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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栖拼命与睡眠大神抗争,有些僵硬地想抬一抬手臂,却发觉那都是徒劳。
「小栖,不能睡哦。」时盏秋抽了抽鼻子,发出浓浓的鼻音。「快打起精神来,等下大妈就来开门啦!」
「你过来……」卫栖费劲力气又努力喊了一声,不过她声音太低了,几乎难以分辨。
「你刚才不是老推人家,现在要干嘛了?」
「盏秋,让我再抱抱你……」
「哼,终于要抱人家了吗?早说嘛,你这个死鸭子嘴硬,我也很想小栖啊。」时盏秋自告奋勇地贴了上去,根本不用卫栖来抱,那是百分百异常主动往卫栖怀里拱进去。
「时司令给你的雪地训练,很好啊。」卫栖心中怀出了感激,时盏秋还有力气哭,看来真的没什么问题撑到有人来开门了。时敬韬那么严格,早就该想到了,他会狠狠地打盏秋的,时敬韬是真的生气了才会这样打盏秋。也是自己的错,非要出柜,连累盏秋挨这样的毒打。
怎么非要把最开始的友情往前跨步成了爱情呢?回都回不去了,好像绝路。从小到大,盏秋就没少挨打。不过也是怪事,盏秋老不爱时敬韬的听话。嗯,跟盏秋之间的回忆是那么的多,青梅竹马,确实像她说的,我们的爱情,也就像左手牵了右手。
「谁叫我生在时家呢?爹地天天建功立业、建功立业地逼我和弟弟,还老拿小栖做比较,说起来啊……」时盏秋口若悬河了,有些滔滔不绝地跟机关枪一样说个不停,关于大志、关于抱负、关于那些不输给男儿的志向。
谈着百炼金刚,说着持之以恒,还有不屈不饶的性格。那都是我们部队子女的骄傲。
「嚯嚯,小栖也是三道杠,爹地就老说我一条杠子也拿不回来啊。可是,可是小栖你知道吗?我是故意的,你看,鲜花要绿叶子来配嘛。我那么出色,你说誓光他,他面子哪里放嘛,嚯嚯。」
「哦,还有哦,我肩膀上没有杠子不代表我体能不优异啊?你看,那么多艰苦的训练我都拿下来了。棒吧!」
「爹地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我非要出国跟你在一起。」
「小栖……」
等她慢慢缓下话语的时候,才发觉卫栖似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答自己了。时盏秋从卫栖手里拿过打火机,然后腾起小火苗,昏暗摇曳的光线下,看见卫栖安静的睡脸,长长的睫毛安静地盖住了那双原本眼尾上勾、微有狐媚的眼角。苍白如雪的唇上,还有刚才被自己咬过的痕迹,阴柔线条的嘴角旁,终于放松的表情,似乎睡得很安心。
盏秋眨了眨眼睛,温热的东西从眼眶里滚了出来,是那样汹涌,「小栖,不能睡觉喔……不能睡觉啊……」她用手背去擦掉那些眼泪,不知为她哭过多少次,自己也从未在乎过,一直都觉得,只要还能见到,就还有希望的。
「我再也不给你添麻烦了,我不去挑衅那些富二代了,小栖……你醒醒啊……」盏秋伸手推了推她,呜咽的嗓音,哀求着。她手指颤抖地去探了探卫栖的脖颈,不知脉搏还跳不跳。
「你要喜欢启岚就喜欢她嘛,我没反对了,你也知道,我其实都不敢反对你的。你跟她结婚嘛,我就赖你们家不走好不好,朋友也好啊,朋友可以一辈子呢。说不定,你哪天又跟启岚离婚了是不是?嘿嘿……我就又有机会啦。哎呀,我简直无孔不入,你看我多顽强!」她抽了抽鼻头,眼泪和心都一起结冰了,忽然嚎啕起来,就在这昏暗的实验室、不见天日的培养冰箱里,那样放声大叫,边叫边哭,「小栖……你醒醒啊,真的不能睡啊,就一个小时不到了。求求你了……呜呜呜……」
时盏秋双手哆嗦着,拼斗起最后一支肾上腺素,一把又抬手,用其实已经冷的发紫的手背再次把眼泪抹掉一次,每抹开一次,那些眼泪就会非常迅速地模糊她的眼睛。时盏秋把Zippo立放在一侧,借着微弱的一点火光,她浑身寒颤不止地抓起卫栖的手臂,推开那薄薄的纺纱单薄的袖子,摸索着静脉的位置,「小栖,一定醒来好不好?不管多久时间,盏秋都等你啊……盏秋一直没变过啊……小栖……」
高启岚在整理ST Anne's street这房子里的东西的时候,不经意间,发现卫栖很多手记的日记。虽然一直知道卫栖心思细腻,但日记的习惯倒是有点始料未及。粗粗一翻,清秀的字体,总会提醒自己不断想起那个一样清贵的人。她匆匆关起本子,希望尊重卫栖的隐私,收敛了性子,只敢把它们都装在盒子里逐一打包。
然后,一并,全部寄去了卫栖大陆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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