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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搞出这种东西的人一定非常高傲、极端无聊,并且愚蠢透顶。
这种猪一样的对手百年难得一遇,自掘坟墓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地做,简直就像被什么东西诅咒、得了失心疯一样。刘仕诚忍不住开始希望季钦能够疯得更严重一点,让自己得到更多有利的证据。
刘仕诚真的觉得,季钦的律师挺可怜的。
他只能理解为,像季钦这种家族的继承人,面子远远高于一切,傲慢无礼、羞辱对手的戏码必须要做,即使要为此付出高昂的代价。钱之类的东西,远远比不上他们所谓的“尊严”。
——这最后一份价格表,季蒙在与刘仕诚谈过之后也同样拒绝了。
已经发了正式的回复过去,坚持索要之前提出的七百万,一份都不能少。
之后季钦那边就没有动静,大概是要准备进入正式的诉讼程序。
于是刘仕诚这边也严阵以待,准备了很多材料,堪称大粪一桶一桶,随时准备着向季钦那边猛泼过去。
就因为这,季蒙去律所的次数又明显地变多了些。
……
——这天,季蒙又是下午过来。
刘仕诚与季蒙讨论案子,一直到下班,差不多是律所里面最后两个离开的人。
出来一看,从一大早开始就一直在下着的雨竟然还没有停。
今年气候挺暖,降水也尤其多。
节后一个月——这个往年还在飘雪的时候,竟然已经开始下上了不小的雨。
刘仕诚一边想着,一边向自己停车的位置走了过去。
这种天气里很难找到地方停车,早上来的时候刘仕诚也没有怎么绕,便随便选了一个禁止停车的路边,便缓缓靠了过去。
下来之后才发现,附近那些违章停车的,都挺眼熟。
看来律所的律师都不约而同地采取了同样的策略。
可能所有人心里想的都是:这下雨天,警察大概不会出来贴罚单,虽然这还真是挺不一定的事儿。
其实律师大概也是最没有法律意识的一群人,总是看见个空子就想钻。他们觉得自己最聪明,最懂游戏规则,因此总是想利用自己的优势得到点什么好处,不然就像是吃亏了一样。
——刘仕诚站在车前,打开门锁,坐了进去。
然后插上钥匙,试图启动,但车却没有任何反应,一点动静都听不见。
刘仕诚心里有点不好的感觉,又放下了手刹,挂上前进那档,一踩油门……果然,车纹丝不动。
刘仕诚又检查了一下——全都没错。
于是他拔下钥匙,重新再来……依然没有任何起色。反复几次,依旧不行。
他那绿豆颜色的车——死火了。
本来就是低端汽车,又开了这么多年,此刻终于出现了问题。
刘仕诚坐在车里,心情实在有点好不起来。
雨点噼里啪啦地拍在窗玻璃上,水顺着留下去,形成一道一道的沟壑。
刘仕诚很怀念他的雨刷。那是刘仕诚车里最有存在感的东西,每次使用的时候,都会发出极大的噪音,一下一下,有着非常刺耳的声响。可是现在,想开都开不了。
刘仕诚面色阴沉地看着前面,却突然感到窗玻璃被人敲了几下。
抬头一看,竟然是季蒙,看样子好像是在问自己怎么了。
于是刘仕诚打开车门走了出去,看着季蒙,说:“车坏了。”
“我先送你回去。”季蒙的口气好像是在下命令:“明天天晴之后再找拖车公司过来。”
“不用。”刘仕诚说:“我自己打个车。”
“这种天气不容易找。”季蒙说:“快点走,别磨蹭。你家应该很近,顺便送你一程。”
“你怎么知道?”
“一猜就是。”季蒙回答:“你平时哪儿都不去,有必要住很远吗?”
“……”
最后刘仕诚竟然没有拒绝季蒙,就这么让自己的客户将自己捎回了家。
谁知道,到了刘仕诚家门口,季蒙竟然也将车熄了火,跟在刘仕诚后面。
刘仕诚问:“你干吗?”
季蒙说:“看狗。”
“……”
“你不是说你的狗喜欢我?”季蒙道:“是不是有这种可能性——它平时自己在家待着没意思,也想再见见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合得来的,以后却再也碰不到,多可怜。”
“……”刘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