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页)
即拉了下来。
余氏初进门时,行事句句不离故去的姐姐,事事遥寄故人,逢年过节也主动备车让蒋仪去玉佛寺上香,近几年她收伏了老夫人,又挟住了蒋明中,便渐渐不准备这些事情了,便是偶尔蒋仪请安时连着说上几次,她也假装忘了不予准备。是以,蒋仪只能趁蒋明中在时将此事说出来。
果然余氏虽是不悦,有蒋明中在旁圆了几句,下午却就替她备了车,言明至晚就要回的,蒋仪到寺里也不过上柱香,就回来了。
蒋仪早早将那书信都揣在怀里,坐上余氏行过来的老驴破车便上了玉佛寺。这玉佛寺在历县城中,香火却不盛,盖因这是男寺,城中经常走动香火的,都是些女人,原来传闻有些县里的男寺出过些与女香客的苟且事,是以城中有脸面的夫人们,更愿意去那城外的桃花庵。蒋仪母亲孟氏却没有这些忌讳,她天性大胆,又是武将家庭出身,最恨这些陈规旧飞,又她与玉佛寺主持玉隐法师还甚是谈得来,在世时常到寺中香火,及至去前,也交代要将牌位寄供玉佛寺,不愿放在蒋家。那玉隐法师感叹知遇,感怀故人,每次蒋仪去上香,再忙都要出来打个照面。
是以如今蒋仪便欲要将玉姨娘的事情托付给这玉隐法师,他在城中认识的人多,假托一人前去认亲,想也不是什么难事。
到了玉佛寺中,因不逢初一十五,又是下午,倒也没什么香客,蒋仪先到各处上了香,又到孟氏牌位前烧过香,方才问知客僧寻玉隐法师。
那知客僧道:“却是不巧,今日早间法师还在念叨为何蒋家无人前来祭拜,等了一上午,料是没人来了,下午有人相邀,竟是出去了,如今姑娘问起,某僧也不知他何时才能归来。”
蒋仪满心期望而来,却不料如此迎头一盆冷水,震的混身一颤,却也强撑着道:“无事,我在这里等法师回来便罢。”
及至这样说了,又怕外面套车的家奴们起疑,便摸出两百大钱来递给丫环道:“我如今要替母念上一卷金刚经,你拿这些钱出去,与屋外那几个一起吃些酒呗。”
那丫环原是余氏贴身使唤的,今日派了出来,又是男庙,正嫌无热门可图,一派央气,听了这话,自是喜笑颜开,捧着钱谢了恩便去了。
蒋仪跪在牌位前念了一本金刚经,眼见日影西斜,也不见玉隐法师回来,心便有些着急,饶是如此也无计可施,只能耐心等着,便又回去念了一本,此时天色都麻了,那几个家奴喝过酒回来都已套好车了,却见玉隐法师自庙门走了进来。
他一见蒋仪,也是一愣道:“老衲本以为小施主今日不来了,便出门去了,方才听知客僧说,叫你一顿好等,可是有事而来?”
蒋仪本欲将整件事都告诉玉隐法师,怎赖她正欲张嘴时,就见那丫环已红着脸进了庙门,情知这丫环来了就无法说话了,便急急往殿内走了几步,转身将身上藏的书信都拿了出来,交予玉隐法师道:“我要说的话,如今竟是没时间说了。我将这些书信交予法师,您看过大概也能明白事情经过。如今却是有件紧要事情,我家一个姨娘,名叫玉桃,痨病许久快要去了,如今还要恳请法师找个人化名亲人将她接出来将养住,我有大用。”
说着,又将那五两银子拿出来塞到玉隐法师手上道:“这些银子法师拿着打点,我要出门也难,若法师谋得事成了,我自会想办法再来寺中。”
话音才落,那满脸通红一身酒气的丫环便进了大殿,玉隐法师此时情知不能再与她多谈,忙转身往里走了,蒋仪怕那丫环看见书信,往前几步堵在大殿门口斥道:“殿内皆是佛祖菩萨真容,你这个样子如何能进来,也不怕菩萨降罪吗?”
那丫环慢腾腾退了出去,步子还是癫的。蒋仪再回头看时,便见那玉隐法师也正等着她的目光,待她瞧见了,却是深深一点头,意思是叫她放心。
蒋仪事已办成,心中负担少了许多,深出一口气出了庙门,上车回家了。
谁知这日夜里,玉桃竟不好了,连呕了许多回血,搅的后院吵吵嚷嚷,蒋仪直待众人都走了,夜也深了,方才翻窗出去看她。
玉桃吐过血,脸上却泛着仿佛健康的红光,她在炕上褥子下翻了翻,抽出一张白帛来,上面却是一张血书,想是咬破手指写下的,她自幼伺候孟珍,识的写足够写些简单东西,是已蒋明中才愿意将她放在书房里伺候整理。
她将那白帛血书交于蒋仪道:“我怕是活不过今夜了,若我死了,光有书信不足为凭,是已我这几日做了这血书,又有我手印在上,待你将来到了官府,官府有我为奴的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