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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鬼童用力地点头,急声答:“不只有,而且很多很多!有些尸体已经烂了,有腐味儿!”
如殇的眉一直紧攒着,反复地思量着鬼童适才的话还有他的反映。
这一路上鬼童一直被逼着跟他们吃一样的食物,但因为不适应,所以吃得并不多,也不见得饱。
刚才他之所以现出那种欲望和贪婪,是因为嗅到了自己所熟悉的“美食”的味道。
如果真如他所说里面的死人很多很多,而且有些尸体已经烂了,那这蜀都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城还能进吗?
疫
“战乱”两个字随即在脑中浮现而出,可马上就被如殇给否了去!
不可能,虽说他们为了赶时间,最近这几天一直都在绕小路和山路,所以也碰不到人群。
但如果是战乱,不可能一点动静也没有,就算是没有逃命的难民,也该在这城外看到些敌国的军队才是。
她转向孤独症,将自己的疑问用目光送去。
对方没言语,只是仰着头,盯盯地往那城门顶上看去。
目光一直聚焦在一个地方,如殇也顺目去望,这才发现在那城墙顶上正插着一面绿色的布旗。
旗不大,插得也歪歪扭扭,能看得出插旗人的匆忙和不负责任。
在那旗面上儿上写有一个字——疫!
外头还划了一个圈儿,正随着夏日的微风飘展着,向外界发出警告。
“疫……”如殇轻声呢喃,随即吸了口气,道:“难不成里面发生了瘟疫?”
她的话得到了孤独症的肯定,只见他点了点头,接口道:“应该是这样!因为有瘟疫,所以为保全外界生灵,里面的人不准出,外头的人也不得进。很多人死了也没地方埋,可能尸体就暴在街头,这才让情况越来越严重。”
“你们看城门!”如殇伸手一指,“注意看中缝和四周!”
两人依她所言去看,如殇继续道:“是被人在外面灌了铁水的!也就是说,不管里面发生了什么,也不管死了多少人,更不管是不是有人还活着,这座城都准备弃了!哪怕是有健康的人,也休想走出这扇大门!我想……”她顿了顿,再看向孤独症,最后一句话像是在冲着他说——:“这应该是皇家人做的!”
说到底,只能自己怪自己
这话并没有给孤独症带来多大震撼,他只是眨了眨眼,自言道——
“为求自保,也为了保其它疆土,这样做也无可厚非。”然后瞅了瞅秦如殇,继续言:“皇不皇家,你若不告诉我,我根本不知,又能怎样?”
她轻叹,心说也是,孤独症失了五岁之前的记忆,这东蜀的皇族说起来与他虽是同宗,但实际上已经没有半点感情。
要不是她的出现,也许孤独症会在西夜待上一辈子。
“算了。”不愿继续这个话题,如殇随口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孤独症却冲她反问:“你说呢?是你带我来,接下来是进是退,也听你吧!”
这话如殇听着心里不是滋味,下意识地就问出口——
“你是在怪我?”
“没有。”孤独症摇头,也不多言。
“我承认是我自私,一厢情愿地带你出来!”如殇正视他,“可是你也要清楚,是你先救我在先,这才一步一步被逼上绝路,不得不离开西夜。我没有强迫你救我,甚至我也没想到你会救我!所以这之后的事你要怪就只能怪自己,与我无关。”
这话说得已经不是很好听,她甚至有想过很可能会把孤独症给气跑了。
不过对方的承受能力显然比她想像得要强得多,不但没甩袖走人,反而自那从来也不往上弯一下的唇角挤了个像是笑容的表情出来。
“先找个地方把你们安顿一下,然后我进城去看看。瘟疫我不怕,咱们总要探清楚情况再做进一步打算。”
他没有在刚才的话题上纠缠下去,而是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对眼前所要面对的事情做出安排。
借宿
如殇摸不清楚他的套路,就只能当他是个怪人,不与之计较。
不过心里也是暗松了口气,如果孤独症真的走了,她这一趟西夜之行可就白费了,伤也白受了。
想要找回暗珠,就只能再寻它法。
三人又重新上了马车,换条大道往回行去。
一般来说出城几里后就应该会有小村落,几人试着寻寻,要是找不到,就只能在马车里休息。