明书一类的东西。捏了捏下唇,「你们都喜欢小题大做,我也学一下咯。效果不错。」
「啊!小栖,你竟然开始堕落骗人了!」
「你也不看谁教的。」卫栖摇摇头,再次打开那册子翻动起来。
「这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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