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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死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直到惠嫔娘娘来了才救了奴婢。”说着眼泪布满了脸,声音也哽咽起来。
皇后看了惠嫔说:“惠嫔,你来的时候地上是否有针?”
惠嫔施施然从身后的宫女手里拿了手绢包的一盒东西交与皇后,说:“臣妾来时确实见到地上摆着这盒针。”皇后接了看过,递给了皇帝,又对丰儿说:“你进来。”说着走向了后面的卧房。丰儿跟了走进去,这就是要验伤了,肯定会有伤,做戏就要做全套了没有伤这出戏就演不下去了。
果然,皇后很快就出来了,轻微的朝皇帝点了点头,对翠屏说:“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如何得知碧若要杀丰儿?”
翠屏磕了头说:“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叫翠屏,同丰儿住一个屋,今儿个丰儿说好要帮奴婢描绣花的印子,待主子出了门,丰儿说今天姑姑不'炫'舒'书'服'网',要帮姑姑收拾了主子的卧房才来描,奴婢在房里等了许久也不见她回来,便想去看看,刚走到卧房门口就听到姑姑说要处死丰儿,奴婢着了急,慌慌张张的想找主子来说情,结果在正阳宫被惠嫔娘娘叫住。”
现在有三个证人,还有针和伤作物证,就看碧若怎么说了,我看向碧若,她刚刚已经被打了好些仗,又跪了这许久,早已支持不住了。
皇后转向碧若,语气已经带了严厉,说:“碧若,你身为姑姑,当知宫里规矩,私设刑罚那是重罪,他们所说是否属实?”
碧若此时只能软软的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若不是死死守了那一分清明,此时早已昏了过去了。
她忍了痛楚说:“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没有私设刑罚,今日奴婢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听到一声巨响,忙起了来,猜了声音是从主子的卧房传来,赶来时只见地上一地的碎片,丰儿站在旁边,奴婢一看,打碎的是皇上赏主子的仕女琉璃瓶,丰儿在旁边说不是她打了,但奴婢想,这屋里就她一个人在,况且出了声奴婢马上就赶来了,定是她打了害怕责罚不肯承认,就喝斥了她几句,刚好此时惠嫔娘娘闯了进来,说奴婢私设刑罚。奴婢未曾动手打人,更不用说用针了。”
皇后娘娘看了皇上一眼,说:“惠嫔,你进来时可见到地上有碎片?”
惠嫔明显胸有成竹,伸手从身后婢女手上又拿了包东西交与皇后,说:“臣妾进来时确有琉璃碎片。”
这时丰儿慌忙说道:“皇后娘娘圣明,那仕女琉璃瓶是姑姑打碎的,不是奴婢!”
我一惊,碧若的话定不会是假的,那么,丰儿为什么要编那么多话来?等等,她身上的伤定是原来就弄好的,然后进到我卧室里,打碎花瓶引来碧若,再嫁祸给碧若,惠嫔刚巧此时来看兰嫔,正好处理了这件事情,然而有我在,必不会让碧若白白死了,只好用温嫔将我拖住,没想到被我识破,又有宫女报讯与我,匆匆赶来救了碧若。
但此时的情况对碧若十分不利,就凭碧若一人之词,定不能还她清白。
皇后听到丰儿这么一说,也是惊讶,说:“哦,为何碧若要打碎这个花瓶?”
丰儿说:“回皇后娘娘,姑姑见我不肯交出东西,就拿了花瓶在我面前砸了,说,主子回来了就说是奴婢打碎了这个花瓶,主子平日里最喜欢这个花瓶,定会把我交给司律监,到时候给点银子给司律监的公公们就能把奴婢打死。”
碧若慌了,支撑着说:“不是的,皇后娘娘,不是这样的。”
皇后看着碧若,对丰儿又说:“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个花瓶是碧若打碎的?”
打碎花瓶只有两个人在场,两个人各说各词,这是突破口,花瓶都碎了,还能有什么证据。
谁知丰儿肯定地说:“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有!”
此话一处,屋里除了惠嫔都盯着她看,丰儿也不惊慌,说:“昨日天冷,姑姑在外面许久,手指都冻伤了,奴婢找了些冻疮药帮姑姑擦了,那冻疮药微带红色,且有些许香味,那些碎片上定会留有痕迹,娘娘一查便知。”
我颓然坐到了椅子上,好精密的计划,好充分的证据,好狡猾的丰儿!
皇帝的脸色已经不再那样平和,闽紧了的嘴唇棱角分明,眼神却不再看我。我知道,他定是相信了,只是碍了我,这才隐忍了下来。
皇后显然已经不想再审下去了,转了头问我:“梅才人,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我压住心慌,如今只有求的皇后赦了碧若的死罪,离了椅子跪了,说:“皇后娘娘明鉴,碧若自跟了臣妾,谨严慎微,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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